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徒》牙叔

5、第五章

　　岁月安好

　　机灵又乖巧的孩子到哪里都会有大人喜欢，莫笙也一样。

　　莫笙很喜欢去莫少聪的教室门口等着莫少聪放学，在车上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在班级一天发生的事情。

　　到莫少聪班级每次都会看到他趴在班级最后一排睡觉，别的同学的熙熙攘攘丝毫不会影响他。

　　他的同桌总是空的，一到放学时候莫笙都会从一楼的班级跑到三楼的班级去找莫少聪，用芦苇叶子恶作剧的轻抚莫少聪的鼻尖，奇痒无奈的莫少聪一猜就是莫笙，因为只有她敢这样。

　　笨到每次都用这个恶作剧的方法然后跑掉躲在班级门口外，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因为她每次跑掉时候的书包都会在莫少聪的桌子上。

　　莫笙笑起来脸左面脸侧浅凹的酒窝，和灵动的眉眼，10岁的莫笙常常喜欢跟在莫少聪的身后，莫少聪和莫笙是一个学校，要比莫笙大两届，每天都会一起回家做作业。

　　“莫笙我看到你了还不出来”莫少聪压低声线装作生气的说道。

　　“.....”

　　“还不吭声”

　　“唔？”

　　“这里是三楼，等下你直接可以到窗台楼下接着你的书包了”莫少聪轻轻笑了一下说。

　　“在这里，每次都被你猜到”莫笙都会皱眉的走出来绷住书包。

　　“拜托你下次跑得时候把书包带走好吗？”莫少聪耸了耸肩斜着眼睛笑着看着已经撅着嘴巴的莫笙说。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下次换个方法，说定我还能有点兴趣猜猜。”

　　“今晚的作业太多，你能帮我做作业吗”过了很久莫笙才又接着道

　　“自己的作业不会自己完成”

　　“晚上还要练钢琴，你知道的”她说这话的时候压根就没打算抬头。

　　“....”

　　“罢了，这样也好”莫笙低头说暗中又摇了摇头。

　　“那有什么好处，说来听听”莫少聪冷眼大量着她。

　　莫笙笑了笑，说道：“你放心我肯定不告诉伯伯婶婶你上课睡觉，喝班级女同学送你的饮料。”然后抓起书包飞快的跑掉了。

　　8月的夕阳，温暖斜射在路上，校园里的放学十分永远是最热闹的。

　　莫笙和莫少聪到了学校门口看到停在那里的商务车，司机老王，下车开门，莫笙和莫少聪坐了进去，王叔是个50出头的男人，跟着莫笙的父亲手下开车20年了。

　　王叔有两个孩子一个在国外读书，二儿子在莫家公司工作。两个人从来没见过王叔开口说话过。

　　明事理的人都都不会刨根问底。莫笙和莫少聪也是这样。

　　回到家中，莫笙的老师已经在沙发上等着她了，莫笙拽住刚脱完鞋走进卧室的莫少聪小声说道。

　　“大葱哥哥”一定记得帮我完成作业。”侧着脸笑的莫笙让莫少聪微微愣神，莫少聪迟疑了一下。

　　莫少聪斜睨着莫笙下，拿起莫笙的书包转头走回卧室。

　　打开莫笙的书本，里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女孩的笔袋里总是会放满各种颜色的荧光笔，书本上也会画满各种重点内容。莫笙的笔记确实很干净的，难不成这孩子不记笔记的吗？

　　客厅传来婉转柔长的钢琴声，这是莫笙最常弹奏的曲子。

　　梦中的婚礼。

　　两个人都是在最好的年华里，互相见证成长。波澜不惊。

　　在莫少聪上初中，莫笙还在上小学，因为学业，功课上，刘秀秀就很少在让莫少聪参加同学聚会了，社交的圈子自然小了起来。

　　和姬斌认识是属于一次学校的辩论赛上，姬斌是正方，莫少聪反方，这次辩论赛很激烈。

　　当日的辩论题目是“个人的命运是由命运掌控”“个人的命运是有社会掌控”

　　最让人看之以鼻的是，一场激烈精彩的辩论赛，确实无所谓的结局。那日之后整个校园里议论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两个同样优秀的男孩成为朋友，是大家意料之中的事。处在青春期的女孩们也会被这两个截然不同的男孩所吸引。

　　姬斌有着墨紫色的瞳孔，眉骨微膏，眼窝微旋，看上去像混血孩子。

　　谁知世事难料，在莫少聪上初一那年，莫少聪也多了一个姐姐，莫安琪。莫安琪是莫建国的亲生女儿。

　　这也是，刘秀秀和莫建国的感情迸发下坡的最初开始。那是刚刚办完莫老爷子的后事不久。莫建国带回了莫安琪

　　她是唐悠的女儿，在那年刘秀秀和唐悠双双流产的时候，是莫建国编造了谎言，和唐悠消失了，只是为了能安全的生下那个孩子。在这么多年里，莫建国都没有和唐悠断过联系，

　　莫建国的父亲莫令老爷子那年找到了他和那个女人，是在一个装着货的货舱里，黑漆漆的，女人马上就要临产，因为莫建国身无分文。

　　唐悠只好和莫建国商量让他暂时回家。

　　“混账东西，和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私奔你真能耐，还把孩子生出来了，告诉你，我莫令活在这个世上一天，她就不能带这这个孩子迈进一步莫家大门”莫老爷暴怒之下，就叫屋外的下人带走了莫建国。

