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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第二天,与川醒来时,天已大亮,在与川看来反正也做不了什么,不若好好睡上一觉来的划算些。与川下床看了看外间的地铺,依旧平整,不知那人昨晚是否回来过,其实与川不甚明白,明明外间有塌,陆宣却为何偏偏要睡地上。
      瞧着时辰,已是过了辰时,与川慢悠悠地收拾妥当,便想下楼寻些吃食,刚开了门,就见阿掠正端着个托盘守在门口,看到他一脸的如释重负,“你可算醒了,这个是给你的”,说着就把手里的托盘递给了与川。
      与川见着托盘中是一碗粥和几碟小菜,“谢谢阿掠小兄弟了,这些多少银钱?”
      “啊,不用不用,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找我,或者找纪书也成,他会很乐意的。”
      与川以为这是月满客栈住宿中包含的,便也没有推辞,只是又道了一声谢,随即道:“阿掠小兄弟,可否问下你师父现下何处?”
      “叫我阿掠就成,我师父,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自昨日就未瞧见,你若想知道,倒可以问问纪书,这些他定然晓得的。”阿掠说着突然凑近与川,又对与川招了招手,让他低些头,“我听说你拒绝了我师父,是因为他昨日看起来有些凶吗?其实他平时不这样的,最近多半又是因为师父的妹妹出了些事儿,他才如此,我师父平时可好了。”
      与川一下子直起了腰,他是想恶心恶心陆宣,却没料到这孩子当了真还问到了他这里,此时内心颇为复杂,他一边不合时宜地想着阿掠昨日的态度可不像他说的这般,一边坚决否认着,“我与你师父并无什么,不过见过几面罢了。”
      “哦,是这样啊。”阿掠仿佛是真的明白了,点了点头,一脸郑重。
      阿掠走后,与川便又回了房间吃他的早食,而另一边,阿掠凑到纪书耳边说着探听来的新情况,“原来我师父不只是单相思,竟还是一见钟情。”
      纪书想了想那位客人的样貌与气质,倒也信了几分,还暗自点头,“难怪大师兄至今未婚,原是喜欢这样的人,那剑阁果然是没有的,就连女子都是些豪放人物。”
      与川吃过早食便去了他昨日看好的茶楼,这茶楼牌匾上书“风朗”,从外面看并不多精致气派,里面来来往往的客人却不少,可见却有其经营之道。这风朗茶楼的掌柜是个看起来有些憨厚的中年人,但眼睛却透着股精明劲。
      “我是来应招茶楼说书先生的。”与川说明来意后,掌柜便开始上下打量起他来,说起来与川穿着的却也不过普通的青衫,看起老却着实有股文人大家的气质,像是那种需要请都不一定能请到的文人大家,掌柜的有些心动,但还是道,“那便跟着到楼上吧,你来讲段我听听。”
      与川知道这茶楼不过只一位说书先生,现今掌柜的这般,他便知道自己的旧业在这边也算开起来了。
      陆宣见与川今日直直奔着昨日来过的风朗茶楼,猜想着与川来此定然与灵谷医者有些关系,便继续潜在暗处跟着与川,没想到与川来此竟是为寻个活计,这是打算定居封安了?等了一会儿,陆宣见与川和掌柜从包间出来,行至楼下,不过片刻,便上了台,如在江城一般,与川又坐在了案桌之后,拿起了醒木。
      说起来陆宣能注意到与川,最初也不过是因着他在台上讲着故事时总是那般风轻云淡、潇洒恣意做派,很是引人注意;再后面就是从他口中频频出现灵谷的名号,这才有了他后来的主动接近探寻。
      陆宣隐在人群中,看着与川,果不其然,他又提起了灵谷,又是个没听过的所谓传闻,那人就那般泰然地讲着不知真假的故事,台下人声渐渐止住,大多都将目光聚到了桌后那人身上,听得认真,而与川就像没有感受到一般,自在地讲着他的故事,有着悬而未决的因由,有着断不清的爱恨,拉扯着每个人的神经,陆宣也不由跟着微微陷入了与川口中的故事,跟着紧张起来。
      在人群渐静后,与川扫过台下,不巧,正瞧见了消失了半天的陆宣,那人眉心微锁,和身边的其他人一般,像是在等待后续,与川忽而笑了,继续道:“谁知那灵谷医者救下的女子,竟是因再三拒绝一个纠缠不休之人,才会伤残至此,据说那男子是名剑客,他对女子一见钟情,纠缠不休,女子不堪其扰,几番拒绝,终是惹怒了这偏执剑客。灵谷怜这女子,怕其抑郁而亡,便寻其心意,赠与了一个瓷瓶,女子一饮而尽,容貌竟渐渐发生改变,虽依旧貌美,却再难看出是同一人了......”
