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空谈（TF AF）》返魂

5、四、潮起

　　四、潮起

　　“周助。”手冢开车到我跟前，摇下车窗，“上车。”
　　我默默地看了手冢一眼，坐到副座上，一言不发。手冢也没多说什么，直径开车往家的方向去。
　　一路上，我有些心神不定，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仿佛掉进深不见底的洞穴，唯一救命的绳子看似伸手可得却又无法够着。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让人寒心恐惧，我不由自主地双手环抱住身体，低下头，把下巴贴近自己的胸口，寻找一丝安全感。
　　车窗外早已被夜色笼罩，黑暗的感觉仿佛虫子般侵蚀我的身体，令我更加恐惧，却找不到救赎的方法。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在遥远的地方传来一个熟悉而又焦急的声音。
　　“周助！周助！你怎么了，不要吓我。”接着，我就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温暖而安静的。
　　“你……是谁？”我紧紧抓住那人的衬衫，就好像抓住了唯一救命的绳子。
　　“我是手冢，手冢啊！周助，你怎么了！”
　　“手冢……吗？”我稍稍抬起头，“你终于回来了……能不能……不要再离开……”
　　“周助，我不会再离开了，不会了。”感觉到怀抱我身体手臂的力度加深，心里的不安似乎稍稍平复。
　　“手冢……”我贴近怀抱我的人的胸口，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即使我知道这个是梦，也满足了……” 缓缓地闭上眼睛，放松了戒备的我，似乎进入了安详的梦境。
　　梦中，是谁在对我说。
　　“周助，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次日清晨醒过来，我下意识地去看床头的电子钟，却发现原来小熊样式的钟变成了银色的正方形闹钟。我揉揉干涩的双眼，仔细环顾房间的布局，样子全部都变了。原来的小熊窗帘变成了朴素的淡灰色帘子，仙人掌图案的衣柜也变成了全棕色。
　　我正感到奇怪，转过头，却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吓了一跳。
　　手冢正安静地在旁边熟睡着，摘掉眼镜后的他少了几分严肃却多了几分温柔的感觉。我一边仔细端详着他，一边自言自语：“奇怪，为什么手冢君会在我家？”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股力量把我按下去，使得我正正摔在手冢身边。
　　“周助，早上好。”我抬眼，对上的就是手冢慵懒的微笑。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我稍稍挣扎想摆脱手冢手臂的束缚，谁知他却越搂越紧。
　　“周助，你今天很有活力。”虽然是还是平板的声音，但是是人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暧昧。
　　“你放手，你怎么会在我家！你！你！私闯民宅！”我气冲冲地瞪着他。
　　“嗯？你觉得这是你家吗？不过也不错，以后你嫁过来，就是我们的家啦！”手冢玩味地看着我。
　　“手冢！你！你那张嘴就不能积点德啊！”我气愤地说，却又好似无理。
　　“不知道当初是谁费尽心思让我多说话，多微笑，否则会被当成面部肌肉坏死男的？”手冢慢慢把脸凑近。
　　“停！不许过来！”在手冢的脸距我只有那么两厘米时，我把手隔在我们中间。
　　“好了，不欺负你了。起床吧，等下要去找迹部。”手冢坐起身说。
　　“找小景？为什么？”
　　“问他点事情。”手冢戴上床头的眼镜，瞬间又恢复到平常严肃的神情，就好像刚才恶劣性质的那个人与他毫不相关。
　　“什么事情？”我继续追问，“再说小景还不一定让你进门呢。”
　　“他会的。”手冢转过身揉揉我的头发。“有你在，不是吗？”
　　“诶？！”我惊讶地看着他，“我又没说要和你去……我还要开诊所呢……”
　　“今天停业。”手冢果断地说。
　　“为什么？”
　　“需要理由吗？”
　　“……”真是个霸道的家伙。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正的手冢国光，还是生物进化，冰山变异了……

　　上午10：00，我与手冢准时抵达小景的豪宅。
　　貌似几个月不来光顾，占地面积又变大了不少。诶，果然是一般平民百姓高攀不起的水平。
　　我们在门口用车里的电话与小景联系过，果然不出我所料，小景听到我的名字后才放我们进去，声音却似乎比平常生硬许多。
　　我与手冢在管家的带领下进入宅邸的大厅，迹部正坐在沙发上，神情与平常的桀骜甚是不符，似乎出奇的淡定，却又出奇的冰冷。
　　“迹部，打扰了。”手冢上前与他打招呼，迹部略微点头算是回应，眼神若有若无地飘向我这边。
　　“小景，好啊。”我朝他微笑。
　　“不请我们坐下么？”手冢问道，平淡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没人不给你坐。”迹部挑挑眉，看着手冢，神情甚是挑衅。“说吧。手冢国光，找本大爷什么事？”
　　“你知道的。”手冢与我一同在迹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但是，我相信我已经明确的告诉过你。免谈。”迹部说。
　　“你清楚这样对谁好。”手冢依旧惜字如金，却听得我一头雾水。
　　“我清楚你马上消失对谁都好。”迹部冷冷地说，是我从不曾听过的语气。
　　“我现在，可以，并且有能力照顾他。”手冢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坚定，犀利的目光直逼迹部。“我相信你已经清楚以前所有事情的经过。”
　　“哼。清楚，清楚你是怎么样冷酷无情吗？”迹部讽刺地笑。
　　“等等……”我出声打断他们的对话，“你们在讨论什么？关于我吗？”
　　“周助，你先去后院看仙人掌好不好？最近有新品种。”迹部的声音放柔软了，但看得出来是强压火气。
　　“你们想把我支开吗……”我眯着眼睛盯着他两。
　　“周助，我没这个意思。”迹部嗅到危险气息，赶忙说。“不过我不敢保证那几颗仙人掌过几天会不会被人买走，毕竟是稀有品种。”
　　“好吧。”我点头，走出大厅。
　　小景啊……也许你并不明白你平时有多宠我……那么幼稚的谎言怎么能骗得过我……
　　我并没有离开，只是拐到离他们谈话不远得窗边。虽然有些不礼貌，但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听他们得谈话。

　　我小心翼翼地透过玻璃观察室内的情况。他们的声音穿过玻璃会变的很小，我只能靠自己敏锐的听觉和高智商的脑袋努力分辨出来谈话内容。
　　“迹部，你一定要这么固执吗？”我站的方向可以清楚看到手冢的脸庞，似乎他脸上有他少有的焦虑。
　　“手冢，固执的是你吧。只是一本相册何必那么费心。”相册……是什么？
　　“迹部，你今天废话真多。”手冢微微皱眉，说道。
　　“怎么？被我说中不好意思了。知道了那本相册的秘密然后就想过来耍美男计么？”迹部的声音透出不屑，但我还是不清楚到底相册里有什么东西。尽管这样，迹部口中说出来的答案却让我有些心灰意冷，果然，手冢，他还是有目的的吧……但先前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么？
　　“迹部，反正不管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现在，我只是问你，到底给不给我要的东西？”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否真心爱周助，还是，有目的？”迹部的语气少有地认真。
　　“如你所见……”手冢说，微微压下身子，我恍惚间看到他嘴边有一丝笑意。似乎又说了什么，但我已经听不下去。

　　如你所见……如你所见……
　　如我所见么？手冢……我从来，就不该再抱有什么美好的幻想了……
　　你果然，还是因为什么目的，才回来的吧……
　　算了，如果你喜欢演戏，我就陪你演。
　　现在的不二周助，早就没有什么心可以伤了。
　　也许，我只是希望，能再次体会到你的温柔，尽管只是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