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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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本隐藏起来的会客室里，XANXUS和第九代首领两人对坐着分别占据着一个单人沙发，而凯莉则是站在了两人中间的小茶几旁，随时等候着boss的命令。
第九代首领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任何手下或者武器，或者说，他带了，但是瓦利亚没有发现。XANXUS一向是不考虑这些问题的，他只知道这个老头子莫名其妙来了瓦利亚。
“喂，老头子，你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在这里跟我大眼瞪小眼吗？”要真是这个原因，他一定马上走人。开玩笑，他为什么要在这里静坐浪费时间？
“XANXUS，你还是这样沉不住气啊。”第九代觉得很无奈，自己这个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学着沉着一点呢？
“沉不沉得住气是一回事，但是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是另外一件事。所以你最好快点你说你要来做什么。”
XANXUS想起办公桌上堆积成山的文件就心烦，现在让他浪费时间就是存心跟他过不去。
“XANXUS，我们很久没有面对面的谈过话了，我想，我们可能有很多东西要谈。”
XANXUS的性格不好，所以面对下属总是很暴躁，无论以前，还是将来。但是如果对面的人是第九代，他还是下意识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毕竟这个人，是他的父亲。
“哼。”
轻轻地一哼，第九代却因此笑了起来。他恍惚之间仿佛又看见了很久以前的XANXUS，看着还是这么强硬和不屑别人，但是，还是会用一些小方法掩饰自己不符形象的心情。
“XANXUS，你的私生活还是干净的如同白纸一样啊，阿纲都有了两个很可爱的女朋友了啊，你早恋的年纪都要过了，怎么不好好抓紧呢？”
这个老头子……他早恋的年纪早就过了好不好，还有沢田纲吉这家伙有女朋友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XANXUS的眼角有一点抽搐。
没有听见XANXUS的回答，第九代又开始说起来：“咳咳，最近彭格列内部流传着很多关于你性向的传闻啊，无论是和斯库瓦罗还是和列维，都很多。虽然XANXUS你不在意这种传言，但是作为父亲，我还是希望你尽快找个女朋友来辟谣啊。”
第九代今天来的目的之一——逼婚。毕竟自己儿子和其他男性传绯闻什么的，他老人家还是老古板了，根本没办法接受。果然找个女朋友这种又能辟谣又能找人爱护自己儿子的事情才是万全之策！
绯闻？这就算了，为什么是跟斯库瓦罗和列维？他看起来很像是品味这么低劣的人吗?老头子你不是说我的私生活跟白纸一样吗？到底是什么渣滓敢传这些话，看来最近麻烦还是太少了。
“喂，你回去警告那些管不好嘴的垃圾，别被我逮到了！”逮到一个，弄死一个。
“这样子也是治标不治本啊，还是找个女朋友最有效。实在遇不到你的下属也可以试试啊，今天来接我的女生其实也不错啊。”
凯莉站在一旁，低着头，虽然表情没有什么改变，但是心里却不能遏制住吐槽的心情：那个女生不是一直跟着您进入了会客室吗！不要当着本人说这些好吗？
“别插手这件事，我自己有安排的，不要乱操心。”XANXUS有些不爽。
也是，谁知道彭格列第九代居然还关心这种事，还竟然为了这种事亲自来了一趟瓦利亚。不是说公务繁忙吗？真该叫彭格列里那些靠巴结人上位的小人看看他们每天夸得能上天入地的BOSS，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你自己有安排？XANXUS,几个月之前，我发讯息给你你也是这么回复我的，可是几个月过去了，你还是这么说的。”第九代无奈地笑了一笑。
“时间合适我自然会决定的，我还有事。”
XANXUS就这么轻松地走了，但是凯莉可不能，她还有送第九代离开的职责。
“首领，您是否需要对瓦利亚进行整体的视察？”
“不用了，视察还用不着。我看你的档案上写的是凯莉？”
“是的。”
“姓氏呢？只填了名字有点奇怪啊。”第九代就好像是在朋友闲话家常一样。可是，凯莉很清楚，这里要是答错了或者答案不能使第九代满意，她很有可能会被取消一切职务。
“因为只记得名字了，姓氏，”凯莉停一下，“小时候就出来流浪了，没有人跟我说，我也无法记清之前的姓氏了。”
如果可以，那个背负着陨落的姓氏，就这么不要记起来就好，可能有一天，她真的就记不起来了。
第九代却没有再说什么，凯莉也就收好心思跟在第九代后面。
第九代站在自己的私人飞机面前，背着手，却迟迟不登机。凯莉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只能恭敬地站在后面。
停顿了一会，第九代终于上了飞机。在螺旋桨的噪声中，凯莉的身体有些僵硬。
她不清楚第九代如此细微的声音如何穿过螺旋桨的巨大声浪，钻进她的耳朵。她只能惶惶地，在心里重复着那句话：“记不得姓氏可以再冠其他的姓氏，但记不得谁是应该忠心的对象，就只能死了。”
凯莉在回去的路上，仍然沉浸在第九代这句话里。她想，第九代很有可能已经知道她到底是谁，这样一来，否定姓氏这件事就变成了放弃忠于XANXUS的象征。凯莉在路上停了下来，她看着停机坪的草地，心里生出了不安和苦涩。
这里的一切都是在废墟之上的重建，建筑或许可以恢复，死在枪林弹雨下的人们却从不能复活。他们曾经用尽一切，只为保护瓦利亚的荣耀，但他们却是第一个被放弃的。
或许那个时候凯莉还太小，不懂那场争斗的过程及意义，但是她已经可以记住到底有多少人倒下。
凯莉长叹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心情。就算被发现也没什么吧，反正她也不会做一些愚蠢至极的事，认真地工作，找出元凶，解决掉一切余留的问题，这些才是她的生活。
凯莉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当然之前没有忘记去boss那里报告结果。她让自己尽可能表现得平常一点，XANXUS正在专心看自己的文件，也就没什么闲心来关注自己秘书脸上的细微的表情变化。
或许凯莉今天的工作都是她擅长的，没过一会儿就完成了。她靠在椅背上，还在回想着今天的事。
她似乎面对着一个重要的选择，忠诚或者离开。
她应该毫不犹豫地选择忠诚，但是这个世界发生的事很多时候却不会按照“应该”发生。凯莉犹豫了，她不知道忠诚会带来什么结果，如果真的有结果，那是好还是坏？凯莉闭上了眼睛，回想了今天以前还希望自己努力忘掉的记忆。
最坏的结果能怎样呢，最黑暗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后来的一切只能算是有些不顺。对啊，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如此。她想，不过是走上哥哥的路了，也到时间了。
凯莉活动了一下脖子，心情放松不少。
XANXUS，我们视你为信仰，如虔诚的教徒一样跟随着你，这是最后一次了，再不会有下一次，希望，我们不会是第一个被放弃的。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