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爱》Ｊ镜子

12、遭遇

　　“怎么样？”
　　“没有易容！”
　　“没有？查清楚她的身份没有？”
　　“她是齐建帆的小女儿，平时都不见媒体。”
　　“御皇的齐建帆？”
　　“是的。她怎么处置？御皇的人还是不要惹为好。齐御枫三兄弟很难对付，犹其是齐御枫。还有她好像是凯达集团少东家林凯的女朋友，少爷对她似乎也倾心。昨天，这几个人在紫薇酒店为她大打出手，我们也是趁乱才有机会把她带走的。”
　　“什么？这小子又要走他老爸的路？！真是红颜祸水！”“啪！”拍桌子的声音，显然这人很生气。
　　“你们真是饭桶！这资料是不是真的？好像，好像也能信么？”
　　“齐家平时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很少有她的消息。一般外界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我们也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弄到的资料。”
　　“杀了她！”
　　“二哥——”
　　“杀了她！要我再说一遍吗？”
　　“可是……她……没有必要这么做吧？”
　　“你怕得罪御皇的人？还是凯达的人？”
　　“我们的在商业上的根基还不如他们，而且大哥不让我们再这种事。”
　　“你就不会做得漂亮一点吗？上次郑子豪的事谁查出来了？都快一年了。胆子越来越小了！一点也没有当年的勇气！”
　　“二哥，现在不同了……”
　　“一定要杀了她！决不能让当年的事重演！她跟当年的林思有太多的相像了，大哥一见到她就控制不住。现在，连杨宇也卷进来了，要是两父子争起来……后果可想而知。趁现在他们还没有陷进去，杀了她，让她消失！这该死的女人！”
　　“唉——都过了那么多年，大哥他……”
　　“所以必须杀了她！”
　　“知道了。”
　　“小姑娘，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醒了!本来你可以不用死得这么快，现在没办法了！”
　　这是我醒过来过来后听到的对话，这两个人居然在讨论杀了我！我只好装没醒，因为我的手脚被绑着，动不了。可是正像他说的“现在没办法了”，我也正想看看抓我来的什么人。我睁开眼睛，有两个人。一个是那个眼镜“坚叔”，还有一个，也是戴着眼镜，杨巨雄！我在报纸上看到过！是他们害死嗲地还有我。
　　“是你们杀死郑子豪?!为什么杀了他们？”我瞪着他们。如果可以动的话，我一定冲上去跟他们拼了。
　　“你听到了多少？”那个坚叔狠狠地盯着我，镜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好像眼镜蛇的眼睛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什么都听到了！你们是一群坏蛋！我要告你们！”
　　“小姑娘，你好像忘了你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杨巨雄笑眯眯地走过来。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我只能动动，位置连挪一下都没挪。
　　“怎么样？还想告我们么？”杨巨雄还是笑眯眯的，可是在我看来他的脸根本就没有笑，只是面部肌肉在抖动。
　　“哼！你们不要得意！齐御枫和林凯一定不会饶了你们！你们死定了！”他们刚才在顾虑着这些人，就搬出来吓吓他们。
　　“他们？我们是有点怕。不过呢？在他们来之前，你就死了。而且他们也找不到这！”
　　“你们敢？！”我有点害怕地喊。
　　“你知道我们以前是干什么的吗？”他向前逼近我。
　　“不知道！”我把脸转到一边。
　　“□□！杀人放火的那种！杀你不过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而且我会做得一点痕迹也没有。别人看来只是一场意外！你想怎么个死法？生病？自杀？意外？”
