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迷情危机（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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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这边！”艾莎一把拉住赫敏，两人毫不犹豫地转身，再次挤开人群，焦急地搜寻哈利和麦克拉根的踪影。
“在那儿！”赫敏尖声叫道，声音里充满了惊恐。
只见在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哈利已经找到了麦克拉根。他脸颊绯红，眼神迷蒙，正看着比他高大一些的麦克拉根，嘴唇嗫嚅着，眼看就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周围不少学生已经被这诡异的一幕吸引，好奇地围拢过来。
麦克拉根脸上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故作困惑的表情，仿佛不明白哈利为什么突然这样盯着他。“怎么了，波特？还有什么事吗？”
但艾莎敏锐地捕捉到，麦克拉根的眼神深处藏着一丝得意和期待——他根本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所谓的道歉和糕点，其实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报复，目的就是让哈利在五朔节前夜、在全校同学面前，因为迷情剂而对他做出荒唐的告白，然后他再狠狠地、公开地拒绝哈利，以报复魁地奇比赛中的旧怨！
就在哈利深吸一口气，嘴唇张开，那句致命的“考迈克，我……”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
艾莎猛地从旁边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捏住哈利的下巴迫使他闭不上嘴，另一只手将早已准备好的药水直接灌了进去！
“唔！？”哈利猝不及防，被呛得咳嗽了一声，但还是下意识地吞咽了下去。
麦克拉根脸上的假纳闷瞬间僵住，转而浮现出计划被打断的错愕和恼怒，他脱口而出：“理查德，你这是干什么？！”
哈利眼中那层粉红色的梦幻迷雾如同潮水般褪去，迷情剂带来的荒谬爱恋和冲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理智回笼，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想做什么、正站在哪里、周围有多少好奇的目光，以及面前麦克拉根那未来得及完全掩饰的恶意表情……
一阵强烈的后怕和恶心感席卷了哈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胃里翻江倒海。
“噗——咳咳咳！”他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想把刚才吃下去的点心和那荒谬的感情一起咳出来。
赫敏立刻上前扶住哈利，同时用冰冷而愤怒的目光瞪向麦克拉根，声音不大却极具威慑力：“麦克拉根，我想我们需要谈谈那盘‘道歉’的点心！”
麦克拉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张了张嘴，似乎想狡辩，但在赫敏锐利的目光和艾莎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注视下，尤其是在周围越来越多学生怀疑的目光里，他最终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眼神阴鸷地扫过哈利，然后猛地转身，粗暴地推开围观的人群，灰溜溜地迅速离开了现场。
艾莎轻轻拍着哈利的背，低声问：“感觉怎么样，哈利？吐出来会好受点。”
哈利虚弱地点点头，又是几声干呕，额头上渗出冷汗。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感激、羞愧和愤怒：“谢……谢谢你们……我差点就……”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及时被阻止，后果会多么可怕。
“他是故意的。”艾莎皱眉道，目光扫过麦克拉根消失的方向，“这笔账，我们稍后再算。现在，你感觉能站起来吗？我们得去看看金妮和罗恩那边怎么样了。”
等哈利感觉稍微好些，不再恶心反胃后，艾莎和赫敏一左一右半搀扶半拽着他，三人快步赶回金妮和罗恩那边。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稍稍松了口气，但气氛依旧紧张。麦格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显然正从禁林边缘约会归来，恰好撞见了这场骚动。两位教授的脸色都异常严肃。麦格教授紧抿着嘴唇，扫视着混乱的现场——脸上带着一块明显淤青、表情既愤怒又心虚的扎比尼；气得满脸通红、被纳威半拉半拦着的罗恩；以及虽然喝了解药但余怒未消、紧紧靠着卢娜的金妮。周围还有一大群屏息围观的学生。
“……谁能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麦格教授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能让周围温度骤降的威严。
赫敏立刻上前，清晰而快速地将她所知的情况陈述了一遍：扎比尼疑似给金妮下了迷情剂，导致金妮行为异常；罗恩动手是因为保护妹妹；以及刚刚发生的、麦克拉根用类似手段针对哈利的事件。
斯普劳特教授听到“迷情剂”三个字时，发出了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随即看向扎比尼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严厉。麦格教授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扎比尼先生！”麦格教授的声音变得冷硬，“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扎比尼脸色惨白，嘴唇动了动，但在麦格教授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以及周围无数道谴责的目光中，他最终没能编出任何令人信服的谎言，狼狈地低下了头。纳威在一旁进行了“扎比尼递给金妮糖果”的佐证。
“至于你，韦斯莱先生，”麦格教授转向罗恩，“尽管事出有因，但霍格沃茨绝不鼓励学生用暴力解决问题。你的行为也需要受到约束。”
罗恩梗着脖子，但并没有反驳，只是呼吸依旧粗重，显然怒气未平。幸好，正如艾莎所观察到的，罗恩大部分的拳头都落在了扎比尼身上肉厚的地方，除了最初那一下打在脸上的痕迹比较明显外，其他地方并无大碍，加上纳威一直在旁边试图阻止和纠正，事态没有发展到最严重的地步。麦格教授最终判定罗恩的行为情有可原，但仍需惩罚——他需要抄写十遍校规中关于禁止攻击同学和妥善处理冲突的条款。
