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软肋》好景待良辰

21、第 21 章

　　在那之后，沈砚的世界只剩下了两种“日常”：一种是拥有她，另一种是等待着拥有她。

　　那间曾经冰冷空旷的别墅仿佛在一夜之间活了过来。他们摒弃了所有不成文的规则和禁忌，将每一个角落都变成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隐秘乐园。

　　**【作战室】**

　　“……所以，我拒绝高盛的提议。”

　　沈砚坐在那张象征着绝对权力的黑曜石王座上，对着面前的全息投影，语气冰冷地否决了一项价值上百亿的并购提案。“告诉他们，要么接受我的条件，要么准备好在下周一开盘前为他们的傲慢付出代价。”

　　电话那头是他最得力的副手，他沉默了片刻，恭敬地回答：“是，先生。”

　　就在这时，林栖端着一杯咖啡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她穿着他的一件白色丝质衬衫，宽大的下摆将将遮住腿根，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的目光瞬间被她吸引了。电话那头还在汇报着什么，但他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他对着电话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会议结束”，然后单方面切断了通讯。

　　整个作战室再次恢复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绝对的安静。

　　他对着她张开了手臂。

　　她顺从地微笑着走过来，将咖啡放在桌上，然后自然地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刚刚的你，”她伸出手指，轻轻抚平他因为谈判而微皱的眉头，“很凶。”

　　“是吗？”他低下头，吻着她那截因为穿着他的衬衫而显得格外纤细、脆弱的白皙脖颈，“那现在呢？”

　　“现在……”她在他的吻下微微喘息着，“……像一头饿了很久的野兽。”

　　“嗯。”他含糊地应着，手已经从她衬衫宽大的下摆探了进去，抚上了她温热光滑的肌肤，“而且，永远也吃不饱。”

　　那些代表着财富和权力的冰冷数据流在他们周围无声地流动着，它们和他一起，安静地欣赏着它们真正的、唯一的女皇。

　　**【画室】**

　　沈砚走进画室时，林栖正在为一副新的油画上最后一层油。她没有注意到他。

　　午后的阳光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晕里。她的侧脸专注而宁静，几缕发丝被颜料染上了斑驳的色彩，黏在她汗湿的光洁额头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从背后将她连同她手中的画笔一起圈进了怀里。

　　“沈砚？”她吓了一跳，随即又放松了下来，将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画的什么？”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看着那副色彩浓烈、笔触大胆的画。

　　那是一片燃烧的星云。

　　“宇宙的诞生。”她说。

　　“不。”他摇了摇头，伸出手握住了她那只沾满了颜料的纤细手腕，“它不叫这个名字。”

　　他拉着她的手，蘸了一点最浓烈的深红色颜料，然后引导着她的手在画布的右下角写下了它的、真正的名字——“欲望”。

　　在她因为震惊而微微张开的唇上，他吻了下去。

　　这个吻带着松节油和颜料的清香，也带着他对他人世界毁灭殆尽之后，对她这个他的新世界唯一的创造者的无尽崇拜和爱欲。他们的身体和画布上的色彩一起交融、碰撞，最终在这间充满了艺术和光明的房间里，绽放出最原始也最绚烂的生命之花。

　　他曾以为他是她的主人，是她的神祇。但在这场日复一日的疯狂沉溺里，他才终于明白，他不过是她石榴裙下一个最虔诚也最无可救药的信徒。

　　而她，早已是他此生唯一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