　　“你们不是人！你们一定会有报应的！”我死命地挣扎。
　　“你不要怪我们，要怪就怪你长得太像林思那个女人了。”杨巨雄的眼睛向着我，可是他的眼神却不在，像在回想过去。整个人有点呆了似的。
　　“林思？”难道是我妈咪。
　　“对！郑子豪的老婆！要不是她已经死了，我也会杀了她！郑子豪敢娶了她，所以他也要死！这该死的女人！”杨巨雄捏起了拳头。好像我妈妈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你神精病！长得像一个人也成了杀人的理由！”他肯定认识我妈妈。但我不能说我就是林思的女儿，要不他可能马上就杀了我。
　　“长得像她就得死！她害得我大哥变了个样！害得我们‘风影帮’解散了！害得我们死了好多兄弟！我绝不让她重生！所以你就得死！”杨巨雄变得失去理智了一样，他一拳打在我背后的墙上，脸上的青筋暴突！好恐怖！我吓得闭上了眼睛。有那么一刻我以为他马上就杀了我，死定了。
　　我妈咪有这么厉害吗？我对她以前的事一点也不知晓，嗲地也从来没提过。可是我现在不敢问眼前这个知情人，因为他……恐怖！
　　“二哥——”坚叔的声音。
　　一阵整理衣服的声音，接着杨巨雄讲话了，“放心，我不会在这杀了你！你还有一点时间跟这世界道别。”
　　我睁开眼睛，杨巨雄已经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但他还在盯着我，好像能看出什么东西似的。我被他看得有点毛骨悚然，不由得往后退，可是背后还是墙，没有退路。
　　“看什么看！眼光能杀人的话，你也别想还站在那！你早被我杀了千百万次了！”
　　“我想也是！该死的！你怎么跟那个女人那么像，当年也是这么个情景……”他又精神惘忽了。“她也是这样说的……”
　　有故事听了！我心里暗喜。
　　“二哥！”坚叔那个讨厌的声音又来了。
　　“我这是怎么啦？”杨巨雄像猛然醒过来似的，突然他对着我大叫，声嘶力竭，“杀了她！杀了她！马上杀了她！”
　　“知道。”坚叔过来把我拉起来。完了！难过我真的要死？我不甘心地挣扎着。
　　“等等——”杨巨雄做了个手势，他快步走到我面前，用手抬起我的下巴，仔细地看了又看，我害怕地心跳加速。突然他一甩手，指着楼上，“马上把她弄死。我要亲眼看着她死！”他又望望窗外，“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你这美丽的小脸，哈——看你还怎么迷惑人！”
　　这是一个还没装修好的新工地，不知道这里几楼？起码也有五楼，因为从窗口看出去视觉挺远的。摔下去想不死都难！我打了个冷颤！
　　“变态！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一定回来找你们报仇！”
　　“这话二十年前我就听多了！”杨巨雄挥挥手。
　　“杨巨雄。你这个混蛋！”这时从门外冲进两个人。
　　“林医生？院长？”我奇怪地看着这不可能出现的人。他们已经打作了一团。
　　“不要问！快跑！”林医生闪到我身边，把我身上的绳子给解了。不管那么多！我看准机会就跑，“啊——”门外还有人。我下不去，忙往楼上跑。可是很快我就被人抓住了，他扭着我的胳膊，还扯着我的头发。好痛！我的眼泪流出来了。这该死的混蛋，要是哪天给我有机会，我一定扯他个十次八次，扯光他的头发。
　　“你是跑不掉的！”坚叔和杨巨雄上来了，把我押到窗边。我一看，晕！这么高！“认命吧！”
　　“林医生，还有那个院长呢？”他们不会……
　　“下面有几十个兄弟在招待他们呢！”杨巨雄又在笑了。“安心上路吧。”
　　“你们不要害他们。”我想不通他们怎么会来，可是我不想他们因我而死。
　　“关心你自己吧。想想从这儿飞下去——”杨巨雄做了个飞的手势，“会是什么样的？”
　　那个坚叔又把我往前推了一步。
　　“等等——”我大叫，“告诉你们一个秘密，郑子豪跟他的女儿都没死！”
　　“什么？你说慌！”杨巨雄本来是坐着的，现在却站起来了。“我亲眼看他们的车子爆炸的，郑子豪的尸体我亲自验过的！”
　　“但是他的女儿没死！我知道她在哪？我见过。要不我怎么跑到这儿来？是她叫我来的。”我咬着嘴，作最后一搏。
