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澈(希澈)》yhpappy

13、竹马青梅--敬轩王 第十二章（上）

　　戏楼热闹依旧，门前并不常见的华丽高头马车引得澈儿疑惑，敬轩看了一眼，微微抿嘴拉住澈儿等在门前，李汉甩了缰绳给李公公，疾步进到戏楼，几口茶的功夫，便轻身出来：“王爷，郑王在，姚进也跟着。”
　　澈儿嘴角一牵：“王八郑建辛？！什么时候回来的？姚进是谁？”
　　“前几天回来的，姚进是郑建辛引荐给父皇的，封做偏将。”敬轩看看李公公，后者摇摇头。
　　“我们今天不要看了好不好，明儿再来。”敬轩牵住澈儿要回车上。
　　“门前那么多人看到我们来了又走，就像怕了他们一样。”澈儿嘟着嘴站住。
　　敬轩叹气刚要开口，就见一灰褂长袍的老者匆忙赶到身前：“奴才见过王爷。郑王爷今儿去宫里拜访，碰巧您出门了。寻思您会来戏院，亮天儿的时候就在这儿等着了。”
　　敬轩皱着眉头：“澈儿先回宫......”
　　澈儿哼的一声甩开他的手，转身进了戏院，敬轩只得快步跟上。
　　场上正唱到精彩处，台下观众连声叫好，敬轩紧走几步赶上澈儿俯在他耳边轻声说：“姚进是边将姚正荣的长子。郑建辛在边关的事情，即使你不喜欢、不在意，也偶尔听到过。他已不是年幼时只会吓唬你的小儿了。澈儿在我身边无视他便好。”
　　“本来就看他不上眼，放心，我会老老实实在旁边看着的。”澈儿握握敬轩的手，心理却在算计点子，报幼时被那王八欺负的仇。
　　前方看台处，几个衣着华丽的少年得了信儿般的起身、离座，敬轩近前，他们抱拳、屈身、拜礼：“见过王爷。”敬轩点点头、挥手，众人落座。
　　“姚将军身体安好？”敬轩微微侧身，邻座的一个高壮少年拱手微笑：“姚进代父亲谢王爷记挂。父亲十分健壮。”
　　澈儿好奇亦侧身看向答话的少年，黝黑的肤色，英挺的面庞，比同龄人壮实的肩膀。那少年旁边有人倾身看过来，澈儿眼神微转：一张即使长开了也让人讨厌的脸，随即眼神放空，视若无物般的转回头，看向戏台轻声道：“王八长的很顺利啊。”
　　敬轩听到他的轻言，憋住笑：“郑王这几年在边关辛苦了。”
　　“谢王爷关心，在边关有苦亦有乐。”郑王侧身拜礼：“许久不见，王爷愈发英姿飒爽了。”
　　敬轩微微一笑，澈儿努努嘴、白白眼，台上早已注意这边的月龄看见一乐，台下有人起哄。
　　“王爷，这里乱糟糟的。您跟二位不如去隔壁的茶楼包间叙叙旧？”李公公趁机上前俯身说到。
　　敬轩点点头，澈儿转头看看他，一副：我留下来，不去打扰的神情。
　　几个少年跟着敬轩起身，郑王见机一个跨步来到澈儿面前：“这不是金家公子吗？”一副虚伪的惊喜神情。
　　澈儿懒懒起身抱拳，头歪向一边：“见过郑王。”
　　“我们亦是旧识，何不同去？”郑王盯着澈儿。
　　“没有兴趣。”澈儿侧头看他一眼，鼻中轻哼。
　　敬轩停了脚步，回身眼中浓浓的警告：“郑王请。”
　　郑建辛不在意的微微一笑，看看澈儿出了戏楼。
　　澈儿白一眼几个人的身影，转身去向后台，心不在焉的正在想事情，冷不防挨了九师傅一记烟杆，澈儿恼声喊：“疼死了！”
　　九师傅朝他眼睛一瞪：“月龄可不曾因为别人在台子上走神过，瞧那位浸在醋坛子里都快泡酥了。”边说边向身侧一指。
　　澈儿顺着看去，明睿整个人蔫蔫的趴在桌上。
　　“不舒服？”近前搭话，笑的有些谄媚。
　　明睿抬头点点他的额头：“要让月龄讨厌你还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就的事。”
　　“因为他喜欢我也不是一朝一夕成就的啊。”澈儿得瑟的眨眨眼。
　　“南县初见时他就喜欢上你了！”明睿恼声的吼。两人虽然口口声声的“喜欢”，月龄如何的“喜欢”澈儿二人心里却是清楚的。
