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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一 ...

  •   不过几天,寂尘果真带着洛溪去看望杨嬷嬷。现今,杨嬷嬷在紫烟庵修行。马车缓缓而行,他们老远就见到一老妇远远的眺望,走进身边,这才发现竟是杨嬷嬷,身着禅衣,仅有一根木钗挽发,风采依旧,一看就知道,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寂尘上前拉住她的手,“您怎么站着,外面天凉,小心着凉。”杨嬷嬷摇头,“王爷来看老奴,是老奴福气,”随后,看见了站在寂尘旁边的洛溪,“这就是王妃吧,长的好生模样。王爷,您好福气啊。”杨嬷嬷的轻声柔语,洛溪好像听到了娘亲在时,也是这样的对她,润声细语。平复了洛溪焦躁的内心,洛溪看着他们之间的相处亲近而自然,就知道寂尘对杨嬷嬷的感情。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夜晚,洛溪最终还是做了此事,她趁着迷晕了寂尘,打开房门,快速向杨嬷嬷所在的屋子走去。她知道从这个门出去以后,她和寂尘的心中永远存在着一颗刺,永远拔除不了。
      颜儿早在门外等待,“姐姐,我们要快,越晚会引起王爷的怀疑的。”洛溪点头,示意洛溪去敲门。颜儿敲了门,“进来。”洛溪缓步走了进来,“您来啦。”洛溪点头,杨嬷嬷没有更衣,只是盘坐在床上。“我知道这天是要到来的,但是万万想不到是你。万物都有因果报应,我种的因,最后得这样的果,我早已猜到有今日”洛溪心中闪过疑惑,为什么杨嬷嬷知道自己是来杀她的。洛溪看向窗外的夜景,“嬷嬷,我也是身不由己。”洛溪拿出毒药,“尘儿,他知道吗,你的身份。”洛溪没有直接回应,“嬷嬷,你知道吗?我们这种人是不存在的,我们犹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即使出现,暴露在人前的,也是别人的身份。”洛溪出来时,脸色不是很好,颜儿也没有多问,只是关门时,往里看了看,杨嬷嬷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看上去很安详。
      两人回去以后,第二日,洛溪就生了病。同时传来杨嬷嬷去世的消息,寂尘没有言语,只是面容上还是会看出淡淡的悲伤。“尘哥,都是我不好,不能为您分忧解难。”洛溪轻轻地抚摸寂尘略显憔悴的脸庞,“不,洛儿,你在我的身旁,就是最好的了。嬷嬷,老了,迟早要离开我的,只是有些叹惜,我没有好好的照顾她。”寂尘抱紧洛溪,“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洛溪点头,“尘哥,我会陪着你,”只是到时恐怕是你不给我机会。这一刻的寂尘是脆弱的,需要安慰。但是身居高位的他,脆弱就是致命伤,地位已经告诉了他,他是没有资格脆弱的。寂尘依旧是那个讨皇上欢心,让众臣放心,众兄弟除之后快的逍遥王。
      同时,朝中也是发生了大事,皇上居然病倒了,太子之位尚缺,为了防止皇子作乱,重臣商议,要将所有的皇子软禁在府里。防止他们在此时有所动作。但是同时又有因为宗越的再次侵犯。朝廷显得格外繁忙,接连几天,寂尘都没有回府。好像连主上也没有了消息,倒是叫流风将解药按时送与洛溪。
      这晚,洛溪依旧在门外等着,终于看见了寂尘回来,心里不知觉的松了口气。洛溪发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应该是没有休息好,“尘哥,近日,您多于奔波,一定是累了,早点休息。”寂尘点头睡下,洛溪听见月隐楼,独有的暗号声,发现寂尘已经睡着,就离开了屋子。洛溪看着眼前来的竟不是流风,而是主上,诧异万分。“洛溪不知是主上,多有怠慢请主上责罚。”主上摆手,“不必,今日有事与你商议,”洛溪点头,“主上吩咐便是。”主上看着洛溪,“你知道寂尘将要率军打战,你的任务,就是将他延误军情。”洛溪慌忙抬头,“这,”主上对洛溪的反应很不满意,“怎么,舍不得了。”洛溪跪地,“没有,属下尽力而为。”主上挑起洛溪的下巴,“你似乎不太明白本尊的话,本尊要的是你万无一失,让寂尘死。”主上继续说道,“此时办成,你就可以自由了。“洛溪回屋后,看着寂尘熟睡的脸庞,陷入了两难之地。清早,寂尘对洛溪说起了,他需要出征,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府中大小事务,多由她留心。洛溪知道此时正是关键时期,为了防止寂尘谋反,必须有所牵制。随后,寂尘早一步离开,到往军营打理一切。