　　“她在哪？”杨巨雄似乎相信我的话，不过我本来也没死，就在你面前。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都要杀了我！”
　　“二哥，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们亲眼看着他们送去火化。”坚叔又把我压近窗边。“就算是没死，也把她杀了再说，她知道我们的事！”
　　“对！杀了你再说！动手吧！”杨巨雄嘿嘿地干笑了两下。
　　“齐御枫！”我叫道。杨巨雄和坚叔不由得同时回头，其实那不过是我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我用力一推，挣脱向另一个方向跑。
　　“这小丫头！鬼主意倒不少！”坚叔气急败坏的声音。
　　可是他们人那么多，我还是跑不出去，又逼到了窗边。我看了看眼前一大帮人，又看看身后那没有玻璃的窗。怎么办？电影里不是这个时候英雄都会出现吗？为什么我的英雄没有出现？怎么办？真的要死吗？
　　“看你还往哪跑？”坚叔咬牙切齿。后面的人也跟着步步逼进。
　　跳吧！以其让他们杀死，不如自己来。说不定，运气好死不了！我心一横，往窗外跳。这一跳,我真的看我的英雄，而且不是一个，而是三个，齐御枫、齐御天、还有林凯，可是我只能无力地往下掉，我后悔了！为什么不迟一点再跳？
　　“馨儿——”撕心裂肺。我看到三张惊惶失措的脸在窗边。可是我离他们越来越远。
　　“完了！”我闭上眼睛,等待生命的结束。没有想像中的疼痛，也没有流血。也没有着地。哪？我的腰被勒得好痛。
　　“馨儿，你好像变重了呢！”庸懒带着戏弄。
　　“齐御廷？”我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人。
　　“是啊。真乖！没忘了我。”他笑嘻嘻地，“我就说嘛，冲上去的都是蠢蛋！啊呜——”
　　“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我差一点就……哗——”我重重地拉了一下他的头发,想想刚才,我忍不住抱着他哭起来。
　　“馨儿，你有没有怎样？”我还没哭够呢，就被人挖走了。
　　“你，你怎么下来了？”我泪眼朦胧地望着一脸焦虑的齐御枫，他刚才不是还在上面吗？
　　“跳下来的。你有没有怎样？哪痛？”他像是要把我翻个遍似的，上上下下地检查了好几遍。
　　“跳下来的？”我目瞪口呆地看看上面，又看看他。要是我有这本事就好了，刚才就不会被子那两个人逼成那个样了。
　　“不想想是谁在下面，怎会有事呢。”齐御廷过来手才搭上我的肩，就齐御枫拍掉了，他只好闪到一边。
　　“你要是敢没接住，哼！”齐御枫又看我。
　　“哎！我是你弟弟呢，有那么差劲么？”齐御廷相当的不满。
　　“馨儿，有没有哪不舒服？”齐御枫还是不放心。
　　“没有啊！”我抽着鼻子，还带着哭腔。
　　“真的没有？那你哭什么？”
　　“没有啊。”他着急的样子让我感动又不好意思，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人家只是想着刚才要死定了忍不住了嘛。”
　　“你不会死的！”他用力地把我搂进怀里。
　　“哎哟！”我叫了一下。
　　“怎么啦？”他马上放开了我。
　　“腰疼。”我抚了一下腰。
　　“腰疼？”齐御枫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怎会腰疼？”
　　“一点点啦。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我摆摆手。
　　“我看看。”他把双手放在我的腰上。
　　“不用了，不用了！”我忙拿掉他的手。怎么个看看啊？
　　“真的没事？”
　　“没有没有！”
　　齐御枫看了我一下，突然把眼光移到齐御廷身上。
　　“那么高的地方，当然要用力点啦。”齐御廷撇撇嘴。
　　“馨儿，你没事吧？”这时齐御天和林凯押着那个坚叔和杨巨雄下来了。那两人都瞪着我。现在我可不怕你们！我冲上去，狠狠地扇了杨巨雄一巴掌，“叫你杀我？叫你杀！现在我要杀了你！你这混蛋！杀了我嗲地，害我成这个样子，还想杀我！叫你杀！”我又用力扇了他一巴掌。
