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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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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老爷好,许久不见,在下是鹤云闲。今日前来,是来祭拜亡母,这是在下的小心意,请老爷笑纳。”鹤云闲和阿水朝着鹤鼎天微微拜了下,鹤云闲从怀中拿出一本书双手递给鹤鼎天。鹤鼎天在听到鹤云闲来的时候把佣人们撤下去了。扫了一眼书本的封面——《礼诗》,冷哼了一声,轻蔑之情尽从眼神之中流露出,我鹤家乃武林名门,竟送诗书给我?果然是个不会武功只知道念书的书呆子,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不过这鹤云闲的样子倒是遗传了不少霜儿的容貌,真是浪费了!哼,若不是这鹤云闲,霜儿又怎么会去世呢,而我想要的东西也......
“这没有你的亡母,今日是我夫人的祭日,不知你来干什么?老夫说过,鹤公子不要没事就来这里,免得惹人闲话。”鹤鼎天面无表情的冷声地对着鹤云闲下逐客令,“还请鹤公子回去罢。”鹤鼎天接过《礼诗》就放到一边的桌上,看样子就是要等鹤云闲一走就要把这本书给扔了。
“鹤老爷千万别这么说,鹤老爷不认在下没关系,鹤老爷想和在下撇清关系也没关系,但是有一点不能变的,那就是在下的亡母是鹤夫人,曾经响彻中原武林的玉风教的前教主,凌霜。今日是亡母的祭日,百事孝为先,母亲十月怀胎才终于生下在下,在下作为儿子,不论如何也该祭拜一下,这一点,在下是绝不让步的,想必过去几年内鹤老爷也是知道的,所以还烦请鹤老爷通融。”鹤云闲回的铿锵有力,一字一句毫不含糊,面对鹤鼎天的冷声冷言也是淡然自若,看鹤鼎天对着《礼诗》的样子也不在意,他直勾勾的回看着鹤鼎天。二人的一问一答丝毫看不出这二人有什么血缘关系,讽刺的是两人身体里流的血液却是改变不了父子的关系。
“鹤云闲!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和爹说话?!”话出鹤笑嶙之口,鹤笑嶙拍着桌子猛地站起来手指向鹤云闲,鹤笑嶙对这弟弟没什么印象,只知道自己有个不讨喜的弟弟,然后这个弟弟在五岁的时候就被赶出了本府随着一个阿婆在外居住,阿婆偶尔会回来,唯一和爹要的东西便是书本,可没过多久就听说那阿婆死了。老实说,这鹤云闲到底怎么一个人从小在外活过来的很是好奇,而且据说这个人只爱看书是个文弱书生。刚看到鹤云闲时还觉得这人长的媲美仙子,只想着要怎么和这仙子搭话,一听到这人竟对着爹口出狂言,便拍案站起。
“岂敢岂敢,鹤老爷几年的养育之恩在下很是感激,鹤大少爷言重了。”鹤云闲依旧笑着回答着,眼睛却还是看向鹤鼎天,想着自己很久不见的大哥兴许都忘记我是谁了吧。
“老爷,门外有客人,称自己为竹落。”那守门的小厮恭敬地对着鹤鼎天说。
“笑嶙,坐下吧。竹落?请他进来吧。鹤公子,你......”鹤鼎天自觉奇怪,想着这竹落竹大侠怎么忽然跑这来了?
“鹤老爷先看看竹大侠有何事吧,在下在这等着就行。”鹤云闲站立在一旁。
“鹤老爷好,晚辈竹落特来拜访。”竹落踏进门便向鹤鼎天抱拳,再抬头看见了鹤云闲时明显楞了一下,“真是有缘阿,没想到鹤兄竟然也在此处。”
“竹兄好,的确是有缘。”鹤云闲看见竹落意味深长似的看着他,也抱拳相回脸上是无奈之笑。
“原来二位认识,”鹤鼎天有点惊讶鹤云闲与竹落竟会认识,这小子不是一直呆在山上吗,“如今武林人才辈出,竹少侠更是以一套自创的遍血剑法响于武林,老夫真是好生佩服。”鹤鼎天和竹落停留在鹤云闲身上的视线一下下就收回去了,鹤鼎天一瞬之间就笑呵呵的地对着竹落感叹。在经过竹鹤二人的视线扫过后,阿水和鹤云闲看了与刚刚判若两人的鹤鼎天,心里同时说这双面人!
