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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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月明用完吉云草炼制出最后一炉补气丹时，飞来峰响起了雷击声。她把炼丹炉收进储物戒里，出门找豹小霸。
豹小霸就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天空，明显不是它在玩闹。接着又响起“轰——”的一声，莫月明望见郭孝通洞府上空飘着一朵雷云。
五道紫色雷电劈下，这是仙阶法器炼成引发的天象。
“月明，长明，来我洞府。”空中响起郭孝通的声音，竟是直接灵力共振传音。
豹小霸变大身形示意莫月明坐上去，莫月明坐稳后，它奔向空中，几息间来到郭孝通洞府前，刚好碰上阴长明御剑前来。
两人相视一眼，没有交谈，跨进门内，径直往炼器室走去。室内立着一杆黑色的长枪，枪身似墨玉泛着冷光，枪杆上雕有朱雀展翅纹样，枪刃上铭刻着火焰图腾。
“月明，去注入灵力试试。”
莫月明走上前去，握住枪杆的刹那，灵力点亮枪身上的朱雀纹，如一根引线，枪头迸射出一米高的灵火，似神鸟喷火般。
“我在枪头加了烈焰阵法，可加强火系攻击。感觉如何？”
莫月明双眼放光，喜爱溢于言表，抚摸着枪杆道：“这可是仙阶法器呀！”
郭孝通颔首，嘴角噙着笑：“当初你娘亲的鼓励使我突破瓶颈，如今为你炼制本命法器，亦使我有所领悟，才能造出这仙阶法器。”
阴长明观郭孝通面色有些许疲惫，担忧道：“师尊可要闭关调息？”
“无妨，无妨。”郭孝通摆摆手道，“月明，快滴血认主，为它赐名吧！”
普通法器只需灌入灵力即可认主，高阶法器则需要滴入血液。莫月明用灵力割破左手食指指腹，一滴血自动飞入枪身，黑色的长枪震动了几下，她即刻能感应到他们之间的连接，神识一个念想，长枪从立变为了横在空中。
莫月明伸手过去握住它，掷地有声道：“焰翎枪，从此便唤你‘焰翎’。”焰翎枪轻轻摆动了一下枪身，表示认可了这个名字。
“此间事了，郭伯伯也不强留你们，和你师父无妄真人嘱托一样，遇事切勿冲动，打不过就跑，不丢人。”郭孝通唤出一幅卷轴给到莫月明道，“此为瞬影卷，关键时刻催动卷轴，可避开追踪术瞬间移到千里之外。”
“多谢郭伯伯，我一定会护好自己和长明。”
郭孝通轻点头说：“月明，你先出去。”
莫月明知道郭孝通有话单独对阴长明说，拱手弯腰，郑重施礼一拜后，带着豹小霸先退了出去。她想两师徒应该会聊上一阵，骑着豹小霸去到执事堂，找到钟邈送了一瓶她炼制的上品补气丹以示答谢与道别。
钟邈收下道：“月明师妹，小师弟心思重，易钻牛角尖，你多劝劝他，飞来峰永远是他家。”
“好，我会的。钟师兄，后会有期。”
莫月明回到飞来峰西院时，阴长明已经在院中等着。
“东西收拾好了？”
“你怎么不好奇师尊给我说些什么？”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出门在外，长辈翻来覆去嘱咐也就那几句。”
阴长明手中把玩着一块玉牌，情绪不明道：“师尊说我是他弟子这点永远不变，收回了乾元门的弟子牌，为我制了飞来峰的弟子牌。”
莫月明远远就发现阴长明换了衣衫，上面没有象征乾元门身份的暗八仙纹。郭孝通收回乾元门的弟子牌是主动解开阴长明的顾虑，有了飞来峰的弟子牌，阴长明依然可以随意进入飞来峰，至于乾元门其他地方，阴长明原本也不涉足。
“钟师兄让我转告你，飞来峰永远是你家。长明，有两个家是好事，不用有负担，接纳他人善意亦是一种回报。”这是莫月明最近想通的，无妄收她为徒，便是想护着她，她刻意疏远反而寒了他的心。
阴长明转头望向郭孝通洞府的方向，沉默半晌，回过头来时已恢复往常模样。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件白色斗篷递给莫月明道：“送你的。”
“隐身斗篷？”
阴长明点点头：“做出一黑一白两件，你我各一件。不仅可以隐身还可以敛息，但是我修为太低，只能保证元婴修士无法察觉。待我修为长了，再为它加固重制。”
莫月明看着手中一片白色，连铭刻的法纹也是白线，可以想象阴长明那件黑色的样式。她觉得阴长明需要长的不止修为，还有审美。想想乾元门师兄师姐们设计的法衣，再看看他的“黑白无常”。
“你这是何眼神？”阴长明觉得莫月明看他的眼神着实奇怪，欣慰中又透着点嫌弃。