      洛溪知道寂尘此次,凶险万分。而且此时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留下他,看着子时快要临近,任务无法完成。主上会如何处罚与她?颜儿开门进来,就看见洛溪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端着燕窝,放在了桌前。“姐姐,你多日来不曾好好吃过了,今天,这燕窝是颜儿,为你特意做的,尝尝吧。”洛溪无疑其他,就喝了汤,“姐姐,对不起,颜儿骗了你。”洛溪看着颜儿跪倒在地,起身想要搀扶,却感到全身无力,“你做了什么。”颜儿抬头,“流风主事吩咐颜儿,在午时之前,一定要将此药给姐姐喝下,否则你就会有生命危险。”洛溪知道被最亲近的人暗算了,一时气愤。用尽全力,甩了颜儿一巴掌。“果真如花影所说,你就是个白眼狼,你给我走,以后无需再见。”颜儿抱住洛溪颤抖的身体,“姐姐,颜儿不想看你死,此次若是没有及时拦住七爷,你必死无疑。姐姐打骂颜儿也好,杀死颜儿也好。颜儿必须这么做。”说完,颜儿就打开门大喊,“不好了,王妃中毒了,不好了。”不过一会儿,全府上下慌乱一团。有人赶忙跑去军营,向寂尘禀告。洛溪因为毒性的发作,昏死过去。
      侍卫到达军营的时候,三军已经整装待发。寂尘看见了府内的侍卫,而且是特意拨给洛溪,要他们保护洛溪的,为什么会在这里?侍卫上前,轻声耳语,“王爷,大事不妙,王妃中毒了,昏迷不醒。”寂尘一个惊颤,“你说什么,洛儿为什么会中毒,不行,本王必须回去,”寂寻拉住寂尘,“七哥,我们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错失了就没有了。”寂尘拨开寂寻的手,“本王知道,但是,洛溪她只有一个,将来江上到底如何,本王不知道,洛溪才是本王此时需要的。”寂尘快马加鞭的往城内而去。寂尘回府的时候,只看见众人都在哭泣,一时大喊,“哭什么,王妃还没死,全部给本王出去,”颜儿对寂尘交代了事情的始末,也就被唤了下去。寂尘看着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静的洛溪,静静的抚摸着她的鬓角,“平时就好静,现在真是如了你的愿了。不要担心,我会陪着你的。“洛溪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从下人那里知道,她的病情一有好转,寂尘就被关进大牢。延误军情,那是要杀头的死罪。因为众人的求情,加上皇上对他的疼爱,才只是被降了罪,削除他的王位。洛溪身子一有恢复,就到牢中,看望寂尘,”尘哥,洛儿无用,”寂尘握着洛溪的手,“洛儿,你愿意和我一起归隐山林吗。”洛溪点头,“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恰逢寂云也来牢中看望寂尘,“哟,夫妻情深,看的真是羡煞旁人。”两人对于寂云的嘲讽,没有任何回应,寂云也不生气,“老七,你说,父王怎么可以那么不公平,违抗圣旨,延误军情,桩桩都是死罪,居然还让你活了下来。”寂云继续说道,“没想到老七,你还是个痴情种,你说六哥都为你可惜呢,就差一点了。”洛溪听完寂云的话,往后跌了一步。直到寂云消失洛溪都没有说话,只是不知神游何处,寂尘看着洛溪自责的样子,举手要洛溪过来,“来,”洛溪看着寂尘伸过来的手掌,又看了寂尘一眼,便将手放进他的手里。“有什么感觉吗?”洛溪轻声说道,“很温暖,”寂尘听着洛溪的话,满意的笑了,“没错,只有你和我的手握在一起,才会温暖,那么,我做的本就是一个夫君该做的,你又何来自责感。”寂尘抚摸这洛溪的额头,“我依然记得曾经说过的,不会改变。”洛溪看着面前温柔看着自己的寂尘,就知道自己再也拒绝不了他,而且她也不想拒绝,能够被人放在心上,保护着。自从娘亲去世,这让洛溪感到温暖,心里再也不是冷冰冰的,无处可依。
      洛溪看着自己自小长大的地方,没有摆脱后的轻松,反而内心有些惆怅。流风将洛溪带到了洛溪从未来过的地方,后山的温泉,看着此处美丽的景色,不知觉的吟出“隐约林梢月,依稀镜畔烟。”流风将洛溪带到,便退身下去了。“主上,”洛溪发现池边靠着就是主上,今晚的他,没有了往日的肃穆,慵懒而惬意。赤裸着上身,闭目休憩,“你这次的任务办的很好,本尊很满意。”洛溪低头,“是主上多年对洛溪的教诲,”主上继续说道,“本尊说过的话,依然算数,解药稍后会给你。”洛溪磕头,“谢主上,对洛溪的恩情。”主上隐约一笑,“但是,慕容寂尘依旧没死。”洛溪明白,经过此次,她对寂尘已经再也无法下手,如果主上依旧要寂尘的命,她也不知自己会如何。“可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威胁了,你可以跟着他离开。”洛溪对主上的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我晴一发誓,今生今生效忠主上,如果有违誓言,不得好死。”洛溪忽然记起当年的誓言, “我的命是你的,但我不是你的,如果您答应我,不要伤害颜儿,晴一随您调遣。”洛溪磕头,“主上,洛溪也依旧记得自己的话,不会忘记,”主上点头,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看向洛溪,洛溪忽然想起上次,主上对她的箫声还是满意的,便斗胆问道“洛溪能否为主上吹奏一曲,”主上很诧异,不过还是应了她,轻声“嗯,”流风远处看着此景,却被震撼了。洛溪白衣飘飘,与山水连成一色。主上与洛溪却也成了一景,那是任何人都插不进去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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