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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海边一夜 ...

  •   “对不起。”

      萧南不想和他多说自己的事,出于对他的恨。她抓起面前的酒,就一口灌下去。酒精呛进了她的气管,让她大声的咳嗽起来,却还拿着酒不放。

      “今晚陪我不醉不归吧。”

      纪初年担忧的看着她,见到她掩饰不去的哀痛,不忍心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她今天就要把自己卖出去了。萧南是这么认为的,那么她当然要醉的,带着七分醉,三分醒,可以麻醉自己的身体,又能清醒的去迷惑他。

      ......

      夜凉如水。

      纪初年拥护着萧南,一路去了自己的车前。

      一同来的人,都还在包间里。魏菲和何敬宇理当都醉的人事不省了。纪初年眼见萧南喝的太多了,拖着她离开了。可是临走的时候,萧南分明看到那两个人用不同的神情偷看他们。

      纪初年拉开车门,动作轻柔的把萧南放进了座位里。萧南一沾到车座,立即闻到熟悉的香气,和他身体上的味道一样,她朝前看去,空荡荡的前窗,外面的路况可以很清楚的被看到。再也没有一瓶罪恶的香水来侵扰她的噩梦。

      这辆车当然不可能再是从前那辆,车里坐进来的男人,也不是一个猥琐之徒。他动作利落的关上门,系上安全带,一边发动一边问萧南的住处,上次仅是远远开到一边,没有仔细看过。

      萧南佯装醉得不轻,靠在车窗上昏昏沉沉的,没有回答他。

      纪初年哪里还不懂这种暗示。却顿在那里,没有动作。气氛很是奇怪,说是奇怪,有些暧昧,可是更显得有些荒唐。

      纪初年好象没有这层意思,萧南可不认为他真能坐怀不乱,心里有了怀疑,说不太清楚。

      他终于默然的把车开动了,萧南也没有问他去哪里。她微颤眼,看者不断向后退去的马路,再也看不清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

      一路稍有颠簸,萧南直觉得这路途似乎走了很久,她在他旁边忍不住困意,逐渐神志模糊了。从喧哗的PUB出来,耳根一清净,疲惫也跟随来了,纪初年开了丝窗,把外面湿凉的风放了进来,吹拂到她身上,说不出的惬意。她终于睡了过去。

      汽车的颤动,像是儿时的摇篮一样,安抚着她的梦,她好象真的梦见了很多事,有很多快乐的情绪在梦里面不断的释放,时而还有海浪的声音在周围伴随,像是一曲清远流畅的调子。萧南在梦里面,觉得感觉到了很多年来没曾体会过的滋味,让她忍不住哭了起来,连泪水都是甜蜜的。

      “萧南--。”有个温暖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呼唤她,可是她抓不住,一动,那声音又飘得很远,而她的眼泪也跟着掉得更厉害了。

      “萧南--”是纪初年的嗓音!

      萧南大惊失色,从梦中快乐的调子里惊醒,他的面容近在眼前。表情是很明显的担忧,她甚至在他眼里看到了慌乱!

      他们到了海边。

      “你怎么哭了?”他很怜惜的伸手抹了抹她脸庞上那些冰凉的水渍。

      萧南发现身上暖暖的,原来又躺进了他怀里,她想起刚才梦中那种幸福,不真实却让她贪恋。可她没发现,在纪初年的怀抱里面,她并没有感觉到恐惧,甚至,她有种心安。

      “怎么了?”他像宠着自己的女儿一样,把她漂亮的脑袋安置在自己肩膀上,低头问她。

      她控制不住泪水流得更汹涌。不,不应该这样的,虽然她很想理智的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是□□她的恶徒,是杀死她妈妈的凶手,可是原谅她这个时候,难以自持。也许在纪初年对她的真挚和关切里面,她的那些伤痛有了保护。她就像个无家可归的少年,终于找到片刻停留的港湾。

      她把他的肩膀弄湿了一大片,泪水渗入层层衣衫里,他那片的皮肤都沾满了她的悲伤。纪初年随着她的哭泣,心里也难受起来。把她抱得更紧,她的娇小,沉溺在他宽阔的怀抱里面,就像大海上一支荡漾的扁舟。

      大海在一边推送着银白的浪花,有呼啸的风声混在海浪里,如同演奏着一支华美的交响乐。这一夜,被隽刻在了大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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