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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甄嬛传之二十二 ...

  •   玄汾不想呆在王府,那里让他觉得压抑,他随意找了间酒馆买醉,等他宿醉而醒,发觉自己正搂着一位陌生的赤/身/裸/体的女人,他满是惊慌地起身,无意中将被子扯落,露出女人布满了某些痕迹的躯体,而他对昨晚的事却没有丝毫的记忆,他赶忙将被子给女人盖了回去,满是懊恼的穿上衣服,本打算留下些银子一走了之,忽而发觉女人的面容万分熟悉,这不正是他的大姨姐甄嬛?!甄嬛此时也醒了过来,懵懂着半坐起身来,被子自她肩头滑落,不过当她眼睛碰触到玄汾的时候,意识陡然回笼,这一刻除了尴尬还能有什么···“你喝醉了,将我当成了玉娆。”甄嬛言简意赅的将这件荒唐的事情概述了一下,而后又道,“就当这件事情从没发生过,尤其是不能让玉娆知道。”玄汾本也是这个意思,可当甄嬛着重提到玉娆,他忽而想到一个绝佳的报复方案,“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又如何当没发生?我会负责的。”他如此说道。当然这也恰合甄嬛的心意。
      玄汾将甄嬛带回了汾阳王府,以妾室的身份,当玉娆看到甄嬛,先是讶异而后怒火便焚烧了她的理智,你,你,你还要不要脸···”一边骂着就要一巴掌扇在甄嬛脸上,可她的手刚举起却被玄汾攥住了,“请注意你的身份,甄侧妃。”
      “你竟然···”或许是因为过于愤怒,也许是难以启齿,后面的话玉娆浑身颤抖着竟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时两个太妃出来打圆场,将他们分开,各自劝解:“玉娆连日操劳,你可倒好,只顾了自己伤心万事不理,她难免心里有委屈,你竟然还往家里领来个这么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要说甄嬛模样确实好,但历年蹉跎,容颜自然苍老的比别人快些,加上这两年又跟着摩格在大漠风餐露宿。他们那游牧民族本就居无定所,自从被玄济打败,丢了半壁山河,不得不北上苦寒之地移居,生存环境益发艰难,摩格虽说霸道但也还英明,绝不像某些君主耽于自身享乐而置子民生死与不顾,由他带头勒令所有贵族皇亲节衣缩食,别说什么玫瑰精油珍珠粉霜之类的高等护肤品,或者雪蛤燕窝一类养颜补品,摩格不可能供给给她,便是羊奶甄嬛都要从嘴里省出来敷面,皮肤粗糙黝黑了不少,在当地还不觉,一回中原与那些金娇玉养的贵妇一比就只能自惭形秽了,不过她化妆手艺不错,仔细装扮起来又别有风韵,但难免妆容浓了。这般年岁,这么重的浓妆,既不是侯门王府的贵妇,就难免让人联想起风月场所。别管别人怎么看,反正二位太妃是这么认定的。别看平时她们看玉娆这个儿媳妇如何都不顺眼,但这件事上自然是要站在玉娆这边。
      但二位婆婆的态度并不能让玉娆感受到任何温暖或者欣慰,她已是伤心失望至极,连说三个“好”字,跟玄汾说道:“你既然要她,那我走。但愿今生你我都不要再见。”
      叫玉娆要走,二位太妃赶忙拦她,“要走也该是她走,你可是太后亲自指婚,咱们王府名正言顺的侧王妃,她算老几。”
      提到‘侧王妃’这三个字,更是戳到玉娆的痛处,她心高气傲,本打定主意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结果一时鬼迷心窍就昏头昏脑的做了这个所谓的‘侧王妃’,过着这般低三下四处处受人刁难的日子,更是打定了主意非走不可。
      “让她走。”玄汾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看着玉娆伤心欲绝头也不回的离去,甄嬛用锦帕掩住情不自禁露出的一抹得逞的笑意:‘我亲爱的妹妹,你不是宁可嫁匹夫草草一生也不愿踏宫门王府一步吗?姐姐这是在成全你。’
      甄嬛自认为才貌过人心高气傲,立志要嫁世上最好的男儿,不愿辜负了自己,却偏生命途坎坷,如今红颜已老花容已逝,落得一无所有,令她此生沦落至此的皆是她的亲人,现在支持她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报仇,遇到醉酒的汾阳王虽然纯属巧合(当然更可能是因为女主光环的强大)却令她灵机一动,生出这般恶毒的主意。玄汾挺上道,令她计划得以顺利,当然,即便玄汾不配合,她也会方法威逼令玄汾照她的计划来···
      原本这个世界堪称模范夫妻的一对儿就此分道扬镳,剧情就如一匹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复返。不过手中没有剧本的韩玉对此一无所觉,而已经恢复记忆,对此情况了如指掌的白行简教授(玄清)却不知是何心理,不止没有试图稳定空间,甚至还阻止了‘舒太妃’去拯救主线剧情的举动。
