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姐姐》绯红九

2、重逢

　　万花筒写轮眼的纹样中闪烁着佐助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的画面，你合眸，停下了月读的术式，再睁眼时见佐助又勉强支起身子。
　　“无谓的挣扎。”
　　你面无表情伸出一只手拎起了他的领子，佐助咳出一口血，溅在你衣上，让黑袍上的红云更加刺眼，一瞬间你手上的力道也因心软减轻了些——就是这个短暂的破绽被佐助抓住，他一拳砸了过来，你下意识退后避开，拳头并不是冲你来的，而是砸在了你背后的墙上，你正要将他推搡开，忽然见他另一手一把拉住了你的领子将你往下拽，对着你的眼睛就吻了上去。
　　“我来讨回我的东西了，姐姐。”
　　你知道自己此刻像流着血泪一般。童年的片段闪过，你抹去眼角的血痕，鼬将狞笑着的佐助从你怀里踹开。自来也加入了战局，你也无心再打下去，与鼬和鬼鲛一同离开。

　　佐助的脸上已不再是天真幼稚，心酸欣慰痛楚悲伤一股脑涌上心头，少年冷漠的性子怎么也无法与小时候甜甜地喊姐姐向你撒娇的男孩想到一块。
　　鼬说过你并不适合当一名叛忍，甚至不适合当一名忍者。有时你的感情会超越理性，即便只是一瞬间也可能酿成大错——比如今天。你回答他你能做到，然后一路学习着伪装自己到了如今这般田地，却还是抵不住多年未见的至亲之人那样的模样摆在你眼前。你低头看着黑底红云的晓袍，一路沉默不语，鬼鲛很适时的找了个借口离开给你们独处的时间，此时你已经漫无目的跟在鼬身边走了很久，脑子里全是佐助的事。

　　撞到了个后背，你抬头，鼬将三色团子递给了你。你咬了一口，觉得三色团子不怎么甜，化不了内心的苦。你又想起关于止水的事，以前你练习到脚都磨出水泡路都走不动的时候他总能及时出现在你眼前，背着你一路到宇智波的族地，路上还会给你买三色团子。
　　“吃点甜食就不会痛了。”
　　“嗯，止水哥！”
　　他离去后的几天里，你每天都要吃好几串三色团子，从团子店一直坐到打烊，却没觉得痛楚有被缓解。

　　团子已经凉了，你才又咬下一口。
　　“佐助长大了，鼬。”
　　“还不够。”
　　你又觉得自己想落泪了，于是你扑到了鼬怀里，仿佛这样能回到那个能自己做主大哭大学的年纪。鼬一手轻拍着你的后背，等你在自己编织出的梦中痛痛快快哭完后松开了你，和你用团子的竹签相互碰了碰，算是干杯了。
　　为何庆祝？庆祝你们多年前留下的那颗种子很好的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为了期待的样子、庆祝你们仅剩的弟弟活得很好、庆祝你们终于能彻底洗刷宇智波的罪恶、庆祝你们总算能毫无顾忌迈向人生的终点……
　　你们吃完了最后一颗团子，鬼鲛归位，你们彼此都默契的没提刚刚的事，你拿出斗笠遮住了自己的面容。

　　你在晓中的任务是收集情报，和谁搭档都不固定，你更喜欢独来独往，和鼬与鬼鲛的汇合也是暂时的。临别前夜没有彻夜疯狂或洒泪沾满衣襟，你们甚至没说一句话，你醒来时也不告知一声便离开了。
　　“接下来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见到欣小姐了吧？”
　　鬼鲛看见鼬望着初晨的天际，鼬转过身，抬起脸时感到朝露自叶上滴下，恰好落在眼尾旁。
　　他知道你会去哪里，同样的事你能想到的他当然也知道。但鼬没去细想，将手自衣襟处伸了出来往前走着，
　　“该走了，鬼鲛。”
　　“好，鼬先生。”

　　你要确保自来也和鸣人能找到传说中的纲手姬。听你的线人说，第五代火影将在自来也与纲手间产生，如果此次寻不到在外的纲手的话，就由自来也接任火影之位。
　　对你来说火影是谁无所谓，但纲手能治好佐助。

　　上半张脸藏于斗笠阴影之下，下半张脸被领口遮住，只留一对写轮眼在外。你忽然嗅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味，下一秒身形消失不见。

　　“大蛇丸大人。”
　　药师兜停下脚步推了推眼镜，大蛇丸往不久前你待过的树杈子望去，那儿除了归来哺育雏鸟的麻雀外什么都没有。
　　“不叙叙旧吗？比如你那个弟弟的近况——”
　　“不该有的心思别有。”
　　你擦去了方才摔下鸟巢的雏鸟翅膀上的血，两指一蹭连带咬破的伤口与血一道擦掉，将又活蹦乱跳叽叽喳喳的雏鸟放回到了树上，头也不回冷冷道。
　　“也是，你一直都掌握着木叶的情报吧……说真的，我现在可一点都不想和你打起来。”
　　面前的身影忽然化为无数乌鸦散去，大蛇丸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兜别妄动，低头看着抵在自己喉咙口的苦无，眼珠向后转动窥见你起了杀意的眼睛，笑了声，
　　“做个交易怎么样，欣？你帮我把手治好，我答应你不对佐助出手。”
　　“我不会相信你。至于我那愚蠢弟弟……在那双眼睛变得更为强大前，我不会让他死的。”
　　已经是盯上的猎物了，你可不会天真到和大蛇丸玩文字游戏。不对佐助出手？佐助会自己找上他的。你计划好利用大蛇丸让佐助变强，所以暂时不会让他死，可如果触及到你的底线，你不介意让蛇提前蜕次皮。

　　锋利的查克拉刀穿透了你的胸膛，你低头看见一只手贯穿了自己的心脏部位，像是没有痛觉一样收起了苦无，往前一步，胸前的血洞骇人。
　　“只要有这双眼睛，任何招式都逃不过我的视线，这点小花招在宇智波面前没有任何作用。”
　　眨眼间被刺破心口的人成了兜。天边的乌鸦飞来，一只一只聚集起，最后凝聚为你的身形。

　　“好在她没有对你下死手啊，兜。”
　　兜喘了口气，脸色惨白心有余悸推推眼镜，嘴角却露出一抹笑来，
　　“大蛇丸大人，亲身体会了一下后我也对宇智波的力量越来越感兴趣了。”
　　“……继续走吧，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大蛇丸叹道。他刚刚并非真情实意请求你的帮助而是试探你的想法，不论出于何种目的，至少你暂时不会让佐助死，来这里的目的应该也是为了自己弟弟。只要佐助活着你就不会对他下死手，当然大蛇丸也不希望自己挑选的容器就这么没了，所以不担心你会多管闲事去将自己这个晓组织的叛徒杀掉或者将他的行踪上报上去，上次脱离组织时的追杀让大蛇丸也记忆犹新。
　　佐助，你还真是有位好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