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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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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晚点你的身份ID卡会送过来，”孙警官说道，“待你出院后，来警局更新个人身份信息，领取白狼星系规定的基本生活保障。”
“好的，谢谢孙警官。”
待孙警官离开后，趁着昭昭精神还算可以，周衍将她出现在医学会场、身体情况的恶化以及病情详细说了一遍。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不到手脚的存在？”
“嗯。”
“那是因为医院暂时用了药物遏止住你体内基因溃散的进程，同时也封闭了你的感知。”
“只是这个药的作用有限，待药效过后，如果还未接受治疗，基因溃散的过程会越来越快，最后走向死亡。”
“原本的打算是你三天内没有醒过来，而那个时候药效已经过去，便会启动强制治疗。”
“现在既然你已经醒了过来，便是征求你的想法，是否接受后续治疗。”
听到这里，昭昭蹙起眉头：“周医生，既然您说的这么严重，还会有治疗成功的可能吗？”
“其实成功性不足20%。”周衍将他们的最终讨论结果如实相告，“治疗方案中的关键一环其实很常见，主要是用于白狼星系上一些天生发育不良孩童的治疗。”
“这个便是基因强化试剂，能够促使体内未完全表达的基因强化显现，然后促进机体完成正常的发育，实现治疗的目的。”
“但是，”周衍强调道，“因为你体内基因白狼星系基因占比只为50%，所以这版方案最大的风险也在这里。”
“那就是使用试剂后，体内选择性强化的基因目标是未知的。如果强化的是古地球基因，那最终治疗结果就是失败的；如果强化的是白狼星系基因，那么还有治疗成功的可能性。”
看着昭昭认真听的表情，他抿了下说话过多的嘴，继续道：“另外就是第二个风险，那就是这个试剂从没有在成年人身上使用过。”
“对孩童而言，本身体内细胞在进行高频迭代，能够适应基因试剂带来的作用。”
“但是用在成人身上，试剂会在短时间内起效，体内状态会进入被动快速变化，这一过程药效猛烈而霸道。但是你的身体情况现在很是脆弱，如果承受不住，也会导致试剂作用的失败。”
“所以综合评估下来，治疗成功的可能性不足20%。”
他看了眼认真听着的昭昭，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虽然之后可以继续依靠药物遏止你体内的基因溃散，但是药物终会有失效的那天，到时候仍然挽回不了基因溃散，步入死亡。”
霎时间，病房里的沉默蔓延开去。
“我明白了周医生，”认真听完周衍告知的内容，昭昭思考了几秒，“这是不是说如果我想活下去，只有接受基因强化试剂这一个选择？”
“这已经是我们经过不断商讨，短时间内能想出的可行性最高的治疗方案。”
“你还是尽早做决定，不然拖的越久，身体只会更难以承受治疗过程的副作用。”
待他说完，昭昭不作考虑，坚定开口道：“周医生，我接受这个治疗方案，我会努力活下来的。”
“好。”周衍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后补充了启用这版治疗方案可能发生的情况，“注射后，基因试剂会快速起效，这个过程会有点疼痛，忍忍就过去了，但是过程千万不能睡着，避免影响治疗结果。”
“放心吧周医生，区区一点疼痛不算什么。”昭昭保证道。
听得此话，周衍笑了出来：“我立刻给你安排治疗。费用这方面不用担心，星系法在医疗方面有规定，对于实在难以支付医疗费用的病人，可以等病人出院后再视情况偿还。”
昭昭惊讶地咦了一声：“没想到白狼星系的福利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谢谢你，周医生，我们种花人的传统向来是言出必践，我一定会努力还上医院的钱。”
约一个小时后，相关人员及专用试剂已到位，昭昭被推进手术室中。
周衍穿着一身手术服，站在昭昭所躺的床前：“昭昭，我再强调一遍，治疗过程为了不影响治疗结果，所以不会给你注射止痛试剂。”
“注射基因试剂后，出现疼痛是正常现象，这是基因试剂在起作用的表现，如果你实在疼得受不了就抓这卷纱布。”
