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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子时初,醉仙楼里慢慢安静下来。露娜悄悄地从小工的房间溜出来,摸着黑,走上了楼梯。

      茱丽叶的房间门口果真挂了一条暗紫色的丝带。要不是露娜眼神好,别人根本留意不到。

      她轻轻地敲了敲茱丽叶的门。

      “进来吧。”还是那样魅惑磁性的声音。

      子时对于青楼中人来说,是姑娘们睡美容觉的时间,但是茱丽叶作为头牌,拥有自己决定自己作息的权利。

      这是露娜第一次进入茱丽叶的房间。

      露娜房间的门窗都是用精致的雕花木窗,窗外垂着细腻的纱帘,隔绝了外界的喧嚣。房间内部装饰得简洁而雅致,墙壁上挂着几幅名家的书画,桌案上摆着一套精美的瓷器和茶具,以及一盆盛开的牡丹花。房间的中央是一张大床,床上铺着锦缎被褥,枕头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床头有一个小几,上面放着一盏铜灯和一个镜架。床边有一个屏风,用来遮挡换衣服时的身影。屏风后面是一个衣柜,里面收纳着茱丽叶的各式服饰和首饰。房间的角落里还有一个琴几,上面放着一把古琴和一本琴谱。

      茱丽叶一边招呼露娜坐下,一边对露娜说:“露娜,你要知道,在这个青楼里,你的容貌是你最大的本钱,你要学会如何打扮自己,让客人为你倾倒。”

      露娜点点头,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地方,也不想接待客人,但是她没有别的选择,她只能听从茱丽叶的教导,希望能早日还清债务,离开这里。

      她看着茱丽叶的脸,不禁佩服起来。茱丽叶的皮肤白皙细腻,眉毛修剪得恰到好处,眼睛大而明亮,睫毛浓密卷翘,鼻梁高挺,嘴唇红润饱满,一笑起来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她穿着一件月白的缎袍,腰间系着一条鹅黄的绸带,胸前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显得妩媚动人。她的身材也是极好的,胸围丰满,腰身细柔,臀部翘起,曲线玲珑。她是一个完美的女人,让人无法相信她其实是一个男人。

      茱丽叶拿起一支眉笔,对着露娜说:“露娜,你的眉毛太淡了,要画得浓一点,这样才能显得眼睛大一点。” 露娜乖乖地坐在镜子前,任由茱丽叶在她的眉毛上涂抹。她觉得茱丽叶的手很温柔,很有力,每一笔都恰到好处。她偷偷地瞄了一眼茱丽叶的脸,发现她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眼神里充满了关怀和欣赏。露娜心里一阵暖意,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茱丽叶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

      “好了,你看看。”茱丽叶放下眉笔,拿起一个小镜子,递给露娜。“这样就好多了吧?”

      露娜接过镜子,仔细地看着自己的脸。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眉毛变得浓密而有型,眼睛也显得更加明亮有神。她觉得自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更加漂亮了。

      “哇,茱丽叶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露娜忍不住赞叹道,“你怎么会这么会化妆呢?”

      茱丽叶笑了笑,下意识地用指尖蹭了蹭露娜的鼻子。“这都是我多年的经验啊。客人们喜欢什么样的眉形,我都有认真研究过,你是瓜子脸,需要让眉眼更有特色。”

      “原来如此。”露娜低头说,感觉到脸上一阵发烫。她不知道为什么,茱丽叶的轻轻一碰,就让她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她觉得茱丽叶的指尖很柔软,很温暖,很有魅力。她忍不住想要再感受一下那种触感。

      “露娜,你还在听吗?”茱丽叶见露娜一动不动,像是入了迷似的,忍不住笑道,“你不会是被我迷住了吧?”

      露娜听到茱丽叶的话,赶紧抬起头,看到茱丽叶的眼睛里闪烁着戏谑和挑逗的光芒。她感觉自己的脸更红了,连忙摇摇头,说:“茱丽叶小姐这么美丽,任凭谁都会被你迷住的。”

      茱丽叶听到露娜的话,心里一动,不禁对这个天真可爱的女孩产生了一丝好感。她觉得露娜的眼睛很纯净,很真诚,很讨人喜欢。她微微一笑,凑近露娜的耳朵,轻声说:“那你呢?你是不是也被我迷住了?”

      露娜感觉到茱丽叶的呼吸在她的耳边,痒痒的,让她浑身发麻。她不敢看茱丽叶的眼睛,只能低下头,小声说:“我……我不知道……”

      茱丽叶见露娜这副模样,更加觉得她可爱无比。她伸出手,轻轻地握住露娜的手,说:“露娜,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告诉其实我很感谢你今天帮助我,只不过,在外人面前,不能和下人交往过密。但是,在我的房间里,在你和我一起学化妆的时候,你可以不用这么拘谨。”

      露娜听到茱丽叶的话,心里一惊,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抬起头,看到茱丽叶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奇怪的光芒,让她感觉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咬咬唇,说:“茱丽叶小姐,你……你想要我做什么?”