　　“谁杀了你嗲地？”杨巨雄抬头盯着我。
　　“你！就是你！还害我成了这个样子！”这家伙的脸真硬，手有点疼。我甩了一下手。
　　“你不要乱冤枉人！齐建帆不是好好的？”
　　“谁说齐建帆是我嗲地了，是郑子豪！”
　　“郑子豪？”
　　“是啊！想不到吧！我没死！我就是郑思思！我一定要杀了你！替我嗲地报仇！”我又扇了他一巴掌。
　　“馨儿”“馨儿，不要胡说！”齐御枫和齐御廷忙把我拉开。
　　“我没有胡说！我本来就是郑思思。你一直知道的！”我指着齐御枫。
　　“不可能！”杨巨雄叫到，“我们都查过，你没有易容！”
　　“易不易容我不知道！车祸后我就是这个样子了！不过！我就是郑思思！我一定要替我嗲报仇！”
　　“馨儿！”齐御枫的面黑了。把我死死地搂住。
　　“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不依。可是他一点都不松手。
　　这时，好几辆警车开了过来。下了好多警察，为首一个向齐御枫走过来。
　　“馨儿，不要胡闹！有事回去再说！这事让警方来处理！”齐御枫拍拍我的肩，殷切地望着。我不甘心地点点头。他才放开我，迎了过去。
　　有那么多的警察在，我当然不好闹了。我瞪了瞪杨巨雄。他只是在喃喃地说着，“没死？她竟然没死！思思没死。没死！”没有别的反映。
　　“馨儿——”杨宇跟他老爸也来了，对于他爸爸我还是有点害怕的。他爸爸也在看着我，我悄悄地后退了一步。
　　“杨先生——”警察的头头叫了他一下，他只好过去。
　　“二叔”杨宇走到杨巨雄的身边，可是杨巨雄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是那幅表情，重复着那两句话“没死，她没死。”
　　“二叔”杨宇叫了好几声也没有回应。他心痛地走到坚叔的旁边去，坚叔只是在叹气。他在一旁不知在低声地说些什么，我也无心去听，把眼光放到齐御枫那边，不知道他跟他们说得怎样？一定要狠狠地治那个杨巨雄的罪。
　　“你死定了！我一定要你死！”
　　“啊——”不知杨巨雄怎么挣脱了警察，冲了过来。他的手上居然还握了把刀，不知哪弄来的！胸口闪过一阵凉意。好痛！我全身虚软地倒了下去，我感觉到一股热血在往外涌。
　　“馨儿——”众人大惊失色的慌叫声。
　　“啪——”开枪的声音。
　　“啊！”杨巨雄恐怖地尖叫着倒在我身上。“当！”他手中的那把刀掉在地上，他双眼突出，嘴角抽筋，太阳穴在往外冒血，殷红殷红的。他表情可怕的脸和我面对面，只差那么一点点就碰到了。
　　“啊——”我剩余的所有力气都用在这一尖叫上。
　　“馨儿。”齐御天一脚踢开杨巨雄。
　　“馨儿。”齐御枫把我抱起来。
　　“好痛！为什么我不晕过去？”我好痛，冷汗直冒。不是这种情况都会晕死的么？我痛得快挺不住了。好痛好冷！我想抬一下手，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不许晕！听到没有！不许！”齐御枫紧紧地抱着我。
　　“馨儿。快！快！送医院！”齐御廷的声音在抖。齐御天飞奔而去了。很快我就被子送上了车。一伙人也跟着上了。
　　“老三，你开快点，平时飙车的技术都到哪了！”齐御廷捶着座椅。
　　“我来开！”林凯要去抢方向盘。
　　“闭嘴！统统给我坐好！”齐御天发飙了。我可从来没见他这么吼人过。呵！
　　我忽然觉得很幸福，就算死了，也有这么多人在关心我，爱我！也值。我笑了笑，我想一定很难看，“看来我注定要死了。刚才跳楼没死，现在……”我停了一下，看了一下他们，“不要太难过！反正我不是你们的馨儿！”
　　“闭嘴！”四个人气急败坏地吼叫。
　　我只好闭嘴了。也因为我没有我少力气了，是不是临死的人都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这么痛？我好想晕过去，没了知觉多好。太痛了！我真恨自己为什么不娇弱一点，晕过去呢？在这受罪地忍着穿心的痛！死掉算死了！真的好痛！可是一直到医院，我还是醒着的，医生给我打了麻药，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