　　　“爸，你就让我和悠悠在一起吧，她怀了莫家的孩子，是我的孩子。”这个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莫老爷子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把唐悠派人送到了医院，生下了孩子。

　　莫建国的话音还没落，莫老头跨出了房门，他回过头来，对站在桌子边的唐悠叹气的摇了摇头才转身走出门。

　　莫老爷子益发沉默。

　　当时莫家和刘家的生意往来，就欺瞒了下去，莫老爷子只提出一个要求，就是要莫建国回家和刘秀秀好好过日子，把唐悠和孙女送到国外去。

　　谁知孩子出生的当天，医院里的产妇就带着刚出生不到5个小时的婴儿不见了。是莫建国派人把她们送到了C市，自那以后的每逢莫建国出差。

　　都是莫建国和唐悠相聚的日子，莫建国见证着自己亲生女儿的长大，却记不起已经胎死腹中的另个孩子。很难不回想那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

　　刘秀秀看到莫安琪的那一刻，刘秀秀的漠然，让莫建国始终还是感觉到了亏欠。

　　刘秀秀常想不知道唐悠这些年带着一个孩子是怎么生活的，莫安琪和唐悠眸子很像，都有到腰间一样长发，这让刘秀秀更加想起当前站在门口有过一面之缘的唐悠。心痛负荷。

　　甚至你无法断定他是个多情的人抑或铁石心肠的男人，到底有多真心实意。

　　谈吐不俗的刘秀秀，素来端庄，，却又不能无暇体会，从那之后对莫少聪更上心，

　　现在唯一的就是守住自己的生活和家庭，从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就算翻出旧账又能怎么样，只是徒劳。

　　莫笙后来也升了和莫少聪一样的初中，那年莫笙初一，莫少聪刚好初四。

　　两个人的教学楼却是对立的，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对面楼里的教室.

　　莫少聪特意和班级靠窗户的同学串了位置，给自己找的理由是，一度认为这里的空气要比原来位置的空气好。但真实的想法却无疑而至了。

　　这个角度整整好好可以看到莫笙低头写字的侧脸，莫少聪笑笑。猛然抬头的莫笙却全然不知，这边的目光。

　　她的身旁坐着一个女孩总会在上课时候和她聊天，下课时候一起吃饭，那是莫笙第一个朋友，除了他以外的第一个朋友。

　　辛鱼是辛闻的妹妹，在朋友圈里传开来时候辛闻起初不承认。

　　\"辛闻有个球型妹妹..哈哈..\"还是许些童言无尽的朋友在嘲笑，

　　\".....\"在不堪，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辛闻也只能含笑不语，他不由自主的长长的透了口气。

　　“我的妹妹其实很好，她虽然胖了点，爱吃些，但学习总会名列前某”面前的好友都是辛闻最好的朋友。否则以他的脾气，下一秒完全翻脸转头走人。

　　体育课解散。

　　那次正好让来陪着莫笙找莫少聪的辛鱼听到。

　　在教室的拐角辛鱼低头哽咽了一会，还是不争气的流眼泪了走开了。。

　　莫笙走到辛闻对面对着站在辛闻周围的同学生气的说　＂球形也是一种身材，你们还没有呢！＂

　　莫笙认为，辛鱼是个好女孩，辛鱼身材微胖，在班级里成绩不错，比如起身走路的动作都可能惊扰到身旁的同学。

　　每次都会涨红着脸转身走开，连句道歉都没有。声音微不可闻。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楠楠自问。

　　莫笙不语。

　　在班级两个人是同桌也是极其要好的朋友，到了后来才知道原来辛鱼就是辛闻的亲妹妹。因为自卑，一向勤奋苦读的她，成绩在班级总是名列前茅。

　　而莫笙不同，成绩平平，喜爱上课睡觉，刚开学没多久就是公认的觉主。

　　老师总是在课堂上大呼其威的对莫笙喊道:“觉主，修炼到了一定境界，就需要收教徒，有意者下课请到第三排靠窗户的座位报名。”

　　每次都会在哄堂大笑中吵醒，擦擦口水，半昏半醒，的抬起头。

　　此时，对面楼里的莫少聪也忍俊不住的笑起来。鸦雀无声的班级里瞬间都看向他。

　　“呃”轻声咳了一声，看到同学们的目光投向来的时候，才反映过来。

　　6月天气，绝不止是单调的炎热，莫笙总喜欢拉着辛鱼在学校的长椅上看书。

　　莫少聪在班级的位置恰恰好好能看到长椅上莫笙的背影。视线停在窗子上面，定定的凝视着什么
　　身边传来了姬斌他忍不住的轻咳了的声音。

　　“怎么不去打球”姬斌放下背包，坐在桌子上。对莫少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