　　“那，只要你肯答应我明天一起去寻思楼，我就马上让月龄讨厌我。”澈儿再次得瑟的眨眨眼。
　　“你可真直接。”明睿白白眼，叹口气。
　　“即使你不陪我去，作为你的朋友，我也会让月龄讨厌我的，明天我就带他去寻思楼。”澈儿大义灭亲般的神情狠狠点头。
　　“么！？我去！”
　　“去那里？”月龄门帘处看着微妙气氛的二人。
　　“去......呜！”明睿抬手捂了澈儿的嘴，紧张的解释：“去拜见郑王爷。”
　　“哦？”月龄疑惑的看看二人，慢慢的除去戏服。
　　澈儿张嘴一咬，明睿哑声哭痛：“你跟郑王就那么不对盘？”
　　“我跟他从小就是死对头......”澈儿咬牙切齿。
　　“为了什么？”月龄妆还没有卸凑上前来，透着满满的兴致。
　　“你不会是听说了什么吧？”澈儿怀疑的看看二人。
　　月龄心虚的嘿嘿一笑看看明睿，后者白白眼：“只是听别人说郑建辛是唯一敢欺负你的人呢。”
　　澈儿鄙视看着二人：“他是静妃的小侄~~。我可不怕他。为了爷爷、文妈妈，揪头发、扯衣服、放小虫、装小鬼我忍！孩子嘛，小时候总是顽皮的。”澈儿眨眨眼断不肯承认小时“意外”的软弱。
　　“哦？那是为了什么彻底决裂的？”明睿忍着笑。
　　“这件事敬轩都不知道。”澈儿压低了声音，明睿、月龄向前凑凑。
　　“我八岁起不进上书房就没有见过郑建辛。之后过了几个月，宫里遇见——不懂为何他没有去读书，满院子里溜达——那家伙仗着自己年纪大，个儿高，把我堵到墙角拿水蛇吓我。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小东西我是看不上眼的。可那王八逼我答应做他的媳妇才要放我，忍不下去了就打起来了，我打掉了他左边的虎牙。”澈儿嘟嘟嘴一副活该的神情。
　　“静妃没有追究？”明睿皱紧眉头。月龄也透着担心。
　　“那家伙没说是我打的，说是自己摔掉的。我觉得自己简直犯了滔天罪行，就因为他掉了一颗牙没哭没闹，皇上说他小小年纪勇敢、坚强就封了他一个郑王！后悔死我了。应该多打掉几颗的！”澈儿说的激动红了小脸，小小的拳头四周挥舞着。
　　明睿拉拉月龄离他远点儿，免得伤及无辜：“可郑建辛牙口挺齐全的啊？”
　　“呀！谁知道他用了什么邪门歪道又让那颗牙长出来！太失败了！”
　　“噗......”月龄强忍住笑，明睿撇着嘴看着澈儿的神情透着了然：“不知是福是祸呢。”
　　“管他呢。我从来没有遇到初见就这么讨厌的人。不说他了，你答应了就要做啊。”澈儿指指明睿警告的神色。
　　“知道了~~”明睿无奈的点点头。
　　三人正说着，李公公掀了门帘进来，来到澈儿身边：“小主子，王爷还要等一会儿，我们先回吧。”
　　澈儿起身冲两个伙伴摆摆手，接了李公公手中的斗篷披上，小手笨拙的系着肩带，月龄起身接过带子微笑的帮他系好，澈儿冲他甜甜的笑下意识的看向明睿，被他黑了的长脸刺激的心情愉悦，仰头呵呵两声大步离开，李公公身后无奈的摇头。
　　明睿懒懒的起身：“那我也回去了。”
　　月龄晶亮的眸子盯着他落寞的身影一副嗔怪的模样:“路上小心。”
　　门前停了脚步回身，明睿皱紧着眉头：“澈儿懵懵懂懂的也明白了，你怎么比他还要糊涂呢？”
　　月龄眉尖一挑：“我可不想每天都如元宵节一般的猜灯谜。我倒是要反省自己那里透着不可亲近的样子，即使睡在一张床上，你确如躲避病患般的跟我划清界限。”白他一眼转身离开，偶尔经过的早儿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同样吃惊不已的明睿，后者心中却惊涛骇浪般的激动：“不是不敢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