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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四处投医 剧毒无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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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醉村,了医馆。最近的医馆,刚好是欧阳白认识的那一家。
“情况如何?”欧阳白紧张地望着看上去诊脉诊到几乎沉醉的陶大夫。
“恩,好!”大夫睁眼道。
“好什么?”
“这个点穴点得精妙!仅仅两下,干净利落地封住了患者的周身循环要害通道,霍霍!”说罢,老大夫对着空气猛戳两下,旋即转身进书房。
欧阳白:“……”
走进书房,只见陶大夫坐在桌前双目紧闭。
欧阳白站定,叹了一口气,道:“你直说吧。”
“你要是再晚一刻钟,他肯定当场暴毙。”
“那现在呢?”
“现在我恨不得他当场暴毙!”陶大夫扶额道,“惹什么不好惹毒女……还喝了那么多酒,这倒好,酒毒相溶,效果奇特!你回去问他要哪种死法吧!”
知道陶大夫说的是气话,欧阳白道:“我只要他活。”
这一带谁不知道这个三醉村的陶大夫,脾气是臭了点,但治病救人就跟拼命三郎似的,能救到多少就救到多少,哪怕病人自个儿放弃了,他都要把人家从鬼门关拖回来。
“找个人做药引把他的毒吸走,药引挂,他活。”陶大夫眼也不眨地说。
欧阳白苦笑道:“你知道这行不通。”
“老白,你坐。”陶大夫示意欧阳坐他对面,一见这阵势,欧阳白就知道他这朋友要开启说教模式了。
“老白。”陶大夫顿一顿道,“你得学会掂量,老白,你就这么一辈子,武功再好也就一辈子。你能等的人不多,啊当然那个人自己跑了我也就不多说了。你能救的人更不多,你救了这个,就没下一个了,你懂吗。你得看看这值不值,你自个儿掂量掂量。你把他送到这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用尽浑身解数,我保他半年,半年撑死,我也仁至义尽了,好不好?”
欧阳白沉默了一阵子,问道:“那用什么方法能救?”
陶大夫一拍桌子,起身走开,看窗外风景。
沉默。
“他不值。”陶大夫沉声说。
“我不会掂量,不知道什么是值不值,他为我中的毒,我要救他。”
“为你中毒?哼,表面如此,内幕复杂着呢。李清荫,廷尉李进长子,从玄城大老远跑到三醉村,你当他是来度假?”
“这些我都不懂,我只知道他并不坏。”
“你要被几个人骗过才会有点自卫意识啊欧阳盟主!”陶大夫咆哮了。
“他不会骗人的。”欧阳白安静地笑,“偶尔是会作弄人,但是不会骗人的。”
“你,你……”陶大夫摇了摇欧阳白的肩,“你给我清醒一点啊!一年前那劳什子黑星一掌伤了你五成内力,我好针好药地调理好你,你还没消停两个月就要拿去救人!你!”
“五成内力而已,我借你的,日后还你就好。”
“还个屁!”
见友人鼓着腮帮子写药方,欧阳白笑道:“你们俩其实脾气挺像的。”
“闭嘴!”
……
陶大夫给了药方,又给了个医馆地址。
“药在我这儿配不齐,去他那儿把剩下的几位补齐了,顺便让那家伙给他扎几下,他针灸比我在行。”
“谢谢。”欧阳白收起药方和地址,出了门。
陶大夫在书房大声道:“你可想清楚,此毒无解,只能无限期压制。服下第一剂之后,你用一半内力助他过头关,从此以后,每隔个五天,毒必发一次,你必须和他呆一处,每次毒发,你得用内力护他八个时辰才能脱险。”
“明白了。”欧阳白淡淡回答,扛起李清荫,对着屋内道,“老陶,我走了。”
没有回应。
出了门,李叔迎过来急道:“朱叶梅已经被曲西送往玄城了,要追吗?”
“不用了。”欧阳白交给李叔一个地址。
“带我去这里。”
李清荫任欧阳白扛着,问道:“我们要回家了吗?”
“再去一家医馆,配齐药就回去。”
“欧阳……我是不是要死了?”李清荫笑问。
“说什么呢,你这么想死?”
“没,只是想问我还能活多久,一天有一天的活法,一年有一年的活法。”
“别乱想,没事的,喝了药就好。”
“你哄谁呢,陶大夫说得清清楚楚,要你五成内力,还要每隔五天就护我一次。”
“现在后悔管我的闲事了吧?”
“……没后悔,只是后悔给你添麻烦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那我就不客气地活下去了,嘿嘿。”
欧阳白无声笑了笑,朝下一间医馆赶。
这家医馆开在南馆旁边,老大夫年过花甲,心地善良,嘴也没有老陶利。因为可怜常来看病的小倌,收的诊金比别处少,这里渐渐变成了小倌专用医馆。老大夫一看到病人,二话不说就搭脉诊断,接过欧阳白给的药方,一一核对,确认无误,才吩咐药童去把剩下的那几味药抓齐配好,自己动手去了李清荫上身衣服,给他上了几针。
“免费服务,不收钱,放心啊。”老大夫慢悠悠如是说,李清荫一行人到不担心钱的问题,问题是等到上针结束,老大夫又娴熟地扒掉了李清荫下身衣服,愣了愣,道:“哟,这娃私|处挺健康的嘛。”然后又给他把衣服穿回去。
李清荫:“……”
欧阳白:“……”
李叔:“……”
抓药的小童刚出来就见到这状况,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几位爷见谅,老大夫他给小倌看病看多了,每次看病都免费附送这两项服务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老大夫收拾好东西,与欧阳白结了帐,又塞了一小药瓶给欧阳白。
“消费满一两的赠品。”
“这是?”
“玫瑰膏。”
李叔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老人家您误会了。”
“诶诶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是弯是直,我还看不出来啊?”
“噗……”李叔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下,连被欧阳白扛着的李清荫都红了脸。
“这……我背上的那位好像是,但是不是跟我……”
“什么话这是,他都中这毒了,你还指望他能另找别人过日子啊?谁愿意跟一个三天两头和别的男人呆一处的人过日子啊?”
欧阳白:“可是——”
“我一看就知道你那位很久没经房事了,这瓶记得用上,不然受伤了还得找我。”
“这……额,谢谢老人家……”
老大夫拍了拍欧阳白的肩膀,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得意道:“年轻人,事情想通了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是吧?”
欧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