说着，周衍将纱布塞到昭昭手里：“不过你要记得保持清醒，意志力也是促进治疗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
“而且不要怕，我们都在这里时刻准备着，一旦试剂作用结束，会立刻展开进行后续治疗。”
昭昭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周医生，我做好准备了。”
看了眼周围已经进入状态的同事，周衍从试剂箱中抽出一支浅蓝色的试剂，吸入针筒中，针尖刺破昭昭的皮肤，浅蓝色液体被缓缓推进体内。
试剂注射结束后几分钟内，尚且没有什么变化，不过片刻，体内痛感突起，仿佛有人拿着锤头一锤一锤的敲击在体内各处，昭昭没忍住痛呼了出来，捏紧手中的纱布。
随着时间延长，痛感逐渐加强，仿佛换成了滚轮在身上重重碾过，昭昭痛到想要翻滚，而束缚带制止了她的动作，不由得绷紧了身体，更加用力地抓紧纱布。
然而这却不是结束。下一秒，更为猛烈的疼痛来袭，一股尖锐的疼痛直冲大脑。此时的昭昭已经痛得无法发声，身上瞬间冒出的一片片冷汗，浸湿了额头两侧的碎发。
手中的纱布也在大力的作用下开始变形，甚至发出撕裂声。
她似乎难以承受这波疼痛，手无力地松开，纱布松松挂在指尖，眼皮也渐渐合在一起，眼看就要在疼痛的刺激下昏厥过去。
周医生在旁边大喊了一声：“昭昭，别睡！”仿佛一声平地惊雷，震醒了已经陷入迷茫的昭昭。
不知道从哪生出的力气，她一把丢开手中的纱布，紧紧攥住了身下的床单，手背青筋暴起，用力瞪大了双眼。
虽然一幅沉默的姿态，但是在专注应对以体内一波一波袭来的剧痛，直到大脑再感觉不到一点痛感。
周衍则在一侧紧紧盯住监测仪器，一旦上面显示情况异常就立刻推进抢救。
不过幸好，仪器面板上的数据经过剧烈波动，身体数据最终还是趋向于稳定变化，体内基因占比开始向白狼星系倾斜。
周衍面露喜色，对着昭昭说道：“恭喜你，成功了，白狼星系的基因占了上风，正在快速转化中。现在你可以安心睡了，我们即刻启动后续治疗。”
而昭昭的意识仍然困在疼痛里，没有反应过来，听到周衍的声音后只是转头呆呆地看着他。
见状，周衍又重复了几遍，还示意了睡觉的动作。昭昭终于松下紧绷的一口气，沉沉睡了过去。
———
两天后。
病房里的昭昭醒了过来，她转动着脑袋环视了一圈病房，然后试探着坐了起来。
相比于注射基因试剂之前，现在的昭昭已经能够自由活动，身体沉重感也大大减轻，不管是视力还是嗅觉都与之前有了质的区别。
她低头看向手腕，很小时候手臂处因为受伤，留下的很深的疤痕已经消失了，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这个基因试剂也太神奇了。
正在她还在探索身体变化的时候，周衍提着一个袋子，手里拿着一张卡走了进来：“昭昭，恭喜你，治疗方案很成功，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昭昭抬头看向周衍，抿嘴笑了起来。
周衍将手里的袋子和卡递过来：“这张卡是孙警官安排人送来的，是你的首都星身份id卡，里面有你的基本个人信息。你记得出院后要去警局找孙警官更新一下信息，领取你的临时救助福利。”
“袋子里面是你来到白狼星系时身上穿的衣服，张护士安排人帮你洗干净了，你可以带走留作纪念。里面还有一套她额外买的衣服，出院的时候可以穿。”
昭昭接过周衍递过来的袋子和卡，小心翼翼的将卡放在了袋子里面，然后将袋子攥在手中。
“谢谢周医生，谢谢张护士，也谢谢孙警官，”昭昭大声说道，眼睛闪亮亮地看着周衍：“我们祖辈有句话叫做大恩不言谢，意思是说感激的话在恩情面前显得很轻薄，所以就不说感谢的话了。”
“但是我会时刻将你们对我的帮助记在心里，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努力回报你们的帮助。”
周衍听到这句稍显中二的话，挑了挑眉，笑着说道：“好，期待昭昭大展身手的一天。”
紧接着，他话题一转，叮嘱道：“虽然在基因试剂的作用下，你已经能够基本适应白狼星系的生活环境。”
“不过由于之前白狼星系的基因占比只有一半，所以基因强化的方向尚不明显，一旦感知到身体有异常变化要立刻到医院来进行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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