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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新欢旧爱争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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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心情好,做什么都开心。
 蓼蓼感觉自己好久都没有今日这样,静修都感觉分外顺畅。
 玄度也看出了她的变化:
 “蓼蓼,我觉得你精进了不少。”
 
 被夸了,她自然是高兴的:
 “我也觉得!”
 
 玄度见其来了兴致,又给她添了把火:
 “要不要我再给你看看灵脉?”
 
 她原本是想拒绝,毕竟自己对于灵脉之结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自卑。
 但又转念一想,自己用玄度教的方法静修了几天,第一天就化解过灵脉之结,那现在岂不是灵脉更加通畅?
 如此,倒不如看看现在的情况。
 
 于是她略带忐忑的点了头,却没想到玄度的神情从给她看灵脉之结时开始,就有了变化。
 这下,她更紧张了:
 “玄度,我的灵脉怎么样了?是灵脉之结又多了吗?你说实话吧,我顶得住……”
 
 谁知玄度摇摇头,似是惊喜:
 “蓼蓼!你太棒了!很多细小的灵脉之结已经消失,灵脉运行相较于之前通了不少!”
 
 这次轮到她自己惊讶:
 “真的吗?可是我这几天都没觉得想吐血啊。”
 
 玄度被她这话逗笑,解释道:
 “消失的灵脉之结本身就十分细小,这种小结的消失你可能感觉不到,只有大的灵脉之结消失时,你的反应才会比较大。”
 
 蓼蓼这才明了,点点头,不过既然有了效果,她便想趁热打铁,让玄度赶紧再带她去灵潭继续静修。
 
 没想到玄度却让她在花苑静修即可:
 “灵潭虽灵力充沛,但水甚寒,且你体内灵脉之结消失甚快,灵脉也需要适应,所以你要给自己的身体一些时间。”
 
 经此一说,蓼蓼便明白了。
 况且之前玄度也同她说过,花苑的灵气也很充盈,本就是一个静修的好去处,因而她便同意了玄度的话,二人在花苑中寻个僻静之处。
 
 其实比起灵修涧而言,她亦是更喜欢花苑。
 花苑中,四季总会有开不完的花,不管什么时候都弥散着一股淡淡的清透香气。
 
 若是待花开谢了,结了果,那便是更好。
 届时花香中又有果香,吹过的每一阵风都好闻。
 
 她坐在花丛中静修,身旁给她遮荫的是棵柚子树,果子尚是青色,丁零当啷挂了满满一树,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
 飞虫偶尔会去叨扰,落在她的发间,衣袖上,但她不知,只感觉有时会轻轻刮过一阵细碎的风。
 
 此时,她只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管是思绪,想象,任是什么都好。
 她会觉得自己是沧海中的一粟,银河间的星尘,有时自己又变成了身边的花,云落下的雨,甚至是自己成为了别人。
 她变成了一切。
 
 她再次睁开眼时,自己亦恍惚认为自己仍是飘落在空中的尘。
 直到她看见眼前玄度微笑着的脸,她才会发觉,自己是自己。
 
 柚子树此时已经被太阳炙烤得散发愈发浓郁的果香,即便树叶能为蓼蓼遮荫,但依旧挡不住太阳的温热,将她的脸烘得暖洋洋。
 她感到十分幸福,似乎又回到自己还是一颗木天蓼小苗时的无忧无虑。
 
 玄度亦没有打扰她,而是在她身边坐下。
 没有说话,只是陪她静静的看眼前的风景。
 
 不过这样的美好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见一个扭捏着身躯的长条生物出现在眼前。
 还未看清那到底是什么,就见那血盆小口已经对着她张开,尖牙毕露。
 
 蓼蓼下意识使出灵力,将那绿绿长长的东西弹开,却听‘哎哟’一声。
 她与玄度对视一眼,二人都感觉这声音分外耳熟。
 
 只是还没猜测出个一二,只听花丛里,那扭曲的绿色长条抖动着尾巴咆哮:
 “我说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龙呢?”
 
 “你是岚杉?”
 听蓼蓼这样问着,岚杉气到十分努力的用小短手挥舞,不过即便它做着这样自认为愤慨霸气的动作,也改变不了它不比草地中的花高多少的事实。
 
 它张牙舞爪的叫嚣:
 “正是本大爷!”
 
