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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沈风只假装没听到,快步走着。
      只听后面有人跑动声,唯恐他们不让她走,沈风连忙回头:“你们快走,别耽误时间。。。。”
      话没说完,只见陈涛举着灯笼到了面前:“沈娘子,拿着照个亮,从这走几里就能到你舅舅他们休息的地方。你一个人当心点。”
      说着将灯笼塞在沈风手里。转身回去车上,驾一声跑起来。
      沈风举起灯笼,想说声谢谢,又张不开口。
      桂儿挥着手:“沈娘子一路小心啊。”
      耳边隐隐听陈涛说话:“你怎么认识沈娘子的。”
      桂儿的声音:“她从州里来的,许是借住咱们府里的。。。?”
      听着桂儿也不是很知道自己的来历,沈风放心不少,那封信只要陈县令没看到,就是死无对证了,想来那个送自己给陈诚的什么主薄没事也不会问人家自己给的小妾怎么样吧。
      心里有决断,定好了怎么行动,有了目标,沈风也不觉得累,一气走了下去。等远远看到那几伙休息的人火堆,沈风吹息了灯笼,想着也没打火机,没用了,随手扔在了一边。躲着火光,在阴影里走过这堆人。再往前路上是什么都没有了,也非常的安静。
      这时候的马路也没有路灯,黑起来和墨一样,只天上的月亮和星子奇异的亮,借着月光隐约是辩认出路。也幸好只这一条路,不然一点标识没有,都不知道会走到哪里。
      心里有事,累劲也过了,没个参照只能闷头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等前面出现朦胧的高大建筑时,才发现已经走到了南城门这了。
      城门依旧洞开,似乎也还是没人看守。城里面看起来也是黑黢黢的不见人声。
      这样的夜,还有这样的身份给了沈风不真实感,所以也没有惧怕,顾虑。连多想一下也没有,就摸着进了城。
      果然,城里安静极了,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贴着街边努力回忆着路径。只偶尔路过某个人家,听到里面有人在压低了说话,才能有真实感。才能让人觉察一丝丝不寻常。
      顺利的摸到县衙后院的小门,侧耳听听,并没有什么声音。沈风小心的推开门,里面显然是没有人,黑暗中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静听了一会,确定了安全,沈风小心的沿之前出来的路摸回了小院子,悄悄推开房门,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蹑手蹑脚进了屋子,摸到床上,在枕头边一划拉,一下子就摸到那放着赠书和户藉的信封。一把抓在手里,迅速塞进怀。
      夜色中屋里也看不清,这屋子她不过早上醒来才看到,里面有什么也没留意,回想一下,也没有想出可以带走的东西。再不流连沈风快步走出来,准备顺着原路出去。
      刚出院门,小门方向处闪过丝丝火光,隐隐有一群人走过来。
      莫非是留在城里县衙的人这时回来了?府里这么多人么。这脚步声差不多要有二三十人呢。沈风暗觉不对,该不会是贼人进了城吧!也搞不好是趁火打劫的,千万不能碰上!躲在院子里肯定不成,沈风当即一转身便朝安静的前衙方向快步走去。
      果不其然,可能是知道府里没有人了,那些人并不小心避讳,不时进到个院子乒乓的翻箱倒柜声。还有人说着:仔细的找着,或是说没有找到之类的话。倒像是搜索什么似的。虽是在搜索速度倒是不慢。
      沈风紧走着,也不敢发出声响。虽然对这县衙前后院不熟,好在县衙并不大,也没七拐八拐的路,只一条,穿过月亮门前面是个门洞半掩着两扇门,再前面明显的出现一个院子并一座宽大的建筑,估计就是前衙了。那样的话,穿过院子,差不多应该就到外面了吧。快逃出险境的喜悦还没升起就被院子前面一个人高声打断:“皇城司公干,里面的人出来速见。”
      夜里的这一声传出老远,院子里本在翻找东西的人,一瞬间静下来。
      沈风卡在月亮门这里进出都不是,四下赶紧找能藏身的地方。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月亮门不远处正好有个石桌并石凳,想来黑下里,在石桌下可以躲一躲。沈风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伏下身刚躲好,前衙来的两个人,想是听到后面有声响,已经走过前院,眼见着要推开那半掩的门走进来。
      后院有人快步走过来,在暗处探头看看了来人,又赶快回去。似是在商量什么,接着有个声音道:“先糊弄走,不成的话只两个人,就留下吧。”
      说话间,前衙来的二个人走进来,下一刻双方都走到月亮门处,借着火光。沈风偷眼看出去,果然那两人是路上遇到过的大胡子和蒙面人。心想陈涛说得不错他们的确是皇城司的人。
      后院过来的差不多有十来个人。沈风明显觉和自己听到的人数不符,想毕后院是有人藏起来了。
      当先一人迎上去,对大胡子两人插手一礼:“下官栾成县巡检徐江见过两位,不知二位。。。。”
      一听这话,沈风心里划了一下,徐巡检似乎在哪听过。
      大胡子抬手展示一个牌子道:“皇城司奉命调取郭村案相应人等案卷和证物。栾成县令究竟在何处,即有人说贼人破城,县令在北城督战追击贼人,可某在北城即未见贼人破城,出城数里也未见栾成县令,县衙竟无人值守,你身为巡检为何不去拒贼,竟在县衙后院。”
      徐江忙躬身答道:“酉时末确有贼人欲冲击北城,县尊率本县守军并衙役杀退贼人,追将去了。县尊安排下官护着县衙,恐有贼人趁乱生事。因听到后院有异响才带人前去查看,一时情急,竟没着人值守前衙。请大人恕下官一时疏忽。”
      大胡子闻言哦了一下,想是觉得徐江说有也有几分道理。
      “即着你值守县衙,速去将郭村案卷和证物取来。”
      徐江迟疑一下:“这。。。。这些都是县尊保管着,下官倒不知放在何处了。”
      大胡子也不难为他:“即如此,你速派人着陈县令返衙吧。我们先在这里等他。”
      徐江笑道:“下官这就着人去寻县尊,就不是不知。。。。。”徐江边观察那二人的神色边接着道:“何时能寻回来,不如下官先安排驿馆请二位大人休息一晚,等寻回县尊,下官在请二位大人前来如何?”