      题外话不在多谈,再说回玉娆,她独自一人走回了娘家,甄母见她形容狼狈,满脸泪痕,忙问出了什么事。玉娆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哭了有小半日,等她说清事情原委,甄母也被气的全身哆嗦,险些背过气去,甄珩脾气急,一拍桌子就要去汾阳王府理论,被妻子薛氏和玉姚死死拦住了:“甄家的长女,甘露寺的德慧禅师,已经圆寂,她是谁?你又是她的谁?说的清楚吗?若是撕捋开来,咱们家连同清河王都要牵连其中。”甄珩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愤愤道:“我…我…当初可是汾阳王偏生要娶玉娆,可不是我们非要高攀他们王府的,以前他们如何磋磨玉娆咱们也都忍了,可他们也不能这么欺人太甚,我非是要朝他玄汾要个交代,就是撕捋开看谁怕谁。”玉娆忍住眼泪也劝阻道:“哥哥可别去罢,他的心已经变了,我便是硬赖着他又何意趣,君若无情我便休,我甄玉娆可不是那等拿不起放不下的,哥哥就当是为妹妹保留最后的颜面吧,过几日我就入宫,同他和离。”玉娆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甄珩又能如何?只能咽下这口气。
      甄家忍气吞声,不代表甄嬛肯饶得过他们。
      这一日留欢阁的顾佳仪迎来一位奇怪的恩客,说是奇怪那大概就是因为是她而非他,而且这个女人要为自己赎身。或许你已经猜到了,这个女人就是甄嬛。可顾佳仪并不认识甄嬛,只以为可能是早年某位恩客的妻子,对自己心有嫉恨,想要赎出自己肆意凌辱,但双方一聊,又觉得不像是如此。看不出对方目的,佳仪更是不肯跟她走的。
      甄嬛道:“你难道就想在这种地方孤老终身?如今你还有些姿色,但再过几年,容颜凋零,这里还有你的好日子?我想要你做的其实很简单,绝不会于你有任何伤害,反正届时你已是自由身,只要觉得我让你做的事有丁点违背你的底线,你完全可以抽身离开,我能对你有什么法子?相反,若是事成,我还会给你一大笔钱,保你后半生锦衣玉食。”
      顾佳仪有一瞬的犹疑,她追问甄嬛,“你到底想要我帮你做何事?”
      甄嬛笑道:“你只要能入得甄府,勾引甄珩与你有暧昧即可。只要有甄珩有宠爱的流言传出,你就可抽身而退,届时我会帮你离开,并给你一大笔银子。”
      顾佳仪有些不敢置信,“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甄嬛回道。
      顾佳仪想了又想,最终一咬牙答应了下来。虽然她还是不明白自己眼前这个女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其中风险也不知几何,但她一届风尘女子,生于此世间本就艰难,最好的结果不外是被哪个脑满肠肥的富商或是只知吃喝嫖赌的纨绔赎回家去做个妾室,了此残生,但她不愿如此,只一心想找自己的‘秦重’(戏文《卖油郎独占花魁》里的卖油郎),只是这世间多是负心汉,便是世上有重情义的男儿,这些男儿也是轻易不去这等风月场所的,哪里能叫她顾佳仪遇着,所以时至今日,她的芳华已逝,花魁之名早已易主,已然不复当年荣光,却仍旧身如柳絮,有心脱离苦海为自己赎身,怎奈老鸨苛责,这些年并未攒下太多银两,离开这里也所剩无几,难以维生…此番甄嬛提出的条件很难不令她心动——既然有情郎难求,那么退而求其次,能得‘无价宝’也是好的。
      这日甄珩下朝回府,在家门口却被挡住了去路,前方好似发生了什么事,引来一大群人围观,他派人去打听,原来有位姑娘要卖身葬父,结果遭遇恶霸,没给钱硬说给了要拉人走。甄珩此人正义感非常强,路遇不平自然要去主持公道,结果那恶霸见甄珩一身官服,还是武官官服,就先心虚开溜了。甄珩给了那姑娘些银子,叫她好生安葬自己父亲,便乘坐轿撵离开,那姑娘亦步亦趋地尾随了许久,直到目送甄珩进了门才离开。本来甄珩没放在心上,却没成想三日后,那位姑娘专程寻了来,说是被他买下的,定是要侍奉左右,又说自己别无去处,甄母觉得她可怜,便给她安排了个差事,令她再府里安顿下来···而这个女人其实就是顾佳仪了。
      皇城:安妃收到宫外家里送来的东西(安陵容凭资历,加上同皇后的走的亲近,兼之她调香的手艺也很得太后喜欢,所以时至今日也混上了妃位。),那是一块玉镯,看成色不说价值连城,也是万分难得的,还有一张字条‘今生无缘但望来世’——甄珩。
      ‘甄珩’二字勾起了安陵容的回忆,那是她青葱岁月青涩懵懂还未开始便已注定凋零的爱情,历经流年,无情的岁月改变太多东西,包括这份感情,此时她或许还会有些遗憾,却早已没有奢望和幻想,她叹了口气将镯子锁进了抽屉里,就如同她将记忆埋进脑海深处,而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个阴谋——甄嬛自认为是‘女中诸葛’,当然这不只是她自大而已,她也比常人确实也多了些智谋,她记得安陵容似乎喜欢她哥哥甄珩,而甄珩貌似对安陵容也并非毫无情意,所以她就是想要将这份‘感情’摆到皇上面前,看他可能容忍。顾佳仪正是她千辛万苦挑选出来的最重要的棋子,她的容貌与安陵容是难么的相似…
      静姝最近右眼皮总是跳个不停,心神也难安,她又干呕了几口,忽而想起了什么,一派心事重重地跟伺候在他身边的绿莹吩咐道:“快去找卫太医来。”
      卫临诊脉的手都有些颤抖,因为王妃这必然是喜脉无疑的,而清河王几年前就没有了生育能力,那孩子的父亲…卫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如果不出意外,正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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