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6-2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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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我从小就有一个爱好，正是因为好奇心，我非常喜欢吹蜡烛，所以小的时候，我每次不吃饭，父王就会在我面前点一排蜡烛让我吹，他说，只要你吹一根，就要吃一口饭，不然以后就再也不给我吹蜡烛了。
虽然很不想吃饭，但是为了吹蜡烛，每次我都乖乖地吃一口吹一根。我喜欢看到蜡烛吹灭，然后烟冉冉升起的样子。
吹完了，父王就会再给我点，就这样，小时候我被父王喂得很胖。别人见我都觉得我像一个小肥球，手背上面都是肉，捏着特别可爱。
长大了以后，父王也渐渐不再用这种哄孩子的方法让我吃饭，后来他死了，我就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个吹蜡烛的事情。
但是有一次去人界，那时候是新年，外面天冷我就不愿意出去，因为我特别怕冷，只要一冻，就浑身都像结冰一样难过，禹染和灵儿去了外面等烟花大会，砂影也跟着去了。
我在客栈里面关着房门，兴趣突然来了，就让小二给我拿了两个烛台，反正天冷，点个蜡烛也会暖和一些。
我拿着火棒，点一下，吹一下，点一下，又吹一下。
一个人还傻傻地笑，也许是很久没有玩了，我觉得异常兴奋。
那个时候砂影推门进来，看见我在玩蜡烛就走过来和我聊天：“熙，你在做什么？”
“吹蜡烛啊。”我回答他，就把一根蜡烛吹灭，看着烟袅袅地冒出来，消失在空气里面。然后再点燃它。
“为什么吹蜡烛？”
“因为喜欢。”
“真的？那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我假装生气，谁让他否定我的兴趣，虽然那确实有些奇怪。
他突然笑了，然后走去门边，找了一个小二，和那人说了些什么。
因为门开着，我蜡烛都点不起来了，于是对他说：“你把门关了，我点不了。”
我低着头关心我的蜡烛，谁知道，他回来坐到我面前的时候，手里尽多了一捆。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的微笑在烛光下面，一晃一晃。
“马上的烟火大会，我知道你不想出去，对不对？”他笑道。
每次烟火大会我都不会去，因为人界的烟火并没有什么好看，和灵界的差远了，没有什么壮观的，而且天气又冷，我会完全无视它。
我点点头。
“那我点的烛火，要不要看？难得也是一个新年，许个愿好了。”他说着把蜡烛全部竖在桌子上面。
“你不去看烟火？”我问到，心里尽是温暖。
“你不在，我看什么？”他说着坐到我边上。
不一会儿有人拿了一壶温酒和一些点心过来，砂影让他把东西放在桌上就好，出去带上门。
我把他和我一起裹在狐皮里面，然后正想伸手去点，他就拿下我的火棒：“我来。”
我看着他的侧脸，精致的脸，骨架，全部都在吸引着我。
“砂……”
“嗯？”他回头。
我一口吻住了他……和他接吻那么多次，可是每一次都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的舌探进我口中翻搅，吻得我耳根都红了。
“你嘴好甜……”他在我耳边说。我背脊都开始酥麻。
我看着他把每一根蜡烛都点燃，他一边点我一边告诉他小时候父王哄我吃饭的事情，他笑得合不拢嘴，说我父王真是太能耐了，居然能想出这种方法哄我。
那个时候究竟有多快乐，我都已经淡忘了，只知道，我们两个人这样笑着，说着，聊了一整夜，蜡烛被我吹灭了他就继续点，灭了就再点一次……吃东西的时候你一口我一口真是丝毫不觉得肉麻……
后来我们无聊在房里玩拍手游戏，真是傻得无比可爱，他和我的速度都很快，每次都不分上下，不管谁输都一样，就是可以吻对方一下，不限位置。
说到底，怎么都是双赢。
在过午夜的时候，我们把房间的油灯全部熄灭了，面前的烛火变得非常通亮，照亮了房间，什么东西都在我的眼中摇晃，砂影的脸，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着柔淡的光彩，我吹灭最后一根蜡烛的时候，回头，他就压过来吻我，整个房间一片漆黑，他说：“我先说……我想每天都抱着你睡觉，一直……”
我象征性得打他一下。然后在他耳边说：“我的愿望是，希望你的愿望实现……”
黑暗里面，我们吻着上床，整夜的爱……
隔天清晨吃早点的时候，听到一个男子说：“妈的，昨天谁在老子隔壁摇了一整夜的床？！”
砂影只笑不语，而我顿时红了脸……
（ 27 ）
“砂……影……”我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
“你醒了？”塞尔坐在我身边问我。
我坐起来，用手拍了拍头：“昨天怎么了……”
“这里是青楼，房间里面都有迷药，起的是催情作用。昨夜，你把我看成谁了？”他说着站起来，从桌子上面倒了一杯水给我。
“我……”我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我知道，他一定听到了他的名字，不需要从我口中重复，看看桌子，上面的香鼎已经不见了。应该他命人拿走了。
我接过水，心情大起大落，刚刚的梦，实在太完整，太真实。难道是灵力越来越弱的关系，梦也会越来越清晰么……
“塞尔，我看你魔法很强，你知道……一个人如果灵力流失过多会怎么样？”我问道。心想他可能会知道答案。
“这要看情况，你想问什么？”
“不是……因为我总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也不明白是不是因为灵力的关系。”我说着随便摆摆手说算了。
他却说：“灵力的流失，会让身体衰竭，但是不会导致真正的死亡，除非用尽了灵，以至于伤到了魂魄，如果只是一般的失去灵，那么只不过是变成一个普通人。”
我问到：“那么，会不会出现一些幻影什么的？”