“鹤老爷过奖了。晚辈昨日在鲜味楼有幸与鹤兄认识。”
“原来如此,不知竹少侠今日所为何事?”鹤鼎天顿了顿,又道“与老夫一起到里屋去吧。”
待两人进到里屋,主堂只剩下鹤笑嶙鹤云闲两兄弟和阿水,笑云二人面面相觑好不尴尬。鹤笑嶙见鹤鼎天不在了,一双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鹤云闲,心里流着口水:弟弟长的好生漂亮!曾经不小心在爹的房内看到娘的画像,与面前的人真是相似,那白嫩细致的皮肤,细长勾人的凤眼和那薄情的薄唇,若是被自己压在身下......呻吟声从那诱人的薄唇中发出......鹤云闲被鹤笑嶙有点过于炽热的目光弄的浑身不自在,然后默默的观察起这个哥哥,青衣穿于身上,皮肤黝黑,浓眉大眼一脸正气,长相是遗传鹤鼎天的却不知内心如何,外面流传这鹤笑嶙勤奋练武誓要完全得到鹤鼎天的真传,可是这天赋据说不敢恭维,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怎么鹤笑嶙的脸红了。
“鹤大少爷没事吧?看您脸都红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没事,我只是热了而已热了而已。云闲啊......别叫我鹤大少爷了,叫我笑嶙就行,我们兄弟间虽说十几年不见过几次面,可叫公子少爷什么的未免太生疏了,爹不在,你我便以名相称吧。”鹤笑嶙完全不为刚才因为所想的龌龊之事导致的脸红而心虚,满脑子的就是如何能与鹤云闲一起翻云覆雨。
“鹤大哥好。”鹤云闲因为听鹤笑嶙叫他云闲微微皱眉,毫无感觉到任何亲切感,而且鹤笑嶙的态度与刚刚也差了太多,并不想和鹤家人太多牵连。
“竹少侠所要的东西老夫定会全力搜索,并且早日归还于竹家,那贼人老夫一定亲手抓住!”鹤鼎天一边从里屋走出来一边义正言辞的对竹落说着。
“晚辈先谢过鹤老爷”,竹落走在鹤鼎天右后侧,“那晚辈现行告退,鹤兄、鹤大少爷、阿水姑娘,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竹兄。”鹤云闲向竹落打完招呼后,再朝向鹤鼎天“鹤老爷。”
鹤鼎天看着鹤云闲一脸笑得人畜无害的样子实在手痒,狠狠瞪了鹤云闲就转身出去。
“阿水,跟上。鹤大少爷,在下先走了。”
鹤鼎天带着鹤云闲和阿水到灵堂门口停住脚,“你们自己进去吧。”
鹤云闲走在阿水前面,走进灵堂后跪下,对着刻有“祭亡妻鹤凌氏霜”的灵牌磕了三次头,阿水也跟着鹤云闲对着灵牌磕头。鹤鼎天站在门口盯着鹤云闲跪下的背影若有所思,鹤云闲和阿水拜完和鹤鼎天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笑磷,你可还记得一个月前府上被窃之事?”
“记得,爹不是说不要张扬吗?”
“嗯,不过现在刚刚那个竹落知道了。笑磷,查此事要尽快了。”
“是,孩儿知道。”
鹤鼎天独自回到房间确认好周围没有任何人在,不知道从哪里开启了一个密道的门,他进去之后门又关上了。鹤鼎天顺着密道一直往前走,一阵阵的寒气迎面而来,是一个寒冰棺材,棺材里躺着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