“我看你这身法衣不错。”阴长明里面内衬还是星灰色，外面群青色的长袍上有淡金色的法纹。比较之前的乾元门弟子服，更能突显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意气风发。
“你等我一下。”莫月明说完走进屋内，把东西收拾好后，换上了一件黑色金纹的窄袖外袍，手腕处绑上了黑皮护腕。她施法变出一个水镜照了照，交领处露出红色的内衬，让她没有一身黑到底，去魔域正合适的打扮。
回望屋内一圈，已恢复原样。她走出屋来到阴长明身前，抛出一个小青瓶给他：“给你的。”
阴长明解开瓶塞闻了闻：“上品补气丹，你炼的？”
莫月明仰起头，笑着道：“以后上品补气丹，姐姐给你管够。”
阴长明看着莫月明骄傲的样子，十几年了，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莫月明在前面疯狂地跑，他为了能追上去，也不能懈怠。
“我们怎么去幽冥海？它在东南方，距离乾元门有近万里路程。”
“嗷～嗷～”豹小霸听到阴长明的话，变大身形，表示可以骑它。区区万里，它全速奔跑半日便能到。
“我们坐飞舟去。”莫月明从储物戒里唤出凤凰飞舟问，“豹小霸喜欢吗？”
豹小霸喜欢，它立马变小身体奔了上去。在上面逛了一圈后，看两个人还未上来，两只脚趴在飞舟船檐边，伸出头冲着两人吼叫一声。
阴长明围着飞舟走上一圈，惊叹道：“这做工真是细致，我也要做个豹小霸模样的。”
豹小霸挪到阴长明的方向，双眼冒光地看着他。
莫月明坐到飞舟上，抱起豹小霸说：“我们期待着。”
飞舟虽然没有豹小霸快，但是坐着舒适。阴长明这么多年似绷着一根弦，难得有如此放松的时刻，豹小霸亦是在秘境里被困许久，两个人挤在一起俯看下面的景色。
在莫月明舍得投灵石的情况下，飞舟费时两日把他们送到了幽冥海边。
此间明明还是白日，但是幽冥海上，渐远渐暗。望不到的尽头是一片漆黑，根本无法看到冥渊阁所在。
莫月明操控飞舟继续往幽冥海深处飞行，来到暗光处，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开，无法再前进分毫。她打出几道灵力试探，皆被反弹回来。
“看来这就是魔域的结界了。”阴长明抬起手放在嘴边，冲着屏障里大声喊道，“求见幽皇尊主。”希望看守结界的魔将能听到。
等待片刻，未见动静。
莫月明调动灵力，试图让声音更大传得更远：“晚辈有事求见魔尊，望通传。”
良久之后，海面上依然平静无波。
豹小霸抬头望着莫月明微微蹙起的眉头，它忍不了了，凝聚一道雷准备劈向结界。
“豹小霸！”
两人来不及阻止，雷电已经打到结界上，一道灵光向他们袭来。莫月明赶紧掐了个手诀，调动周边灵气竖起一个光幕。
“劈——”
他们的飞舟被两道灵力碰撞的能量波逼退好几米。
“哪来的不怕死的，想强闯魔域？”
两位戴着鬼面，着玄色海波纹长袍的魔将突然出现在海面上。
“晚辈们不是想强闯魔域，而是想去冥渊阁拜见幽皇尊主，望两位魔将大人代为通传。”莫月明无法看透他们的修为，那便是至少金丹中期以上。
“哈哈哈……大哥，你听见了吗？冥渊阁是想去就能去的吗？”
“你们以为我们魔尊大人是想见就能见的吗？”
他们俩兄弟负责守魔域最外层的结界，也只是曾经远远望见过魔尊的背影。
“魔将大人，晚辈名唤莫月明，和幽皇尊主乃是旧识。两位代为通传后，待我等见到魔尊，定在尊主面前感恩二位。”
莫月明一边和两位魔将斡旋，一边观察结界是否存在可突破的地方。
魔将两兄弟，相视一眼，秘密传音。
“大哥，不会真是尊主认识的人吧？不然为何如此大胆，三宗六派来人都要先下拜帖。”
“哼～”被唤大哥的人扫视一圈飞舟上的两人一兽，“一个金丹初期，一个筑基小儿，就那三阶狰兽还能让人多看一眼。尊主的熟人能没有信物？能比你我还弱？”
小弟觉得很有道理，一个挥袖扇退飞舟道：“不是念魔域与你们有契约在身，你们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速速退去吧。”
“再敢强攻，休怪我等不客气。”
两位魔将说完，化作一道黑烟消散在原地。
“月明，接下来如何做？”
确定两位魔将已经离开，莫月明外放神识，围着结界视察一周，右手托着下颌沉思道：“先去不夜城，再做打算。”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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