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中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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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护额紧紧地系在头上，从忍者的角度重新审视自己。
伴着清晨的阳光和嘴角尚未褪去的笑容，去导师那里报道。
出乎意料，我所在的第三班的老师竟然是鹿丸！那个总是嫌麻烦的被自己老婆说成爱哭鬼的家伙！
显然的，我的其中一个同伴就是红阿姨的儿子，猿飞玉。另一个是惠比寿的女儿，淳子。
“哇，千里，你真的毕业了！”比我大四岁的猿飞惊讶地说。
“是啊。”我和气地回答。我们只是因为父母的关系认识，算不上真正的朋友。
“啊，你就是卡卡西老师的儿子，”鹿丸在一旁轻声说着，然后将我们三个人扫视一眼，扬声道，“你们的父辈都是木叶一流的忍者，都是值得让人尊敬的长辈，你们要努力跟上他们的脚步，然后超越他们。”
“是！”
木叶新一代渐燃的斗志，昂扬的生机，在落叶飞旋中腾起。
就算是懒懒的鹿丸也享受着这种气氛，他看着猿飞玉淡淡地微笑，那眼神就是如同在说“好样的”。
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开始明白我并不属于这里。
“你的老师是鹿丸？”卡卡西一脸疲惫地问。
“是的。”
“唔，鹿丸很聪明，你在他那我也算放心。凡事多向你的老师学着点，三思后行，趋利避害。”
“嗯。”
“记得要和你的同伴好好相处，团队精神可是很重要的。”
不知为什么，他总是对团队精神还有同伴什么的特别看重，可是我没有什么太大感触，这个班不过是一个任务组合，等我升到上忍，就要离开它。我会和他们好好相处，但实在是再没有其他什么了。
也许父亲太累了，他并没有向鹿丸那样给我更多地鼓励，也许他已经忘记刚当上忍者时的兴奋。
第一天成为忍者的欣喜，就如此平淡地逝去。
“再来！”在父亲的厉声中，我慢慢地从地上爬起。
最初的时候，眼里总是含着泪，是失望和疼痛。
“如果你还认为自己是一个忍者，就把眼泪擦干。”父亲在一旁不带一丝情绪地说。
我理解，这是训练，我理解，他的严厉。
最初的几次训练结束之后，我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他不理解我对母亲的思念，他不理解我心中的痛苦，我觉得他只是把我教授本领的人，甚至不能向他对鸣人和小樱那样亲切。
所有人都记得他的笑容，只有我已经忘记。他们都觉得成为旗木卡卡西的儿子是一件很棒很幸福的事，只有我知道其中的苦楚。他们都不明白我的孤独。
我讨厌他的严厉，他的冷漠。
那次，我在吃晚饭时，对他说：“我真的不想再训练了。”
他看我一眼，“作为一个弱者，你没有资格放弃。”
“那我不当忍者了行吗？”成为忍者真的这么重要吗？
我这句话无疑激怒了他，他二话不说，拎起我就向外走。他把我扔在母亲的墓碑前，说：“你妈妈去世前说，她要我把你培养成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可以保卫所爱的人。你自己跟她说，你不想当忍者了。”
我泣不成声，一句话也说不出。却想听到更多，父亲从来没有提过那天母亲到底还说了什么，她是要你好好照顾我吗，她说她爱我了吗，她说她还会看着我吗。
爸爸，你为什么就不能再对我好一点呢？我们能不能向以前一样，你会摸着我的头，抱着我说“千里不哭”，一次就好，行吗？
成为下忍的同一年，我通过了中忍考试，荣升为中忍。
鹿丸老师用赞赏的眼光看着我，说：“还不赖嘛。”
我冲他笑笑。
不久之后作为中忍的我，参加了一次五人组的跨国任务。这次任务中，三个上忍两个中忍，鹿丸老师推荐了我。
离木叶越来越远，大家的警惕性也越来越高。现在才明白，当初被告知的那些最基本的方法，那些繁琐的看似无用的侦查在现实中就是生与死的关键。
参加这次去匠之国确认国家政治任务的忍者里，我只认识有鹿丸，佐井，队长是一个叫森乃伊比喜的资历很深的前辈。
真正执行任务时，不像平时的训练，按部就班的完成就好，而是要步步为营，拼脑力，比忍术。
傍晚，森乃前辈向我招招手，我立刻过去。
“旗木君，是吧？”说到这句，他带着刀疤的嘴角弯出了一个弧度，我就知道他绝对认识我父亲。
“是。”