 蓼蓼用手掌将其从花丛中托出,只见岚杉一身酒气,眼皮耷拉着,眼神涣散,身上还背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葫芦。
 将那个马上要将岚杉压倒的葫芦拿起来,手感沉甸甸的。
 
 玄度将葫芦打开,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引得蓼蓼打了好几个喷嚏。
 
 见其这副模样,玄度不由笑出来:
 “我说怎么一天没见你,原来你竟去喝酒了。”
 
 岚杉倒是毫不掩饰,伸出晃悠悠的龙爪指向蓼蓼:
 “我给她留了字条的。”
 
 “你是给我留了字条,但我也不知道你会喝成这副模样啊!”
 她一边说着话,忍不住拽起岚杉晃了晃,希望它能清醒一些。
 
 只是这一晃下去,岚杉不仅没清醒,还被晃晕,瘫软在了自己手心。
 这情形谁都没见过,她连忙凑近了,想要去探探岚杉的鼻息。
 
 谁知岚杉打出一个大大的酒嗝,接着便起了鼾声。
 无奈,此时蓼蓼也只得捏了鼻子,先将这只醉酒的蜃龙拎会房去,但又恐其半醉半醒之时惹出什么事来,于是她只能和玄度告别,回房去守着这只不让人省心的龙。
 
 不过他们两个着实让玄度放心不下,于是便将他们送到了女寝门口,这才转了身去,却道了句:
 “出来吧。”
 
 话音刚落,遂见一个白影从不远处的墙角走出来。
 是长钰。
 
 玄度睨了眼前之人一眼,挑眉笑道:
 “说吧,你跟着我们,又不现身,所为何事?”
 
 那人缓缓走近,脚步轻柔,声音沉稳有力,却略有躲闪之意:
 “我只是想看看,你们是如何相处的。”
 
 玄度又是一笑:
 “那你看到了,为何不走?”
 
 他的轻蔑任是谁都看得清楚,长钰自然也明白,但眼下也只能这样做:
 “今天早上我所言之事,还望你为我解答。”
 
 然而玄度根本没把长钰的事放心上,更别说是他早上说了什么。
 不过此时他已将长钰视作自己劲敌,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既是如此,似乎为他解答些什么也未尝不可。
 
 于是他便将长钰请进了自己的寝室中。
 倒不是为了什么待客之道,实在是他自己口渴了。
 正如之前所言,他根本没把长钰看在眼里。
 
 坐在桌前,玄度便倒茶喝了起来,但见长钰也坐了下来,为示礼貌,他也给对方倒了杯茶。
 
 只是长钰刚坐下,余光便看到,在一旁的柜子上,安放着一件叠得整齐的衣裳。
 
 玄度见其望向一旁,便也看去,原来是蓼蓼给他做的那件外袍,不由心生得意:
 “那是蓼蓼为我做的,说怕我冷。”
 
 “仙门冬天寒冷,她心思细腻。”
 话说着,长钰的眼睛还是没从那衣裳上挪开。
 
 他看得出,那是一件外袍,用了月白色的布料,配以银线刺绣云纹。
 只是在此之外,那衣裳上还用雪色白线绣了好些藤蔓,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那是用灵力凝结而成的丝线。
 
 想到此处,他心中一痛,苦笑道:
 “似乎她对你,不止心思细腻。”
 
 玄度抬了抬眼:
 “怎么说?”
 
 长钰的眼神依旧没有收回,让玄度也忍不住又向那件外袍望去,且听长钰说道:
 “那外袍之上,有她用灵力绣的木天蓼藤蔓,想必冬天穿起来,会格外的暖。”
 
 这句话让玄度手中茶杯一晃,洒出几滴水来。
 但他又迅速将那余下的茶一口饮了,欲盖弥彰:
 “倒是你,说吧,你找我是想问什么?”
 
 长钰倒也不遮不掩,开门见山:
 “你说我曾伤过蓼蓼,到底是何意。”
 
 明明是自己做的事,还在这里装糊涂?
 因而这话让玄度觉得可笑,不想自己右眼突突跳了两下。
 
 他抬头看了眼长钰,却见其一脸郑重,似是真的不知一般。
 一时间,他亦觉得此事好像有些蹊跷:
 “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会不知道?”
 
 “我……”
 长钰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遂只得问道:
 “蓼蓼她将事都告诉你了吗?”
 
 玄度觉得若是将这件事都同他说了,对蓼蓼不是太好,毕竟是因为信任自己才同自己说了这么多,若是再讲与其他人,并不妥当。
 于是他低头抿了口茶,反问道:
 “你愿将你知道的,告诉我吗?”
 
 长钰顿了顿,纤细的手指执起茶杯。
 看着淡绿色的茶汤,未饮一口,却已觉苦涩,于是最终也没有喝下一口,只叹了口气,缓缓起了身。
 
 见其并没有同自己说的意思,玄度也并不挽留,只在将要出门的时候,他淡淡说了句:
 “你们不会在一起的。”
 
 长钰楞住,推门的手也悬在了半空。
 
 其实他知道,自己和蓼蓼的缘分或许已经在曾经的某一刻断裂,但这次的重逢,又何尝不是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曾为失去而痛苦百年,遍寻无果,难道这次就因为她身边多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多说了一句话,就放弃?
 
 他不愿。
 他不甘心。
 
 于是,他回头,故作镇定:
 “还没到最后。”
 
 但他指尖与声音的细微颤抖,早已出卖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