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半》清南客

7、城隍问罪

　　C
　　00:00
　　五人坠入城隍大殿。
　　高堂12张无脸城隍，面前各摆一盏河灯，灯芯是空白竹签。
　　正中央悬红匾：审的不是罪，是名字。
　　原告眠星，被告谢辞，证人黎沧，其余二人陪审。
　　系统音：
　　「城隍问罪
　　限时：7分钟
　　规则：1. 城隍提问，被告答；2. 答错→灯芯写名→河灯灭→魂飞；3. 可请证人，证词亦被审；4. 7分钟未完，全员陪绑。」
　　倒计时：07:00
　　00:30
　　12城隍同时开口，声音像万人叠唱：
　　"被告赤灯，你可有夺名杀人？"
　　谢辞答："无。"
　　城隍灯芯自动浮现红字：夺名。
　　第一盏河灯灭，竹签化血签，指向谢辞眉心——
　　答错即死。
　　黎沧即刻证人："夺名者系系统，非他。"
　　城隍转问："证人如何证明？"
　　黎沧抬手，把共命血链亮于堂前：
　　"我与他同生共死，若他夺名，我应先亡。"
　　血链灯芯浮现"共命"，第二盏河灯亮为赤色，
　　第一盏血签被逼退，谢辞暂活。
　　01:00
　　城隍转问原告：
　　"眠星，你可有诬告？"
　　眠星攥紧兔子，声音奶却稳：
　　"我告的是系统bug，不是人。"
　　城隍灯芯浮现"bug"，第三盏河灯变白，
　　原告席安全。
　　眠星抬眼："请审系统，别审人。"
　　12城隍沉默三秒，大殿屋顶降下一块黑镜，
　　镜里滚动代码，正是"夺名"模块。
　　城隍齐声：
　　"系统无罪，使用者担责。"
　　代码瞬间消失，黑镜碎成灰，
　　所有灯芯同时浮现"担责"，
　　第四盏河灯灭，血签指向五人——
　　全员陪绑倒计时开始：05:00
　　02:00
　　谢辞深吸气，把铜铃放案前，
　　血指在铃背画下"破幽纹"，
　　铃舌无风自响，"叮——"一声，
　　灯芯血签被震退半寸。
　　他朗声：
　　"系统担责=使用者担名，
　　我愿担名，但请给'名字'定义。"
　　城隍齐声：
　　"名字即存在，存在即被删。"
　　谢辞笑：
　　"那我把存在分你一半，
　　你敢删，就一起消失。"
　　血链顺铃舌爬向12盏河灯，
　　每盏灯芯被血纹缠住，
　　灯焰同时变赤，大殿开始震动——
　　共命线第一次对Boss生效。
　　03:00
　　12城隍同时抬手，指尖落向灯芯——
　　删名即删人。
　　血链抢先一步，把12盏灯芯全部绑在一起，
　　灯焰反向烧向城隍手指，
　　无脸面具开始裂出红痕，
　　像被签字笔划过。
　　系统弹出红字：
　　"共命线反噬，是否继续？"
　　谢辞答："继续，到名字烧完为止。"
　　黎沧握住他左手，血链双倍供血，
　　灯焰暴涨，12张面具同时碎裂，
　　露出12张空白脸——
　　没有五官，没有名字，
　　城隍即系统，系统即无名。
　　04:00
　　面具碎尽，灯芯烧空，
　　12盏河灯同时熄灭，
　　却无血签飞出——
　　无名者，无法删名。
　　城隍齐声最后一句：
　　"无名，无罪，无审，无罚。"
　　整座大殿开始透明化，
　　倒计时停在03:00，
　　系统音：
　　「城隍问罪，无法定罪
　　全员存活
　　奖励：无名面具（一次性，可删Boss名）
　　惩罚：无」
　　04:30
　　12张碎面具在空中拼成一张空白面具，
　　额心空白，无代号。
　　面具落在谢辞掌心，
　　背面浮出一行小字：
　　"使用者填名，即删对方名。"
　　黎沧侧目："留给我，我欠名字更多。"
　　谢辞把面具扣进他耳后，
　　空白处自动浮现"刃月"二字——
　　可被删，也可删人，
　　双刃剑，归双主。
　　05:00
　　光门再现，五人踏出，
　　身后大殿化为透明，
　　12张无脸城隍随风飘散。
　　倒计时归零，
　　铜铃自响，像笑，又像哭。
　　系统私聊弹出：
　　"下一层·链区《孟婆汤》
　　记忆赎回窗口开启，
　　请备好名字与心跳。"
　　谢辞与黎沧对视——
　　一个拥有删名权，
　　一个背负被删可能，
　　情感线第一次出现不平等，
　　却更加牢固

　　下一章预告
　　记忆赎回窗口开启，
　　每赎回一段记忆，必须删除一个名字，
　　谁先被删完，谁先忘情。
　　不来，就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