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徒》牙叔

11、第十一章

　　他站得笔直。

　　莫少聪低头看着莫笙，说：“莫笙，你这样的表情知不知道很难看”

　　莫笙的嘴巴突然大张，她稍微酝酿下，才斟酌开口。

　　莫笙的脸上一直挂着完美的笑容，嗤嗤鼻子咯咯的笑，说：“那你也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更难看”

　　莫少聪揉了揉莫笙的头发赔笑，说：“谁让我们都丑了，那就只能在一起了，莫笙，你以后不能离开我身边知道吗？”这次的莫笙看清他眉宇勾划的笑意，是真实的。

　　莫笙看着莫少聪傻乎乎幼稚的问：“你会一直让我留在你身边吗？”

　　莫少聪坚定的点点头：“会”深沉寂寞的味道，莫笙的鼻子狠命吸了吸，说:“到时候你赶走我走，我都会赖着你”边笑边说。

　　莫少聪扑哧一笑：“你以为我是粘豆包啊，粘着就拉不开。”

　　莫笙也不害臊，不着边际的地说：“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莫笙爱少聪”

　　接着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你有天不要我了，我就也在也要你了”语气极其幼稚，像得不到糖果的孩子。

　　“幼稚”至于她的玩笑话，莫少聪当作玩笑的话，拉着莫笙端着身侧的酒杯向坐不远处和童芝坐一起的刘秀秀的桌前。一笑了之。

　　“伯母，你好久没有见你，不知道你身体可好？”莫笙率先开腔。

　　“还叫我伯母，不该改口了吗？”刘秀秀巧笑倩兮的微笑道，用手轻轻抚摸了下莫笙的头。

　　莫笙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听到耳边嗡嗡嗡地吵闹声音。

　　闷哼着....坐在童芝后面的池迪腾地站了起来，压低声音道：“莫笙，你现在还没到订婚的年龄，还这么年轻，以后选择的人不是只有他一个。”

　　“这个时候胡说什么？”辛闻和莫少聪同时抬头，看池迪，坐在身旁的吴萧也站了起来用一只手按下站在的池迪肩头，出声劝阻。

　　而此刻池迪低垂着眼不语，又道。

　　“莫笙根本就不喜欢他”池迪摇头。

　　“那她也不可能喜欢你”少聪看向池迪语气依旧淡淡的。

　　莫少聪亦是微笑，脸色更加阴鹜“那也是我和莫笙的事，和你没有关系吧。”

　　少聪我们还有事情，先走了，吴萧和辛闻边推池迪边笑着说道。

　　饱经沧桑站在身旁的刘秀秀能看出面露疑惑的莫笙，那长相眉眼清秀的男孩子对莫笙是存在爱慕的。而莫笙没发现，有些事情，处在当事者位置上的人永远都是最后知道故事的结局的那一个。

　　“妈，莫笙才多大，需要适应时间。”半晌说完这话的少聪冲莫笙撇撇嘴。

　　“妈”莫笙还是叫了一声刘秀秀内心莫名的紧张起来。

　　刘秀秀微笑着点点头，说，“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不用这么别扭”身边的童芝拉住刘秀秀的胳膊激动的说：“你别说，他们还真配”

　　同龄人聚在一起，他们有着共同的话题，布满荆棘的人生话题，生儿育女的琐碎家常。但是同龄人中的两个有缘女人聚在一起的那更是话题无阻 ，她们会在意眼角边已经爬上了几丝鱼尾纹。这是永远谈不完的话题。

　　莫少聪轻咳了一声，继续装不看莫笙的样子，触碰到莫笙湿润的手间说，“我也认为你很漂亮。”

　　听到这样说，莫笙的人生突然觉得变得玄妙起来，心里丝丝发甜。如此重复着。

　　她一语双关的道：“谢谢你。”很落寞的模样。

　　淡淡的笑，打量着会场问外刚才恍过的身影，心情复杂，摇了摇头轻笑下，莫笙无数次的安慰自己那也许就是路过的路过路祝福人而已。这样想，心理平衡了一些。

　　此时，站在会场门口的一个端着一杯香槟站在会厅靠墙的一扇窗户旁边女孩，静静望着会场里的人。

　　这晚，莫笙还是失眠了，隔着窗户莫笙看着满天挂满的星星傻笑。

　　此后的这些天里，莫笙的生活变得空闲时间多了起来，总是要求练钢琴的妈妈和静静坐在客厅看报纸的爸爸也都没有回家。

　　考完高考的第二天，莫笙弹的是林海的，眼泪。

　　忙完订婚的莫少聪也回到莫家的公司开始帮着莫建国管理公司，莫建国和莫建华虽然是亲兄弟俩，两人有像似的眉和眼，莫建华有少数的股份在莫建国公司里，但却从不管理过问关于公司的一切关于事宜，那是莫老头子留给他们兄弟俩唯一最大的遗产。