      陆宣闻言,自然听出了与川这话锋突然转变是瞧见了自己,看了看自己背着的剑,有些无奈。
      这次与川下了台,径自走到了陆宣这桌,陆宣看着他,没有离开,也不惊讶,“与川兄讲的不错。”语气很平静,不像是在反讽。
      这回倒是换做与川惊讶了,想了想突觉自己刚刚那般确是幼稚了,便只是抿了抿茶没再开口。
      陆宣倒不觉如何,“与川兄这地方选得倒是不错,在封安,这间茶楼虽不是最富丽的,却是人最多的,初来乍到,这里确是谋生最好的选择”,说着又道,“只是在封安灵谷的名声可不多大,不若讲讲圣医域现在的掌门更能吸睛。”
      陆宣语气淡淡,听在与川耳里却仿若炸了个雷,无数猜想涌上心头,但面上还是稳住了,“圣医域?封安的门派?”
      陆宣抬眸看了与川一眼,“是,这里的人都知道,不过圣医域的医者多数低调,域内又机关重重,才显得神秘罢了。”
      “既然这封安医者众多,你怎还去寻那灵谷医者呢?”
      “另有要事。”
      与川知道再多的是探听不到了,便也没再问下去,只是起身道,“那我便先回去了,陆兄要一起吗?”
      陆宣也没打算再藏着,毕竟与川其人也不是傻的,今日见了自己,也该是知晓自己并未放弃跟踪,何况今日也并非全无收获,再藏下去就没意思了,随即笑了笑,“好,一起吧。”
      两人走在路上,依着原本的性子,陆宣张了张口,本想问与川是不是在找什么人,但想了想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这段日子下来,他虽对与川说不上多了解,但也并非全然不知,与川惯会装傻,凡是他不愿说的,那便是让他说再多,也不过是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人看不出真假,这话若是问过去,无非是给自己添堵。
      陆宣想着看了看走在前面几步远的与川,身形有些清瘦,但看着并不病弱,比自己矮上半头,不过应该也有八尺,身影颀长,应是个学武的好苗子,但骨龄过晚,实在可惜。
      走在前面的与川可不知陆宣的暗自惋惜,他只觉得背影火辣辣的,心里纳闷,这人怎么越盯越紧了呢,难不成自己露馅了?
      两人各怀心思地走回了月满客栈,迎面就见阿掠冲出来,这次倒是没有撞到了,□□地刹住了脚步,“师父,纪书说如果你回来,让你赶紧去看看阿洛姐姐,啊不对是阿洛师叔。”
      闻言,陆宣没什么心思去纠正阿掠的称呼,看了看与川,便匆匆走了,几个闪身便没了他的身影。
      其实与川还挺羡慕那些会轻功的人,飞檐走壁的,还节省时间,应当是不错的。与川往客栈里走着,突然顿住了脚步,看向跟在身后的阿掠,“阿掠,你刚刚说的阿洛是谁啊?”
      阿掠眨了眨眼,以为与川好奇,便凑过来悄声道:“你不要误会啊,阿洛姐姐是我师父的亲妹妹,我师父他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你放心好了。”
      与川想反驳,但还是忍住了,继续打听道:“你师父的这妹妹叫什么名字?”
      “啊,阿洛姐姐单名一个洛,阿洛姐姐长得可漂亮了,你应该也听说过吧,我师父的父亲是剑阁的阁主,阿洛姐姐就是剑阁阁主的女儿,可惜就是身体不太好。”
      与川想起来了,昨日确有人提起那剑阁阁主的女儿体弱,原就是陆宣的妹妹啊,不过两人一个姓陆,一个姓周,想来应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不过是同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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