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传》琲欢

5、上门要人

　　五上门要人
　　听到蒋太医宣布我并无大碍时，今晨这一“闹剧”才算了结。看花扇那并不愉快的表情，我心中油然升起一种成就感。这也许是我及笄之年做的最过火的事情，不过也许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过火。
　　在军帐里休息了两日，还算安静。有时也同花扇一起琴棋书画或者说说私房话。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与娘书信几番，告诉娘皇上较器重我一些，据说爹对娘也好了些。
　　真讽刺。是来巴结么？
　　这天下午我又去找花扇。
　　她再次向我倾诉她们家乡各种凄美爱情故事以及关于爱情的诗歌诗赋。并表示对皇上衷心可鉴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哪怕是刀山火海只要是皇上想要的就会义无反顾等等等等。这种无聊到冒泡的苦情暗恋的地下告白真是听够我了。不过我还是要扯出个她喜欢的笑容。我经常吃她从家里带来的茶点或者用细软贿赂来的上好茶叶。偶尔也和她笑着闹着互相用她母亲寄来的妆品画点新妆，新画出的“海棠妆”“桃绯妆”我都偷偷地记录下来。
　　在士兵至齐慕看来，我和她真是一对无话不
　　能说的好友，亲密无间。羡慕的很，在她看来或许也是如此，但是我从不那么认为。
　　我恨她。那种可怜可笑可悲的千金大小姐。总认为什么都是她的，只要是她想要的终会得到。从小受《女经》《女诫》《女训》的熏陶，在雎鸠、蒹葭中幻想。真是迂腐封建至极。而我因为地位低贱却有幸得清夫人教导。因祸得福。
　　这天下午，我正琢磨怎样调和桃杏结合的淡绯色胭脂时，就收到家书，母亲说父亲最近对她态度已经转变很多，并把父亲送给她的那套从“西施坊”里买的一套极品的眉笔各色胭脂唇红纸。并送来一些银两首饰。我看了一遍，笑了，把明镜非台召来，赏给他们一人几块整银子，说：“这些是赏给你们的。这只是个开头，富贵听天。以后若有了好处，第一个少不了你们。现在，你们配合我演一出戏给皇上看。”
　　“是，谨听欣仪安排。”他们两个说道，我笑笑，手中摊出两颗药丸：“这是两颗心痒药，如果你们不按照我的旨意办事，那么我就不会定期给你们解药。”
　　谁料他们竟面色不改地服下，不知是忠心还是另有打算。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晚上花扇拉着齐慕去她那里用膳，于是精心装扮了一番去了皇上的帐子。
　　刚刚到就看到花扇拉着皇上去，不过看到皇上疲惫的面容便了然半分，而皇上见到我也是一惊一喜，旋即拉着我的手说：“眉欣仪那日可还有事？可按时服药了么？”我只害羞，怯怯地回应，看到花扇已经不耐烦，正拉着皇上走时，猛地揪住皇上衣服一角，说：“皇上，能不能..到我那里用晚膳。”
　　花扇惊讶，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没看见，于是我得意地跟着皇上走了。
　　哀求？我无助时你们怎么没施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