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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耳尖,好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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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
南昔手里紧紧握着一支与夏静安头上相似的簪子,走到门前,停顿几许后轻轻叩响房门。
夏静安揉了揉带着倦意的眼睛,简单整理了额间的碎发,快步向前打开了房门。
“吱呀”
木制的房门在拉开的瞬间,将它沉重老旧的本性暴露无遗,少女睡眼朦胧的抬头望向她,那双杏眼不再带任何敌意或做作的暧昧。
南昔深色的眸子闪过激情,秋风像刻意刁钻似的一股脑冲进走马廊内,片刻又将那眸子中的情感打散。南昔不自在的摸摸了鼻尖,脖子小幅度的震动。
“你在咽口水?”夏静安十分疑惑的看着南昔的变化,“簪子的替代品?”
“哦哦,在这。”南昔将手中簪子递在夏静安面前,又伸手把躲在柱旁的侍女拉了出来,“这个是我的侍女,着实抱歉,把夏小姐的簪子弄坏,所以就让她来帮忙。”
夏静安看着面前女子,身形消瘦两面肩胛外扣,虽着宫人之束,但气质上却绝无半点宫人低卑。
“殿下,却此等人物会装束盘发,伺候官僚小姐?”夏静安侧头看着还在假意紧张的南昔,内心倒觉得有些可笑。
“夏小姐是聪慧之人,自是明白我的意思,不是吗?”
夏静安再一次看向她的眼睛,与初见时一样,深不见底,让人胆战心惊。她知道那双眼睛之下,不只徒有表象,那双眼睛所表露出来的是身为储君的野心,以及身为女子的不甘。
她承认,这样的女子着实让人钦佩。夏静安心中深深叹了口气,良久,才正视她的眼睛。
“殿下,许是会错了臣女的意,臣女之前所说之词,均无谦义和暗示。也真无心于朝堂之争。”夏静安拢了拢凌乱的衣襟,手指划过耳梢,“也不是认为女子就该恪守妇道,她们可以争取任何事物,可以有野心,这是为自己而活。这也是殿下,你自己为自己选的路,但臣女无心朝廷之争,亦是从心所过,欲有私心,也是为自己而活,也是在争取。”
南昔的神色缓和些许,身旁的女子倒是蠢蠢欲动。
“殿下,臣女只求归隐山林,与殿下所求目标皆大相反,本不是一路之人,又何必强求。‘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殿下也知,何必呢?”
夏静安接过托座,独自回到梳妆台前,从镜中望着自己一团糟的发髻,又不知如何下手。发呆的一瞬,南昔的手伸至台前拿起了木梳,收回的手指擦过夏静安的耳尖,敏感的部位在陌生事物的触碰下,迅速晕染上绯红。
“你,耳尖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