      茱丽叶看到露娜害羞的神情,突然觉得有趣,她想今后多多约她,然后测试她对于自己的各种反应,她觉得,露娜一定喜欢她。

      她微微一笑,轻轻地拉着露娜的手,说:“露娜,你不用怕我,我只是想多交个朋友。在这种地方,知己难求。”

      露娜听到茱丽叶的话,心里一紧,她不知道茱丽叶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但是她觉得茱丽叶对她很好,也很漂亮,她有些动心。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好吧,我愿意和你做朋友。”

      茱丽叶见露娜答应了,心里一喜,她觉得自己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她激动地把露娜搂进怀里,一种少女才有的馨香充斥在鼻尖:“那太好了,今后没有外人在场,你就叫我茱丽叶吧。以后我还会教你很多东西的。”

      露娜被茱丽叶抱在怀里,她越发感觉到茱丽叶身上的香味很熟悉,是之前在哪里遇到过吗?可是身体传来的触感更让她感到既紧张,又高兴,因为,她就这样误打误撞地和茱丽叶成为了朋友。她给茱丽叶能带来什么?她不懂。

      “茱丽叶……姐姐,谢谢你教我学习这么多东西,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茱丽叶听到露娜的话,心里一暖,她觉得露娜是一个很单纯很善良的女孩,她不想利用她,也不想伤害她,她只是想让她快乐。她笑了笑,说:“露娜,你不用报答我什么,你只要愿意和我在一起,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

      “茱丽叶姐姐,你真好。”

      于是,两个人形成了无声的契约。茱丽叶每次在门口挂出暗紫色丝带,都是教露娜学化妆、学青楼接客技巧的时间段。

      化妆是一门技术活,而哄客人开心,则更是考验青楼女子的难点。这一天,茱丽叶决定教露娜一些哄客人的技巧。

      茱丽叶拉着露娜的手,走到她的梳妆台前,让她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她从抽屉里拿出一面银镜,递给露娜。

      “露娜,你知道吗?你的眼睛很美,就像一汪清泉,能够倒映出客人的心情。你要学会用你的眼神去吸引他们,让他们觉得你是真心对他们好,而不是为了钱。”茱丽叶说着,用手指轻轻地按住露娜的下巴,让她抬起头,对着镜子看自己的眼睛。

      “怎么用眼神去吸引他们呢?”露娜问道,有些不解。

      “看我的。”茱丽叶说着,将镜子放在一边,用她那双明亮的眼睛盯着露娜。她的眼神变幻莫测,时而温柔如水,时而热情如火,时而忧郁如云,时而俏皮如花。露娜被她的眼神迷住了,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了。

      “你看到了吗?我用我的眼神表达了不同的情感,让你感觉到了我的心意。这就是哄客人开心的第一步。你要根据客人的性格和喜好,选择合适的眼神去对他们微笑、媚笑、凝视、闪烁……”茱丽叶说着,又拿起镜子,让露娜模仿她的眼神。

      露娜一开始不太理解要领,就在镜子里疯狂眨眼,一边眨眼一边问:“茱丽叶姐姐,这就是闪烁吗?”茱丽叶被露娜逗笑了,轻轻拍了一下露娜的胳膊,说:“我的小祖宗……你这样会吓跑客人的。要这样……”一边说,茱丽叶一边看着镜子里的露娜,释放出略带情愫,若即若离的眼神。

      “你再试试?”

      露娜反复练习了好几次,还是学不会,她抱怨道:“姐姐,这个太难了。”

      茱丽叶笑着安慰她:“别灰心,这个需要时间和经验的。你不要太刻意,要放松一点,想象你在看一个你喜欢的人,你想让他知道你的心意,但又不想太明显,你会怎么看他呢?”

      露娜听了茱丽叶的话,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她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偷偷地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茱丽叶。

      茱丽叶看到露娜的反应,心中一动,她轻轻地抬起露娜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她说:“就是这样,你看到了吗?你的眼神里有了一丝羞涩和期待,这样就很有魅力了。你要记住,客人都是喜欢被追求和欣赏的,你要让他们感觉到你对他们有一点点好感,但又不要太过分,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和神秘感。这样他们就会对你越来越好奇,越来越上瘾。”

      露娜她觉得茱丽叶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她心里却开始五味杂陈,因为她在戏班子里遇见的那个令她心动的男子,和如今在身边的茱丽叶,有着类似的双眸。

      茱丽叶察觉到露娜的心思,她微微一笑,说:“露娜,你不用担心,你的眼睛很忠诚,它们会告诉你,你真正喜欢的是谁。你只要跟着你的心走,就不会错的。”

      “茱丽叶姐姐,我曾经有一个喜欢的人,可是我找不到他了。”露娜有些黯然。

      听到这话,茱丽叶心里有些不痛快,她说:“现在眼前的我,和你喜欢的那个他,哪一个更让你喜欢?”