　　愣神中的莫少聪被一阵手机铃声悠悠转醒。莫笙突然打来的电话。

　　“少聪吗,你吃饭了吗？”电话那边是莫笙的声音。

　　“嗯，刚吃过，你呢？”少聪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答道。

　　“吃过了，等下钢琴老师来教我练钢琴”

　　“我刚开完会，中午吃的什么懒猪”

　　“你才是猪，阿姨做的黑米粥”

　　“你爸和你妈还没回家吗？”莫少聪问莫笙。

　　“没有他们好像在忙些事情”她捏捏回道。话音还没落又补充了一句“我有点想你了”说完红着脸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的莫少聪自问，想她吗，好像不仅是只有一点。总是爱拿着莫笙的照片发呆。

　　莫少聪是在莫笙刚挂下电话那个下午，从公司赶回莫笙家的，路上没堵车，他微笑着推门而入，看到客厅中的莫笙和她的钢琴老师。

　　莫笙的钢琴老师是个地道美国人，臀肥体胖，棕黑色的短发，带着一个大框的眼镜。极爱表达自己内心情绪的女人。她总是带着莫笙侃侃而谈，哪怕是一些关于男人的话题。

　　“少聪，你不是在公司”莫笙回头惊讶的问他

　　他就笑，说，突然想起某人，就赶了回来，你先弹琴。”然后会莫笙身旁的老师一个微笑脱鞋走进莫笙的房间。

　　莫笙顿时脸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莫笙，少聪怎么又变帅了，。。哦..不。...是更男人了。”钢琴老师激动又兴奋的说道。

　　“有吗”莫笙眨了眨眼睛明知故问的道。

　　“不过在我眼里，他一直都是那么帅”外国人都不是含蓄的，喜欢就是喜欢。

　　莫笙有点傻，被这么挎着她喜欢的其实有点紧张。

　　客厅传来一段幽美的前奏．．．

　　在莫笙房间里的莫少聪双手抱胸，站在窗前，看那个用一个极其漂亮的水晶玻璃瓶插着那三朵粉色玫瑰。

　　莫笙送走钢琴老师走后，知道莫少聪在房间里等了许久。

　　莫笙进屋也走到窗前站在莫少聪的身旁一起看着三朵玫瑰，沁人心脾的玫瑰花香中，两个人相对一笑。

　　两人累的一同躺在莫笙的小床上，呼吸都变得平稳。

　　“哥，你知道关于玫瑰花的故事吗？”

　　莫少聪摇了摇头。

　　古代波斯有这样的一个传说。当玫瑰花开的时候，夜莺开始唱歌，人们说夜莺向红玫瑰表示爱情。终于有一天，夜莺唱累了，被红玫瑰的花香熏醉，从玫瑰树上掉了下来。

　　真主把红玫瑰封为花中之王，夜莺听了很高兴，它闻到玫瑰的花香，又飞回来了，结果胸部被玫瑰刺破，鲜血染红了花瓣。直到现在，西亚人还相信，当夜莺彻夜鸣叫的时候，那一定是红玫瑰花蕾正在怒放的时候。

　　在后来，古代波斯有位男青年，为了表达自己对情人的一往情深，

　　曾用自己的鲜血将白色玫瑰花染红，送给心上人，他的恋人终于感动了。延续至今，痴情郎往往向意中人送去一朵红玫瑰，以表心中深情的挚爱!

　　莫少聪把头倒压在手肘上，侧着身对莫笙。抿嘴浅浅一笑，说，那最终那个痴情郎有没有和他的爱人在一起？”

　　“我想，他们会很相爱的在一起”故事就是故事。

　　他有点小心翼翼的问：“莫笙，你爸爸妈妈这段时间对你好吗？”

　　“你知道的，他们那么爱我，怎么会对我不好”莫笙也转头看向莫少聪，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他觉得莫笙是单纯，执拗，纯洁如斯的女孩，小时候给她讲个笑话的话会乐上一整天，尽管那个笑话没有一点笑点。

　　“那...如果有一天你爸爸妈妈不爱你了，你会...”莫少聪舔舔唇，双眸柔水的看着莫笙问。

　　“怎么会，我是他们的女儿，最爱的女儿”莫笙瞬间转向莫少聪对视双目。

　　他的手伸向莫笙的头部很轻地拂过莫笙的头发，拉过莫笙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莫少聪叹了一口气，说，莫笙有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莫少聪胸如石压，不知接下来应该说什么好。一阵胸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