而真正的重罚落在了扎比尼头上。私下使用迷情剂，尤其是企图用在这种不正当的途径上，被视为极其严重的行为。尽管他辩称那迷情剂效果有限（“是从笑话店买的！而且最多只能维持24小时！”），并试图狡辩说这只是一个“过分的玩笑，金妮并没有受到实质伤害”，但两位教授——尤其是麦格教授——完全不为所动。
“一个‘玩笑’？”麦格教授的声音冷得像冰，“一个建立在操纵他人情感基础上的‘玩笑’？扎比尼先生，霍格沃茨绝不容忍这种行为，尤其是出于你这种不良的企图！”
她深吸一口气，宣判如下：“你的惩罚如下：第一，直至学期结束，每晚前往费尔奇先生处关禁闭。第二，斯莱特林因你的行为扣减一百分。第三，你需要就此事在全校师生面前做出公开检讨，深刻反省你的错误。第四——”
麦格教授的目光锐利，“我会亲自写信将你的所作所为告知你的母亲。现在，立刻回到你的公共休息室去！”
扎比尼的脸瞬间惨白如纸，仿佛血液一下子被抽干了。每晚与费尔奇为伴的禁闭已足够可怕，但“公开检讨”和“通知母亲”这两项惩罚，无疑是在他岌岌可危的社交地位和家庭脸面上又狠狠踩了两脚。
处理完扎比尼，麦格教授的目光又转向哈利，确认他也服下解药并无大碍后，严厉地表示会另行找麦克拉根谈话。
风波暂时平息，围观人群在教授们的示意下渐渐散开，但窃窃私语声无疑会将今晚的两起迷情剂事件传遍整个学校。
罗恩走到金妮身边，仔细看了看妹妹确实已经完全清醒，这才彻底放下心。但随之而来的是对提供迷情剂源头——他那两个哥哥——更深的怒火。
“我绝对要告诉妈妈和爸爸！”罗恩对几人咬牙切齿地说，“乔治和弗雷德！他们竟然把这种东西卖到学校里！他们差点害了金妮！如果不是卢娜……”他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我还要给他们写信！”罗恩继续道，眼中闪烁着决心，“我要把这件事无限放大！告诉他们，他们卖的破玩意儿，差点让他们亲妹妹在全校面前出大丑，甚至可能被扎比尼那种人渣占便宜！看他们还敢不敢只顾着赚钱！”
尽管夜晚的开端混乱不堪，但传统依旧延续。艾莎与赫敏，金妮和卢娜，最终还是携手在篝火旁跳了舞，并轻盈地跃过了象征联结与好运的花环。罗恩嘴上抱怨着“都这样了你们居然还有心情”，身体却诚实地跟着大家晃动，而当看到朋友们成双成对、脸上洋溢着真挚幸福跳过花环时，那点抱怨也化为了无声的感动。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不止她们两对——潘西和安吉丽娜、凯蒂和艾丽娅、秋张和艾玛丽塔也相继笑着跳过了花环。但真正让哈利和罗恩目瞪口呆的，是看到拉文德和帕瓦蒂手牵着手，十指相扣，眼中带着不同于往常闺蜜情的亲密与默契，一起轻盈地跃过了花环。
“梅林啊！”罗恩猛地抓住哈利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她们……拉文德和帕瓦蒂？她们是什么时候……？我是说，拉文德不是还亲过我……还真被艾莎说中了？”他语无伦次，感觉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哈利也完全懵了，只能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她们难道想集体订婚吗……”他望着那对落地后相视而笑、甚至快速交换了一个亲吻的女孩，感觉今晚的霍格沃茨变得无比陌生又新奇。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犹豫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
哈利和罗恩转过身，看到罗米达·万尼站在不远处，火光在她脸上投下摇曳的光影，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安。
“我……我看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了，”万尼的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混合着尴尬、后怕和真诚的歉意，“关于麦克拉根……还有扎比尼……”她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在哈利和罗恩之间游移，“我……我只是想来说声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哈利和罗恩都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会突然过来道歉。
万尼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我那时候太幼稚了，只觉得是个……可能有点好玩的恶作剧，或者能引起注意的方式。但我刚才看到了扎比尼和麦克拉根干的好事，看到了金妮和你的样子……”她看向哈利，又迅速低下头，“我才真正意识到迷情剂这种东西有多恶劣，后果可以有多严重。它剥夺人的意志，把人变得不像自己，甚至会带来真正的危险……我当初根本没想那么深，真的很对不起。”
她的道歉听起来非常诚恳，显然是今晚发生的事给了她巨大的震动，让她终于看清了自己曾经行为的潜在危害。
哈利和罗恩对视了一眼。那次生日派对上罗恩追着万尼表白、最后被击晕拖去斯拉格霍恩办公室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当时觉得是天大的尴尬和麻烦。但和今晚针对金妮和哈利的、充满恶意的算计相比，万尼那次更像是愚蠢且过火的玩笑。
“算了，万尼，”哈利先开口，语气缓和，“都过去很久了。”
罗恩也耸了耸肩，虽然表情还有点不自然：“嗯……反正我也没少块肉。以后别弄那玩意儿就行了。”他主要是想起了自己当时的窘态，但对方这么诚恳地道歉，他也不好再计较。
万尼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轻松：“谢谢。我保证绝不会了。”她又小声补充了一句，“今晚真是……太可怕了。你们没事就好。”
说完，她点了点头，很快转身融入了人群中。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罗恩揉了揉头发，呼出一口气：“好吧，至少这个晚上还不算全毁了，总算还有件讲道理的事。”
哈利点了点头，虽然身心疲惫，但朋友无恙，误会化解，一直紧绷的心情也终于松弛了些。“是啊，”他轻声同意道，“这个晚上总算没有那么糟糕了。”
后续，正如罗恩所期望的那样，韦斯莱夫人收到信后寄来了一封吼叫信，声音之大差点掀翻礼堂的屋顶；而双胞胎在收到罗恩那封极尽渲染、详细描述金妮可能遭遇的危险和他们父母愤怒情绪的信后，也真正感到了后怕和愧疚。他们立刻停止了迷情剂相关产品的研发和销售，并保证绝不向学生出售任何涉及情感魔法的物品。
作者有话说
第208章 迷情危机（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