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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桂 ...


  •   那一年,曲终人散,各奔东西。
      你远走,我离开。错身而过的背影注定了我们走向不同的末路,即使你重组鬼兵队,我依旧不放弃攘夷。只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看着的方向已经无法重合了?

      几年来交集了了,你我都不再是从前的你我;每次重逢也短暂有限,我似乎已看不清你。直到你的新队友利用妖刀在江户嚣张放肆甚至把剑指向我——请原谅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同伴这个词来形容你和他们,因为它曾经表示着你我、你和我们。

      我依然记得那时我脱口而出积藏已久的问题:“高杉,我讨厌你,以前是,现在也是;但我一直当你是同伴,以前是,现在也是。我们的路,是从哪里分岔的?”
      你这样回答我:“假发,我啊,对于你们号称为了国家为了同伴而举起剑的时候,我觉得那些都无关紧要。想想看,你们握在手里的剑,教给我们它的用法的人是谁?我们的武士之道、生存之术,教给我们这些的人是谁?给了我们可以立足的世界的人,毫无疑问,是松阳老师。可是这个世界,却把他从我们身边夺走,既然如此,那我们只好跟这个世界斗争,把夺走那个人的世界,彻底摧毁。假发啊,你在这世界上抱着怎样的心情生活,身在将老师从我们身边夺走的这个世界里,你为什么能够悠然自得的活下去?我就是无法容忍这一点。”

      曾有那么一瞬间,我发现自己竟也无法反驳。只是高杉,我又何尝不是,同样厌恶着这个夺走老师的世界,这个懦弱又无力的曾被称为“武士之国”的早已弯下脊梁的国家。但在这里,依旧还有我想要保护的不想再失去的人,他们大概是我最后的救赎;也因为他们,我愿意保护江户守护它的安宁。
      而银时,一定也是这样的。你我都清楚,银时比谁都痛恨这个残酷的世界,只是连他都能将心中痛苦嚼烂在心里任其腐化,我们又有什么理由继续破坏?而老师,一定也不会希望我们这样,因为这里还有许许多多无辜又毫无力量的人民。

      只是高杉,我也知你顽固,认定的事情再难回头,所以终究,我依旧没能将你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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