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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青玄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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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直琢磨着是何原因让她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正纳闷的时候苏惊蛰来找我,他拿了两坛酒,那酒有淡淡的桃花香,芬香扑鼻久久悠长,他说这是他家独酿桃花红,那酒闻着香喝着爽但却醉人,先醉倒的是苏惊蛰,他说了很多话,他说其实她放他自由他并不开心,其实他之前的浪荡行为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他说要在朝中大展拳脚,他说他终有一天要成为她最需要的人。后来我也醉了,也就忘记了他还说了些什么,只是依稀记得在最后他一直重复着“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惊蛰已经走了,据说他要和轩辕一起处理交接一下后宫的事宜。而她依旧上朝下朝处理国事,没半分不同,我们的离开对她来说真的没什么吧,就如我和惊蛰不断的出宫她也不管不问是一样的,那如果轩辕离开呢?她会怎么样?
轩辕离,那个高贵的男人,总是给我一种仰视的感觉,好像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是陪她最久的那一个,从他入宫开始,他就没离开过她得身边,而我和苏惊蛰呢??这刻我终于明白她放我们出宫的理由,那是因为我们先选择离开了她,是我们先放逐了自己,我们不甘心呆在她的身后做一位碌碌无为的妃子!所以她给了我们想要的自由,而轩辕离却愿意他一直静静地呆在她身后,从未有怨言。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在为我们着想,不但给了我们机会还留了退路给我们,我们依旧是她的妃,只要我们愿意回到这里依旧是我们的家,可前提是我们要把这当成家。我想我临行前应该去给她一个承诺就如她给予我的圣旨一般,我第一次穿上长衫,那是宫里给妃子做的衣服,很飘逸也很潇洒,苏惊蛰很喜欢,他还把长衫穿出宫去,宫外的风流才子也效仿起来,但我不喜欢它长度,它会影响我的歨速,可今天却我穿了它,因为我要许她一生的相守即便她身边已经有了人。
御书房燃着淡淡的檀香,我进去的时候她站在桌前迎我,她问我明日就要启程,为何这么晚还不休息?我说我来告别,她说:“青玄你先稍作休息等朕把这些批完”,她的声音糯糯的,也许因为她是女性每每她的一举一动都让我感觉到她的温柔,但又总被她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威严震慑道,即便她彬彬有礼温文尔雅也让人不敢造次。
我在一旁看着她,她思考的时候喜欢咬毛笔的顶端,眉头会轻轻皱起,没墨了,我帮她磨好,她眼眉弯弯的说青玄是不是等着急了,我说不会,其实我还想说以前就应该经常来陪她,可惜这话她听不到,因为我不敢说给她听也没脸说给她听,我从没认真的关心过她,从一开始我就把她放君主的位置上,一味的为自己着想,为自己的家族着想,我几时想过她是我妻?几时想过她也是我的家人?
批完几个重要的折子,她叫我一起吃宵夜,桌都是些甜腻的食物,她抱歉的笑了笑,说着“朕不知道你要来,御厨准备的都是些朕爱吃的”。我知道她极爱吃甜,好像每样食物里她都要放糖,就连喝茶她也药放糖。
她说她明天会去送我,一路顺风,多保重身体,回北疆之后记得写信报平安。她的语气平淡而礼貌,我很不喜欢她这种说话的语气,仿佛一切都不在意,仿佛不带一丝感情,每每听到就好像一桶凉水浇的我全身冰冷,冷到我的嘴巴都好像被冻僵一般,无法再开口对她说些什么。可这次我必须说出我心里的话,我说:“我不会纳妾,我过年就回来。”接着是一片安静,那片安静让我觉得时间仿佛停顿住了,我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根本就没过多久,她便开口回我:“等你回来我给你煮饺子吃”,她的话语还是那么淡淡的依旧不带一丝感情但当我抬头望向她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眼眉弯成新月般的模样,我有没有说过我最喜欢她的眼睛,所以上次我忍不住亲吻了她的双眼,其实我现在才明白我喜欢并不是她的弯弯的双眸而是她的笑容,她定是糖吃的太多所以就连笑里都带着甜丝丝的味道。
那晚我已睡熟,忽然感觉床边好像有人,我警觉的睁开双眼,却发现是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双颊有淡淡的红,她说:因为怕教习再来惹你不高兴,所以就没提前通知便直接从御书房过来了。她的语气还是那种淡淡的,但现在我已经不会在意她的语气,因为我已经学会去看她的心,她的双眼便是通往她心灵的窗户,即便她不知该用什么言语表达,我也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她的脸好像红透透的苹果,我忍不住咬了一口,她皱着眉说疼,又用头拱我的颈窝,我很怕痒,她看着我笑的眼眉弯弯,如果她只是我的妻子该多好,如果我可以把她带回草原又该多好,可这只是如果,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她是大盛的皇帝,她可以放我自由却无法放自己自由。
第二日晌午我要启程了,她把成婚那天的白马送给了我,一直送我到宫门口。仿佛一切又回到成婚的那天,她站在门里我站在门外,她冲我挥手,我勒紧缰绳迟迟不愿离开,其实只要她开口留我,我便不会走,我会心甘情愿得留在她身边,她眼中满是留恋但却一直没开口留我。
我知道她是不会开口的,因为她想我能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能自由的策马奔驰在宽阔的草原上保家卫国,而不是被困在她的后宫之内;另外我还知道即便此刻我离开了,但我的心里会一直念着她,因为我爱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