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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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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蕾摇摇头:“姐夫,其实我现在特别了解当日王勤的感受。我想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或许会走王勤的那条路……姐夫,我的运气比王勤好,因为我有亲人她没有……”
吴蕾站在窗前,看着远处或高或低的高楼大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现出刺目的光芒。她泪流满面……此时的她依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深爱着这个心里只有他自己的自私到极点的男人……段裕那双深邃而忧郁的眼睛总是徘徊在她的脑海无法挥去……
盛泽天看着吴蕾,这个他深爱着的女人的亲妹妹,她的背影刻满了悲伤……他十分了解这个妹妹的感受,爱情是这世上唯一无法掩藏的情感。
段裕舒服地让自己陷入沙发里,嘴里叼着一支香烟,似笑非笑地看着关如,凝听着关如那如黄鹂般的悦耳声音……
关如正跟段裕眉飞色舞地说着戎章,说着戎章的趣事,评论着戎章的长相……关如对着这样的段裕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漂亮而有魅力的……他的魅力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感伤……关如想,若不是自己对段裕的了解,怕也是要陷入这个男人那双深不可测的双眸中……
段裕潇洒地吸了一口香烟,从看到关如的那一刻,他的心才能安定下来,不再彷徨与惶恐。今天上午吴蕾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脑中无法挥去……他没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过往与曾经……他希望岁月能埋葬他所有的过去……
这个女孩是那么的干净,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冷不丁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段裕微笑着给吴蕾倒了一杯果汁:“如如,准备去哪工作?有什么具体想法吗?”
关如摇摇头:“哥哥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回上海找个工作历练、历练。但我想爸爸、妈妈不会同意的。”
段裕轻笑出声:“那你是怎么想的?”
关如嘟着小嘴:“我不知道……我觉得都不错……段裕,你是怎么看的?”
段裕想了想:“如如,你得搞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如果你希望将来在职场上有所建树、实现自我那么就到上海去;如果你只是希望过平稳的生活那么就留在蜀城。你也看到了,整个蜀城就像一座大大的休闲公园。”
关如笑道:“是,蜀城有一半人在喝茶一半人在吃火锅。所有的娱乐开发都是先满足蜀城人自己的需要。”
段裕凝视着关如的眼睛:“如如,你有没有意愿到我公司工作?”
关如愣住了,她睁大双眼瞪着段裕:“到你公司?!我到你公司能干什么?”
段裕笑着说:“如如,你是律师,你说你到我公司还能干什么?我公司有专门的法务部处理日常事务,所有的合同都要经过法务部门的审核。所有的经济活动都要在国家法律的这个大框架下。我知道你是学国际法的,而我正需要一位专攻跨国合同的律师。”
关如摇头似浪鼓:“不行、不行!我不行的!我没有经验,也没有真正接触过这一类的工作,都是纸上谈兵,没有实际经验。”
段裕笑着说:“如如,别害怕,我可以找人带带你,让你尽快成熟起来。这对你将来的工作也是有好处的。”
关如一点也不为所动,她还是坚定的摇头:“还是不要了,你的公司那么大,别人会说你假公济私,说我狐假虎威,我不要!”
看到关如如此坚定,段裕也不好在说下去。他想一定是关山嘱咐过关如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能随便授人以柄。
段裕趋身向前,刮刮关如那典型的外国鼻子:“我们如如长大了~都知道动心眼了~”
关如在心里冷冷地痛骂着这个假模假式的男人,这个男人抓紧一切机会靠近自己,而且是那么的不动声色,慢慢渗透进自己的生活,全力支持父亲的工作,总是不经意地为母亲排忧解难。
此时的关如十分的迷茫。经过了吴蕾的事情,现在的她根本无法确定这个男人到底对她的感觉是怎样的?他的爱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关如终于不再需要面对这个让他恶心的男人,段裕的工厂有急事需要他去处理。关如挥挥手:“我不跟你去,工厂有什么好玩的?我自己在坐一会儿才回家。”
段裕温柔地说道:“要不我把车留给你吧?待会让司机送你回家。”
关如翻着白眼:“神经病!我哪有那么娇贵?我待会自己坐公车回去。”
段裕知道关如的脾气,他笑着说:“这附近没有公车,我会吩咐前台让他们给你叫你叫辆出租车。”
关如点点头,‘蓝’是蜀城第一家真正意义上的会所,位置比较偏僻。
段裕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会所。
关如静静地坐着,脑海里不停地转动着这些人的资料。仇民安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仇戟早已经是民安集团的总经理;二儿子仇义检察院工作;三女儿仇荔是民安集团的财务副总。
仇义今年30岁,为人正派,是蜀城检察院的一个检察长。他的妻子就是他的大学同学,现在在法院工作,两人有一个3岁的女儿,生活幸福,与民安集团关系不深,基本可以排除。
仇荔今年28岁,16岁就到英国留学,25岁回国,真正的海归。去年被任命为集团的财务副总,深得仇民安的喜欢。仇荔的男朋友一直是个迷,据说是个英国人,可是没人见过。
仇戟今年33岁,他没有结婚,也鲜于绯闻。他是集团的总经理,拥有绝对的实权。
关如不明白到底是谁在指使私家侦探?这是关如一直思考的问题。关如当然比较倾向于仇戟,可是关如想到刑法课的老师曾经说过,不要把自己的主观臆断放在案件当中,有时候个人的倾向与好恶会直接影响我们对案件的判断甚至是偏离案件本身。一切都要靠扎实的证据说话,在那以前,所有相关人员甚至是潜在的相关人员都是怀疑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