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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也许是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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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了乔牧的外套御寒,可她还是感冒了,鼻子吸溜吸溜的,被苏妈妈赶着去了医院。
最近寒流来袭,很多人都中招了,不过大多数都是孩子,想苏舒这样的大人没几个,在拥挤的输液大厅里输青霉素,燥闷的环境让她的脑袋有点不太清楚,迷迷瞪瞪间一阵清脆的铃声将她惊醒。
是杨帆发的短信,问她正在做什么?
苏舒顺手就发了一条,“在医院打点滴。”
短信很快就回了过来,“怎么了?”
“感冒”
“怎么冻着了?”
她灵巧的手指骤然停下了,犹豫了一下,将随手打上的几个字删掉。
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跟他说。
大概十分钟后,杨帆手机上出现了几个字,“昨晚被子没盖好。”
杨帆面无表情,把手机放在一边,又重新翻了翻手中厚厚的一打照片,喃喃自语,“开始学会欺骗了吗?”
手中瞬间无力,照片散落一地,上面清晰的映着她每天的一举一动。
而最上面的一张是她靠在乔牧的肩头,衣衫不整。
拍照的角度选的很好,甚至还能看到一片黑暗中东方冉冉升起的微曦。
苏舒还在低头等短信,旁边有人拍拍她提醒说点滴快完了,她惊讶的抬头看输液瓶,叫来了护士给她换瓶。
现在怎么这么粗心了,记得她上大学的时候,身体特别好,几乎没怎么生过病,自然也没有机会打点滴。而相反乔牧总感冒发烧的,一到冬天没完没了,她每次都会陪着他,见他病的东倒西歪的觉得心疼,就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而她看着点滴瓶,一滴一滴的数,从没大意过。
苏舒不经意的抬头,竟看到前面拐角处有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是赵菁。
她站起身向卫生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苏舒把目光移到她刚才坐的地方,有一个小女孩在打点滴,看起来可能只有六七岁,两条羊角辫上扎着粉色的花绳,穿的也是粉色的棉衣,显得粉嘟嘟的,虽然看不清长相,但是感觉应该很漂亮。
苏舒怔了一下,联想到过去发生的一些事,顿时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有酸有涩,痛的说不出来。
不知不觉中眼圈红了,苏舒昂头,硬是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在心里对自己说,乔牧,真的再见了。
也许是一贯不生病的人一病起来就会很严重,苏舒开始的感冒后来变成发低烧,拖拖拉拉十几天才好。
杨瑞来苏舒家蹭饭也蹭成了习惯,每天苏妈妈给苏舒做的好吃的都到了他的肚子,他还厚皮兮兮的嘲笑苏舒现在瘦的像只猴子!
苏舒发现这种人,你不能答理他,不然能给你气死,所以对杨瑞就奉行了不看不听不理的政策。
其实也多亏了他和小圆子每天的逗乐,才渐渐让苏舒忘记了那些不愉快,只是午夜梦回,还是会有些惆怅,郁结于心。
惆怅什么呢?忘记吧,忘记吧,忘记吧。
病好了,假消了,苏舒又得回到工作岗位了。
早上八点出门,一辆丰田在门外等候。
看到杨帆,苏舒无疑是惊讶的,自从上次发短信之后,两人就断了联系。
“杨帆!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傍晚”
一路聊些近况,开的不快不慢,到公司正好赶上打卡的时间,苏舒刚要走,杨帆拉住她的手,她僵了一下,看着他,问“怎么了?”
他笑了笑,“有礼物送给你。”然后就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拿给了她。
他看着她说,“上去再看”。
苏舒在公司里无论走到哪,都莫名的觉的后面有人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可回过头又恢复了正常。
隐隐约约听到点感情受挫,活该,脚踏几只船什么的。
苏舒直觉是在说自己,可是她没做什么啊?所以只当是自己病还没好透,出现了幻觉。
上午快下班的时候有电话打进来,催苏舒去拿干洗的衣服。
是乔牧的西服,上次被她压皱了,就顺便给送到干洗店了,结果这几天生病就给忘记了。
苏舒坐电梯下楼,到了一楼,她想还是先去趟卫生间再走。
苏舒在卫生间的小格里整理衣服,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开门声,接着就是一阵对话。
“哎!累死我了,站了一上午,脚都麻了。”
“我也是啊,天天站着,上班时间一分钟都不给坐,要不是双S工资高,我早都不干了。”
原来是前台的迎宾在抱怨。苏舒想站台是挺累的,庆幸了一下自己没混到那么惨,刚想开门出去,竟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今天看见研发部的苏舒了吗?”
可能是好奇心的驱使,苏舒的手就顿在了把手上,没有开门。
“怎么没看到了,都十几天没来了吧!好像那次她上报纸之后就没来了。”
报纸?什么报纸?
“是啊,估计是被那事给打击到了,那小下巴,瘦的都脱形了!”
那件事?什么事?说清楚一点啊!
