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结尾高低有点大病的苏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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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瓦里氏。”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老师？”
瓷轻唤，妄图以此寻到故人的身影。
雪纷纷扬扬的从空中飘落，视野也被白色所填充。
远处，有人朝自己缓缓走来，瓷抬头，熟悉的容貌映入眼帘。
是苏。
“老师…”
翻涌的泪水模糊了祂的双眼。
像是被蒙上一层雾，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达瓦里氏。”
“你要好好走下去。”祂听见那人的声音，像嘱托，像忠告，像劝诫。
“老师…”
熟悉的容貌与声音逐渐唤醒那些埋藏在深处的记忆。
那些甜蜜又痛苦的回忆像潮水般涌来，将祂淹没，令祂窒息，又像无形的桎梏，将祂牢牢束缚，无法逃脱。
那一刻，瓷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永远无法忘记。
祂给予的帮助、祂们一起相处的时光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逐渐褪色，只会历久弥新。
苏曾经是祂的北极星。
给祂指明方向，给祂带来光明。
是在黑暗中的亮起的灯。
是衪想见却又不愿再见的人，是令祂难忘却又不愿再提及的人。
1991年的圣诞节，有人歌舞升平，有人身死道消，有人哀恸逾恒，有人错过再见，从此迎来永别。
那颗闪耀的红星违背自己的信仰，偏离最初的轨道，最终星光黯淡，消失在浩瀚历史的星空中。
苏的死伴随着的是一个时代落下帷幕。
瓷见证了太多太多这样的瞬间。
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瞬间令瓷感到如此难过。
那颗红星殒落的时候，那面红旗倒下的时候，呼吸间似乎都带着痛意。
眼泪终于决堤。
苏拭去瓷眼角的泪珠，伸手将瓷揽入怀中。
“老、老师……”
瓷哽咽着，紧紧的抓住苏的衣服，生怕眼前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一旦松手便会化作泡影，消失地无影无踪。
两人距离极近，瓷的鼻尖萦绕着独属于苏的味道。
是熟悉的味道。
也是瓷贪恋的味道。
在过去的无数个黑夜里，瓷都在这股味道的包裹下入眠。
心中翻涌的情绪好似找到了宣泄口，纷纷化作眼泪在衣服上留下深色的水渍。
其实有很多话想说。
但在见面后这些话却变成石头堵在喉头，想说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最后统统汇成一句——
“老师…我、我好想你啊……”
我好想你。
这一句话包含了瓷太多情绪。
有悲伤，有喜悦，还掺杂着浓烈的思念。
苏感到有些慌乱。
这是祂最骄傲的学生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如此鲜明而又脆弱的情绪。
祂从未哄过人，也不知道怎么哄人。
面对现在这种情况，祂也只能笨拙地用手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瓷的脊背，试图以此安抚怀中人的情绪。
“我在，达瓦里氏。”
嗓音低沉而温和，像是吹拂西伯利亚的第一缕春风。
“别哭了。”
略有些粗糙的手指抚过瓷的眼梢，为祂抹去脸上的泪痕。
泪珠顺着瓷的眼尾，滴在苏的指尖。
灼热的温度，仿佛烫进祂的心脏。
“不要让别人看见你哭，我会不高兴。”
苏低喃，像是在诱哄，又像是在警告。
祂俯下身，吻去瓷眼角的泪水。
瓷感觉到苏的唇停留在自己眼睑处，掀起一阵微痒的颤栗。
苏的吻沿着眼睑向下滑动，最后落在瓷的唇上。
动作有点笨拙，吻得也有点青涩。
“老、老师……”
瓷的呼吸有些紊乱，祂想推开苏，又不忍心拒绝。
“不要拒绝我，达瓦里氏。”
苏的嗓音有些哑，带着命令的口吻。
瓷怔住，没有再反抗，祂微微张口，苏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只是轻轻地碰触，像是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
“老师。”瓷忽然伸手扯住苏的衣领，将祂拉向自己，踮脚主动吻了上去。
舌头有些笨拙地探入苏的口腔，生涩地学习着记忆里苏的动作。
苏的身体僵硬住，祂的大脑有些空白，只能被动地接受瓷的挑逗。
祂慢慢回应着瓷的吻，一点一点加深。
动作生疏，却又不至于毫无章法。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肺部的氧气耗尽，瓷率先放开了苏。
“您要走了吗？”
瓷看苏，眼角闪烁着泪光。
苏的体温在一点点下降，就连瓷对祂感知也在逐渐消失。
就像是曾经那样。
“您又要走了，是吧？”
瓷抓紧苏的手，眼眶隐隐泛着红。
“达瓦里氏，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苏的嘴角漾着一抹笑，用着像是释怀般的口吻。
“你永远是最令我骄傲的学生。”
祂松开了手，眼神温柔。
瓷眼睁睁看着苏被风雪所掩。
心脏骤然抽痛，像是被人用手狠狠捏紧。
“老师——”
瓷呼喊着，伸手去抓却只剩寒风穿过指间。
一如当年那样。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结尾高低有点大病的苏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