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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F、受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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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会梦见自己的生日。
当然生日里没有什么生日蛋糕和蜡烛以及小礼物,只不过是一个日子。
我在梦里记起这个日子,还有一群认识与不认识的人,我向他们每个人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然而他们全都对我不理不睬,没有反应,冷漠地如同一块冰。
我的父母甚至挥手让我快快滚开。
我就在梦里发怒了,拳打脚踢地摔坏了很多很多东西,声嘶力竭地跺着脚对每一个人喊:祝我生日快乐!为什么不祝我生日快乐!
醒来时,我仍觉得余怒未消,精疲力尽。
奇怪的是连着两三天我的梦都换成了另一种样子,有时是一望无际郁郁葱葱的大森林,有时是奔流的河水,有时是模糊不清的厮杀,还有奔逃。
不管怎么样,这个梦境都让我感到愉悦,因为那个陌生的尖耳朵金发少年总出现在梦里,虽然他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很漂亮,非常养眼。
有一次经过书店,我看见橱窗上摆着几部图画书,封面上的人物也有尖耳朵金发,于是我就进去翻了翻,才知道尖耳朵人是传说中的精灵。
从书店里出来时遇见几个伙伴,他们张大了嘴巴说:“你居然进了那地方,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一向看见书就头痛,这次确实破例了。摔扑克牌的时候,书和“输”是同音的。
这么说,我梦里总有一个精灵。
晕啊,这么好看的精灵夜夜在我的梦境里,难道是我到了少女怀春的年纪?这事传出去未免太牛B了,居然初恋对象是一个精灵,笑死人。
不是初恋的话,怎么会老是梦见他?
如果是初恋,梦里糊里糊涂,不过觉得他好看,实在没什么太多感觉。
我把这个当成笑话在酒吧里讲给土狼他们听。
“茉莉,你过来,咱俩单独聊聊,”在别人笑得东倒西歪时,土狼却一脸正经地招手这样说。
“狼要发情了啊……”大家嘲弄着我们,但我们还是离他们远远的坐在一处。
“Speaking!”我的手指头欢快的叩着桌面,土狼严肃地问:“你做的梦几天了?都一样吗?”
我点头:“三天吧。”
“靠!”土狼嘟囔:“是三天,我跟你做的梦完全相同。”
我惊讶的很:“你开玩笑?”
“我吃饱了撑的才开玩笑!告诉你茉莉,今天早上剪剪打电话给我,她这三天也是做这个梦。”
真没意思,我还以为精灵是我自己的呢:“哇呀,这么心有灵犀,我们三个不是失散的同胞手足吧,怎么这么有心灵感应嘞?”
土狼严肃地摸着下巴作思考状,不理会我的幽默。
“那瓶液体,茉莉,”他忽然指着我的鼻子:“就是那瓶液体,是香水还是什么你老实交代,三天前我们碰了那玩意儿就开始做相同的梦,那液体绝对有问题。”
我大惊小怪起来:“哈,难道是生命水啊,光天化日之下,钻进神话故事里了不成?”
土狼没有一丝笑容。
我撇了撇嘴,只好说:“是我从邻居老巫婆那里偷来玩儿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问题严重了!我可以指天发誓你邻居真是个巫婆,没吃你只是未到时候!”土狼厉声对我讲:“为了证明我的判断无误,我决定——”
我屏住呼吸听他说:“再偷一瓶!”
扑~~~~一口啤酒从我嘴里直喷出来,他赶忙嬉皮笑脸的解释:“好玩儿嘛,这次我跟你一起当小偷如何?对了对了,把剪剪也叫上,我们三个当事人共同作案好不好?”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说狗屎,狗屎就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