      大胡子看看了蒙面人,蒙面人道:“无妨,就在这里等就好,你速着人去吧。”
      徐江左右看了一下,陪笑道:“那先请二位上官去前衙一坐,我这就派人追回县尊。”
      说着,徐江上前两步到了大胡子旁边,一只手伸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翻,就要向两人面上扬去。
      那个蒙面的骑士利声喝道:“小心!”比声音还快的是手里的剑,带着鞘的剑一下子打飞徐江的手,将一只开了口的纸包也打飞起来。
      就像是一个信号,徐江那边的人立刻亮出刀剑砍向两人。而那个纸包好巧不巧,正飞落在石桌这里,里面的粉末撒在石桌上,沈风正紧张的闭着气,粉末尘起,吸进鼻子,本能的一个喷嚏出来。
      那一边大胡子两人早已剑出鞘,同徐江那伙人打将起来。一时刀来剑往,有听着就肉痛的扑扑声和着惨叫。
      沈风这边一出声,倒让徐江那边有耳尖的听到了立刻窜出来,举刀就劈过来,根本没反应的时间,沈风就地一滚,就退到大胡子一方的后面,那个人一刀劈空随即抢上一步一刀划过来,蒙面骑士正一个错步,抹了对手的脖子,见状飞起一脚将追沈风的人踢出去,那个几乎飞起来一下子砸到石桌沿,惨叫一声竟不能动了。
      眼看着徐江一方已经有四五个人倒地,而这两骑士毫发无伤。可见是武艺高强,有这两个在前面厮杀暂时安全,沈风就想起来赶快跑出去,也不知道是吸着的粉末原因还是吓的,两条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爬着挪动,好半天只挪到门那里,半倚门,喘着粗气。
      待杀退了一波两方僵持起来。
      蒙面人道:“徐巡检?做为一介官吏,值衙不穿官服,带一伙江湖人对抗皇城司,你倒底是何来路?”
      徐江道:“我才要问你们是何来路,擅自冲击县衙,对抗衙役询查。我看你们就是白天的贼人,来人拿下他们,给县尊报仇。”
      说着,双方复又战在一处。
      大胡子两人互相使个眼色。两个人互掩着冲杀上去,直接将对方杀退进月亮门里,接着蒙面的骑士格挡着两个举刀扑向自己的人后退几步,待退出来,一脚盘了一个人的刀踩在脚下,弯腰躲了一个人扫过来的刀,剑从这人腋下旋过,血登时飚了出来,那人惨叫着倒在一边,剑势不弱挑向另一个正抽刀的脖子顺势一划结果了。前方再没敌人,这人拦剑当胸后退着。
      沈风只瞪大双眼,裹紧了披风,上下牙止不住的打着擅,这才是活生生的杀戮现场。
      待看这人就要往门这里退,也是看出来了,这两个皇城司的人不想恋战是要撤啊。
      他们要是跑,自己要怎么办?现在身体瘫软,想跑也动不了。这一刻无比后悔回来这一趟,若不是见到皇城司这两个人,自己也不会起心回来,一时就有些迁怒,只盯紧了这个蒙面人。
      和料想的一样,蒙面人退到门这里,嘴里一个忽哨。
      沈风见状大急,人在危险时刻总是会有一种激劲,潜意识会马上替身体做选择,一把抓住这个人的靴子将脚抱在怀里,仰着头求道:“带我一起走。。。。”
      蒙面人一时不查让沈风抱到脚,本能的一脚出去,正踢在沈风下巴上。将头踢得一甩差点嗑地上,痛的沈风大叫一声,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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