“有时候会，但是应该不会经常。”
“原来如此，如果……我说如果……我总是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一些地方似曾相识，或者看到一些人好像有印象……会不会这样？”我下床走到桌子边上。
“你会这样？”他反问。
“有时候……”
“以前有没有人对你下咒？用幻术或者种蛊？”他问道。
我摇摇头，怎么会有人对我下手呢，再说了，如果真的是，我也应该马上就知道。
“真的没有？”他问。
“当然没有，如果有，以前的我一定知道！”我说。
“那就奇怪了，如果有的话，出现幻像就好解释，因为灵力的流失会把原本幻术和蛊毒的力量一并带走，换句说话就是解毒。如果没有……那么……大概是你太过于想念什么，或者太累了，所以才会出现幻景，这还要看看书……”
“是么？”难道真的是我太怀念过去？
“那要问你自己了。”他说完就去开窗。
照他的话来说，那么那些现象应该一切都是偶然，只是因为我太压抑而导致的，而总是在梦里面回望过去……就是我的问题了……
我悲伤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砂影欺骗了我，我恨他也并不是因为他背叛了我，而是他不曾真的付出过他的心，却轻易得掏空了我……让我像一个砂漏处在一个相同的位置一样，所有的感情和爱，一直流，一直流……全部给了他，就静止了……
满载着我付出的心，却从曾不回应。到头来……只有我一人尝尽砂漏的悲哀……
“我明白了，谢谢。”
“你想出去么？”他说。
“出去？我怎么出去？到处都是他的人。不过我迟早有一天要离开这里。”
“离开？去哪里？”
“不知道，总之，灵界没有我呆的地方。”
“有没有想过……去魔界？”他问。
我一惊，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条路，可是……这么做，也许可以永远逃离他，也未尝不是一个好方法。
“再容我考虑吧。”
“上街么？”他走到我面前。
我要抬头才能看到他，他被我一看，就怔了一下，我奇怪于他的表情，却什么都没有开口问。
“如何？”他又问了一遍。
我摇摇头，然后说：“不了，上街一定会有他的人。关于那个人，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易容。”他简单的说出两个字。
我再次抬头，这确实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然后他找人在房间里面对着我折腾了一会儿，我的皮肤变黑了，头发原本就剪了，还被梳一半留了一半。
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虽然还是原本那幅框架，但是却和以前的我有所不同。
“走吧。”他说。
我跟在他后面实着是像一个小厮，他刚一出去，就有人走上来，在他面前鞠躬。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材不及塞尔高大，却气宇轩昂。我抬头看看他，他瞄了我一眼，让我立刻后悔看了他，那么犀利的目光，差点就要了我的小命。
“今天也不用跟着我。你随处逛逛，我决定在灵界多留几天，你回去吩咐一下。”塞尔对他交代了两句，然后就示意我们走。
我回头看了那个男子一眼，一眨眼，他居然已经不见了。
我惊讶他瞬步的速度，“他是谁？”我问道。
“我属下。”和他并排走我都觉得有压力，为什么他那么高？
“不要低头，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低头就会有人注意你，抬头，有人来了。”他的话把我惊了一下，听他这么一说，我马上抬头，就对上了前面来的三三两两的人。
看起来这些人就和以前的搜捕的有些不同，人不多，却各个都有本事的样子。
他们走过我面前的时候，我又险些低头，塞尔却在我背后搂了一把，我马上打掉他的手看着他。
“你打人好疼。”他说。
“你瞎说什么呢！”我说完旁边那些个人就已经过去了。
原来塞尔是看我太不自然才会这样，说到底，我还有些感激他了。
他笑着看了看我，回过头去。他的笑和那个人不一样，虽然想要忘记，但是我知道，那个人的笑在我的心里，是可以包容一切的。
“在大街上，还念着人家呢？”他笔直往前走，也没看我。
我却惊了，他怎么知道。
“你……”我想问他他怎么知道的。
他摆摆手说：“看你的表情，用一个手指算算就明白你在想什么。你太感情用事了。小桡熙。”
小？其实我不小。
“我年纪不小。不好意思，你这样称呼我我要吐了。”我瞥了他一眼。
他笑出声：“呵呵，不和你说这么没营养的话了，去找个大夫，你需要一点滋养的补品。”
“补品不是女人吃的？我不要。”
“不要？难道你就等着你的胃枯竭吗？”他说：“现在就算你能吃下东西，也已经没有用处了，看看你，瘦得像个猴，哪里还有一个男人的感觉。”
说着他捏捏我的手臂。往他身边一拉。
我被他一拽马上往他身边倒了半步，心下想自己真是没用。
到了药铺，塞尔要低头才能进去，看着面前的掌柜似乎也怕他几分，我有些想笑。
塞尔开口说：“给我混一幅鸡内金、大枣、白术、紫苏。将这些炒香，然后装两瓶给我。”
“请问是哪位服用？”掌柜问。
我还没说话，塞尔就说：“你觉得呢？”
掌柜看看我，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我，我站在塞尔旁边简直就是一个特等病号的样子。那个人笑了笑，然后就开始开单子，让下人去做。
“这个一日服两次，不可多服，是药三分毒，多服就反而会胃疼。”
我点点头，塞尔付了钱，然后说他会过会儿来取药。掌柜笑着说明白了。
出了药铺，我们刚刚转过一条街，我就看到了墙上的纸。
呆然地看着上面写的字。
果然是砂影，狠也狠得没有限度。
上面几个赫赫地大字刺激着我每一根神经：桡熙不出现，五日之内，楼叶死。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26-27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