“可不是吗,还不知道她男朋友竟是刘氏的独子!”
刘思祥?
“那经常来接她的那位又是她什么人?”
可能是将来的男朋友,苏舒在心里回答她。
“估计只是暧昧关系吧!一个是开丰田的,一个是刘氏独子,这两个选择,任谁选也都是姓刘的了!”尖酸刻薄的言语,表达的是鄙视,可更多的是嫉妒。
“你知道吗?她好像还和乔总有点关系,听二十九楼的说啊,他们挺暧昧的。”
提到乔牧,苏舒心下有点难受,不过她们说的好像也对,是有点暧昧。
“真的?她也没多漂亮啊,怎么交的男朋友都那么有来头?”
好吧,她承认,是不怎么好看。
“那又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要输在家世上!”好像大彻大悟的言论,也许是事实。
苏舒拎着从干洗店拿来的西装,走在路上,正好看的街边有一个书报亭。
“请问有十几天前的报纸吗?”
“恩,有,我自己留着看的,你要什么报?”
“就A市晚报吧!”
店主拿了一打出来,苏舒随便翻了一下,就看到其中一张的头版头条上有赫大的一张图片。
是她和刘思祥接吻的照片,黑色粗体标题写明“刘氏独子和不知名女子酒店拥吻”
接下来的几天的报纸也都有报道,翻出了她和刘思祥的所有往事,包括他们大学同校,一起留学七年,感情颇深等等。
最后一张上说,刘思祥迫于家族压力即将结婚,但是他最后会选择爱情还是选择前途本报会有后续报道。
苏舒看的脑子一团乱,生病十几天竟有这么多的事发生。
都不知道现在是应该同情刘思祥还是同情自己了。
明明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明明自己给的只是道别的一吻。
结束吧!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下午头脑昏昏的,好几次试剂瓶都拿错了,娟姐在身后阴阴阳阳的说些讽刺的话,苏舒咬咬牙也就忍了。
小鱼做好自己的事,蹬蹬的跑来跟自己说,“舒姐,我支持你,加油!”然后就又跑了。
搞得苏舒莫名其妙的,可是心里却有了一丝暗暗的喜悦,终于又有一个朋友了不是吗?
虽然有点无厘头。
心情好了一些,也到了下班的时间,苏舒在她们议论的眼光中走出大门,算了,走自己的路让他们说去吧!
没有看到熟悉的丰田,呵!竟有点不习惯了呢!
自己默默的走着,突然想到,会不会是他也看到报纸了,说不清楚内心是什么滋味,有点害怕,可是怕什么呢?
怕他不相信自己?换了自己也是不会相信的。
怕他放弃自己?是怕的吧!小半年的相处,从夏天到冬天,一起度过的不只是时间。
一辆车停在苏舒面前,苏舒想绕过去,可是一个声音喊住了她。
回头一看,是一个女人,美丽的女人。
“苏小姐,我们能谈一下吗?”
可能是今天见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也可能是陌生女人优雅礼貌的相约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苏舒答应了。
在一个幽静的茶室,女子自我介绍,“我是林穆青,刘思祥的未婚妻。”
声音清澈,苏舒觉得她是一个好人,毕竟根据报纸上的报道,她应该上来就给自己一巴掌。
苏舒下意识的回应,“我是苏舒。”说完才觉得,多此一举。果然那女子笑了,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
“今天来找苏小姐没有其他什么意思,报纸上的报道我也看过了,而苏小姐从出生到现在所有能查到的事我那都有一份资料。”
苏舒觉得背后一阵热,可能是茶室里太热了,也可能是觉的有点恐怖,自己像是在解剖台上一样,所有的东西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
她顿了一顿,接着说,“我只是好奇,是怎么一个女子能让刘思祥和乔牧都爱上了,而且我在调查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还有一个人也爱你,可能比他们两个爱的还要久,还要深。我觉得你们就像是在演‘潜伏’,他就在你们身边,你们却都没发现!”
她兀的笑了一声,脸红了起来,“真不好意思,他不让我说的,可我还是说了,我其实是个特八卦的人,好了,好了,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苏舒一阵发楞,什么也没听懂。
她看苏舒呆呆的模样,又笑出声来,“你还真是有趣,我挺喜欢你的,交个朋友吧!”
苏舒只听懂了这一句,只知道她向自己示好。
苏舒突然想起她是刘思祥的未婚妻,马上开口说,“那个,林小姐,我和刘思祥没什么,只是单纯的老同学,一般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又笑,戏阙的问她,“那我想的是哪样?”
苏舒无语,只是看着茶杯。
“好了,不逗你了,这次来只是单纯的满足好奇心,我和刘思祥的关系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看苏舒还是懵懵懂懂的样子,就加了一句,“反正就是我和他不可能在一起!你明白吧!”
苏舒点点头,她满意的笑笑,“我会再和你联系的,有空一起出来玩啊!”
苏舒以为她只是客套,可没想到她真的有再找她出去玩儿。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