“你的忍术体术功底都很扎实，很不错。在这次任务中，如果你只能带着两个人去潜入，一个中忍，一个上忍，做为队长，你要怎么安排。”
对于突如其来的考验，没有询问原因的余地，我只能静静思考。
“我会采用鹿丸老师的方法。”
“保守潜入？”
“是。如果可以，让那个前辈用通灵兽打探地形情况，我觉得在进入前做好撤退工作的安排很重要。即使任务完成，也要小心地撤退，拖延对方发现的时间。另外，减少人员伤亡，也包括对方的忍者。如果以后国家之间或者忍者村之间有其它情况发生，‘我们杀了他们的忍者’这一项就不成立了。人命是最好的借口，不关乎人命，事情会更好缓和或者解决。”
停下来才发现自己说的太多了，还真是从来没有说这么多的时候。
森乃双目炯炯地盯着我，哼一声，说句“有意思”，就示意我离开。
后来我想，这么张扬地说出自己肤浅的看法，真是太肤浅了。
第二天，森乃前辈说，我们要分两组行动。佐井，我，还有另一个中忍一组。
“另外，”森乃停了一下，出乎意料地指着我，“你是队长。”
真是再震惊不过！昨天的那些，是今天的真实情况吗？！
森乃看着我吃惊地样子倒是很开心，“这只是对你的考验。有鹿丸之前作出的计划，你们按计划去做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如果真的发生意外，我希望你能参考一下佐井上忍的意见，小旗木队长。”
所有人在惊讶之中，倒是佐井一下子明白了，这不过是对我的考验，并不证明我真的比队伍里的其他人强。
这次任务完成的很顺利，我这个分队队长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但是我却从中学到很多。最为队长，你必须比别人都想得多，考虑得多，要确保任务万无一失，而且在自己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出差错，尽力去接应同伴。如其实小队里的成员是一位上忍和中忍，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这次任务下来，说心力交瘁是夸张，但是真的很累。
我们向五代目去汇报任务，之后就可以回去休息了，倒是森乃前辈留下来对纲手大人有话要说，我有种感觉，这与我有关。
这一路上我一直在想，我觉得我需要更自立一些，这种感觉在回到家之后更加明显。
父亲也是刚刚从一个任务中脱身，他躺在床上，简单地询问一下就不再说话了。
明明这么想回家，回家休息一下。可是到了家里，就从心理觉得累。我真的厌倦了，是不是就像佐井说的那样，我的年龄还太小，其实我已经拥有得够多了？不是的。他不明白。
即使是自己一个人也不会有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折磨自己一样。爸爸，除了训练你就不能再关心我一下？你知道你儿子这回任务可当了队长吗？
“父亲……”我迟疑着。
“嗯？”他睁开眼看着我。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他也是这么疲惫，我开始有一丝动摇。
“什么事？”他坐起身，比较正式地问。
这种感觉马上让我想到，他训练时严厉的感觉，让我不再犹豫。
“我想，我应该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鸣人哥哥和佐井哥哥都是从小就自己生活。我也想自己试一试……”
“你想自己搬出去？”他皱着眉看着我。
忽然他摸一下我的头，感慨着：“千里，你也十岁了吧。”
久违的亲昵，久违的笑容，莫名的暖流在我心中涌动，留恋着父母的宠爱，却抓不住如风而逝的童年最后的映像。
“好吧，男孩子应该自己去历练一下。”
为什么这回你就这么轻易的同意了？！
人们总是在争论中更加坚信自己的观点，你这么轻易的同意，却让我不舍和失望。
他没有送我离开，我也没有依依不舍地驻足回望。
我们不约而同地选择将一切埋在心底，由时光来洗涤沉淀。
刚开始的时候，我会想念父亲，每天睡觉时都会梦到母亲还在时的情景。后来，就不想再见到他，不想再提起他。自那之后，我再见到父亲已经是很多年之后了，当然这是后话。
离开，是新的开始。
十岁之前的回忆听起来就好像自说自话。
年幼的我心中所有，不过是自己孤单的身影和父亲沉默的目光。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中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