      “我……”露娜居然说不出来。因为她发现茱丽叶在自己的心中的位置,越来越重要了。

      茱丽叶看着露娜的犹豫,心里更加不爽,她说:“露娜,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更疼你,更懂你。你要是再想着别人,我就不会再教你了。”

      露娜被茱丽叶的话吓了一跳,她急忙说:“茱丽叶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想让我伤心吗?你只是想让我失望吗?”茱丽叶的声音越来越大,她的眼神越来越凶。

      露娜被茱丽叶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她说:“茱丽叶姐姐,不是这样的,我真的很感激你对我的帮助,我真的很喜欢你……”

      “那你就证明给我看。”茱丽叶说着,突然抓住露娜的手,将她拉到床上。

      “茱丽叶姐姐,你要做什么?”露娜感到不安。

      “是你说要做我的朋友的,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不许离开。”

      露娜想要推开茱丽叶,可是茱丽叶却紧紧地抱着露娜,仿佛下一秒露娜就要消失一样。露娜先是挣扎,后来试图理解茱丽叶的举动,她柔声道:“我知道了姐姐,你晚上睡觉怕黑对不对?”

      茱丽叶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悸动,她缓缓放开了露娜,抚摸着露娜的脸庞,脖子,胳膊,情绪稳定了下来,对露娜说:“对不起,小露娜,我不该这样对你。”

      露娜看到茱丽叶的眼神变得柔和,她也放下了心中的恐惧,她说:“没关系,姐姐,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因为在乎我才这样的。”

      茱丽叶听到露娜的话,心中一暖,她说:“你真是个好孩子,我真是太幸运了,能遇到你。你愿意和我一起睡吗?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

      露娜想了想,觉得茱丽叶应该不会再伤害她,而且她也有些累了,就点了点头,说:“好吧,姐姐,那我们一起睡吧。”

      茱丽叶高兴地笑了,她拉过被子,将自己和露娜裹在里面,然后紧紧地抱住露娜,说:“谢谢你,小露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露娜感觉到茱丽叶的温度和呼吸,她也轻轻地回抱了茱丽叶,说:“不客气,姐姐,你也是我的最好的朋友。”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露娜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她一边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一边感觉到茱丽叶对自己出格的举动,她到底是怎么了?而自己却并没有排斥的感觉?

      白天,露娜按照惯例给各个厢房送换洗的衣物,走到茱丽叶房门口的时候,她脚步有些迟疑了。她有点不敢进屋,担心茱丽叶像昨天那样,对她做冲动的事情,可是,她又好想见到茱丽叶,因为她让自己第一次有了做女孩子的尊严感。

      露娜正犹豫着,就听到里面传来茱丽叶的声音:“小露娜,是你吗?快进来吧,我在等你呢。”

      露娜听到茱丽叶的声音,心里一跳,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她看到茱丽叶正坐在床上,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薄纱衣裳,露出了白皙的肩膀和胸口,头发散落在枕头上,眼神柔情万种。

      “姐姐,你……”露娜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茱丽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仿佛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你这样穿,不怕冷吗?”露娜勉强找了个话题,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

      茱丽叶笑了笑,说:“我不怕冷,因为有你在我身边。小露娜,你今天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露娜忙拿出一件新换的衣服,说:“姐姐,这是你的衣服,我给你换洗好了。”

      茱丽叶接过衣服,说:“谢谢你,小露娜,你真是个贴心的孩子。不过,这不是你想跟我说的事情吧?”

      露娜低下了头,说:“姐姐,其实……我想问你……昨天晚上……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茱丽叶却像没事人一样:“昨天晚上怎么了?我教完你哄客人的方法,你就回去了啊。”

      露娜一愣,她说:“姐姐,你不记得了吗?你把我拉到床上,说要和我一起睡,还……还亲了我……”

      茱丽叶听了,突然笑了起来,她说:“小露娜,你是不是做梦了?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你不要乱想了,我只是把你当作我的妹妹,我的朋友,我对你没有别的意思。”

      露娜听了茱丽叶的话,心里一阵失落,她说:“真的吗?那……那我是不是误会你了?”

      茱丽叶说:“是啊,你误会我了。小露娜,你不要多心了,我们之间只是纯洁的友谊,你明白吗?”

      露娜说:“明白了……”她的声音有些低沉。

      露娜不明白,为什么茱丽叶姐姐什么都不肯承认。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谁又能为谁留下真情呢?

      茱丽叶看到露娜的神色,心里有些不忍,她说:“小露娜,你不要难过,我是为了你好。你知道的,我们在这里,都是为了生存,没有人会真心爱上我们。我们只能靠自己,保护自己。你要学会坚强,不要轻易动感情。你明白吗?”

      露娜说:“明白了……”她的声音更低了。

      见露娜不再说什么,茱丽叶站起身来,摸摸露娜的头发,对她说:“趁现在时间还早,你快去送衣服,待会儿来我房间,我会教你更重要的东西。”

      露娜说:“好的,姐姐,我这就去。”她拿起衣篮,走出了茱丽叶的房间,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不知道,茱丽叶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只知道,她很想快点回到茱丽叶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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