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part 11 ...
-
夕阳西下，漫天的云朵如女人柔嫩的红唇，天气有些燥热。
“萝卜羊肉~尝尝看！”刚下班的李乐溦提着保温桶乐颠颠地冲进酒吧。自从溦觉得海因斯的胃病与她有关之后，她天天如此，比上班报到都准时。养胃汤的花样也是层出不穷，日日翻新，还死缠烂打着要海因斯喝掉。一个多月下来，这竟然成了两个人的习惯。
海因斯一边擦玻璃杯，一边看着李乐溦自顾自地拿碗，舀汤，盛汤，放凉，然后面对她把手一伸，说：“给！”
海因斯接过来，呷一小口，温度正好，然后一饮而尽，羊肉的鲜美与萝卜的清甜融合得几近完美，萦绕在唇齿间，让人有些留恋。
“怎样？”李乐溦坐在吧台前，单手托腮，仰头，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海因斯，像一只期待表扬的猫。
放下碗，海因斯面无表情地说：“不怎样。”
“不怎样？为什么又是不怎样？在你之前，我的厨艺从来就没被这样评价过！所有人一致认为我做的食物是无可挑剔的！”显然，对于海因斯如此评价自己引以为傲的厨艺，溦相当不满。
“不怎样就是不怎样，没有为什么。”海因斯淡漠地说。
也许是因为天气太热，也许是因为今天的汤让自己花了太多心思，也许是受够了海因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一个多月以来听惯了海因斯的搪塞之词的李乐溦突然很生气，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海因斯的鼻子，把声音提高了一倍：“每一次都是这一句！好喝就是好喝，难喝就是难喝，什么叫不怎么样！不怎么样是怎样？！你说！”
海因斯看着生气了的李乐溦，不耐烦地眯起了眼，然后换个方向，继续擦杯子，只给溦留下一个背影。
不依不饶的李乐溦看见海因斯背过身去，便大跨步走进吧台里面，绕到海因斯面前，不依不饶地继续质问：“你说啊！不怎么样是怎样？！不怎么样是怎么样，嗯？！夸我的汤不错你会死啊？对人热情一点你会死啊？！就算按礼节你也应该……”
海因斯突然伸出右手摁住李乐溦后脑，左手迅速向后环绕锁死她双臂，紧接着用双唇将那后半截话堵在了溦的嘴里。
世界，清静了。
咬，舔，吮吸，扭动与控制，反抗与纠缠，近乎偏执的疯狂占有……
仿佛一场在昏暗灯光中上演的默剧。
……
“够了没，李乐溦？你不厌其烦地煲汤，去找倩，无非为了这个，你够了没？还是……”海因斯眯起狭长的凤眼，“还想要更进一步的关系？”
刚刚从海因斯怀抱中挣脱出来的溦呼吸紊乱，身体颤抖，胸脯剧烈起伏，俏脸通红，她仰着脸看着海因斯，拼命克制着眼泪，28年来她从未觉得像现在这样委屈过！
“你怎么能这样？！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女人了？！我不过是想以‘涌泉’之惠报答你的‘滴水’之恩，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在向你摇尾乞怜的宠物么，嗯？！”克制不住的泪水汹涌而下，打断了后面的控诉。溦的马尾早就在挣扎中被扯散，凌乱的青丝沾染着泪水，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泛出黑珍珠似的光泽。溦倔强地仰起头，努力让眼泪保留在眼眶里，可是剔透如水晶般的泪不受控制地从她的桃腮滑落，滴在胸口，留下一片水渍。突然间，溦就有了一种楚楚动人的美丽。
“我……”海因斯还想说什么，被溦毫不客气地打断：
“你滚！”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part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