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之悟猫爱上玫瑰》xxt小小兔

25、第25章：禅院真希的质疑，血脉的枷锁

　　禅院真希站在训练场边缘，目光落在我身上，像一柄未出鞘的刀。她没说话，可那股压迫感比三轮霞刚才的剑风还沉。

　　我下意识握紧了掌心的光箭，指节微微发白。刚才和三轮霞对招留下的震感还没完全散去，手臂还有点发麻。但这次不一样，她不是来试我的本事，是来查我的根。

　　五条悟站在我旁边，双手插在制服口袋里，墨镜反着夕阳的光，看不清眼神。他没走，也没开口，就这么安静地站着，像是在等一场注定要来的雨。

　　“星野千雪。”真希终于出声，声音不冷不热，却字字清晰，“你身上的咒力，和禅院家有什么关系？”

　　我心头一跳。

　　这不是试探，是质问。她不是怀疑我偷学了什么术式，而是直接认定——我体内流动的东西，本不该属于我。

　　我没答话，也不想解释。说多了反而显得心虚。我想起昨晚机械丸临死前那句“那具身体还没死透”，再想到档案室里那张泛黄照片背面的字：“实验体·零号”。这些事像线头缠在一起，越扯越乱。

　　但我现在不想理清它们。

　　我只想让她知道一件事：这支箭，是我自己的。

　　抬手，咒力凝聚。金光在掌心成型，一支纯粹由咒力构筑的光箭缓缓浮现。它稳定、明亮，没有一丝杂色。我拉开弓势，瞄准空旷的靶区尽头，松手。

　　箭飞出去的瞬间，风都静了一下。

　　可就在半空中，那支笔直前行的光箭忽然扭曲了轨迹。它的尾端开始旋转，前端拉长变形，最终竟凝成一枚浮在空中的纹样——四瓣菱形环绕中央竖线，古老而森严。

　　禅院家徽。

　　我僵在原地。

　　这不是我控制的。从始至终，我只注入了自己的咒力，连念头都没动过要变出什么图案。可它就是出现了，像是某种深埋在血脉里的印记，在无人察觉时悄然苏醒。

　　真希盯着那枚悬浮的家徽，脸色一点一点沉下去。她没说话，但眼神变了。不再是审视，更像是确认某件被遗忘多年的事正在回归。

　　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五条悟动了。

　　他几步走到我身后，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后颈。那里一直贴着一张符纸，薄得几乎感觉不到存在，像是皮肤的一部分。我记得刚进高专时他就给我贴上了，说是“防止术式暴走”，我一直以为只是常规防护。

　　他的动作很轻，可下一秒，撕下的瞬间，一股尖锐的痛猛地炸开。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滑下来，染红了衣领。

　　他把那张沾血的符举到真希面前。

　　“看清楚。”他说，“这是‘弃子封印’。她在出生那天就被族谱除名，连名字都没留下。你们禅院家亲手把她扔出去的，现在反倒来问她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真希瞳孔一缩。

　　那张符纸已经半融在皮肉里，边缘泛着暗灰色，像枯叶腐烂的痕迹。正面刻着两个小字：弃子。

　　她死死盯着那两个字，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我伸手摸向后颈，指尖碰到湿热。那一片皮肤原本常年冰凉，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压住。而现在，那股寒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滚烫的咒力在经络里奔涌，像解开了某个关押多年的阀门。

　　原来这就是束缚。

　　原来我一直不是不能掌控更强的力量，而是有人早就替我决定了——你不配。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来时，掌心已重新凝聚出一支光箭。

　　这一次，我没有急着射出去。我慢慢抬起手，箭尖指向天空，金光在云层间划出一道细线。然后，松弦。

　　箭破空而上，速度快得几乎看不见轨迹。直到撞进厚重的云层，轰然炸开！

　　一道裂痕自天际蔓延，阳光从缝隙中倾泻而下，照亮整个训练场。那光芒干净、纯粹，没有任何家族图腾，也没有任何人能定义的符号。

　　“我不是谁的延续，也不是谁的替代。”我看着真希，“我的箭，只听我一人号令。”

　　她站在原地，很久没动。

　　风吹起她的黑发，也吹动我箭尾的红缨。我们之间隔着十几步的距离，却像隔了一整个过去。

　　终于，她转身要走。

　　脚步很稳，没有犹豫。可在即将离开训练场边缘时，她停下，背对着我说：“……别让我失望。”

　　语气很轻，却不容忽视。

　　我望着她的背影，没回应。五条悟站到我身边，低头看了看我后颈的伤口，眉头微皱。

　　“疼吗？”他问。

　　“还好。”我抬手擦了擦脖子上的血，“就是有点痒。”

　　他轻哼一声：“痒说明在愈合。以后这道伤好了，你也再也回不去当个普通人了。”

　　“我从来没想过回去。”我活动了下手腕，光箭在指尖转了个圈，“倒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经？”

　　“我一直很正经。”他推了推墨镜，“只是你们都不信。”

　　我笑出声，正想说什么，忽然察觉到衣袋里的咒具又热了一下。

　　这次不是微温，而是发烫，像是被人从外面点燃了似的。

　　我掏出来一看，那枚幽蓝的咒具表面铭文正一闪一闪，像是在回应什么。而更奇怪的是，它的震动频率，竟和我后颈那道新伤的脉动完全一致。

　　五条悟也注意到了，脸色微变。

　　“它认你了？”他问。

　　“早认了。”我握紧咒具，“不然我能把它带回来？”

　　“不。”他摇头，“它现在不只是认你……它在唤醒你。”

　　我一怔。

　　还没来得及细想，头顶的云层突然剧烈翻涌。刚才被光箭撕开的裂缝正在快速闭合，而裂缝边缘，浮现出一道模糊的人形轮廓。

　　那身影悬在高空，没有实体，却散发着熟悉的咒力波动——和昨晚机械丸临死前提到的“那具身体”如出一辙。

　　五条悟一把将我拉到身后。

　　“准备战斗。”他说，“它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