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默默》笃仁

3、医院奇缘

　　下午一点十五分医院心理咨询室
　　“最近你有没有情绪较为激烈的时候?”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医生。
　　“和以前一样。”柏流深戴着一个白色口罩坐在这个年轻医生面前。
　　“算了，还是以前那些症状吗？”柏流深的主治医生庄亦叹气说道。
　　“嗯”
　　“你真的不打算再去曾主任那里看看，说不定会有好转呢？”
　　“不去。”
　　“我现在的专业水平远不如曾主任，负责任的来讲，如果你去找曾主任病情好转的可能性比较大。”
　　“比较大。”
　　“算了你自己在好好想想吧，还有最近你家的情况怎么样。”
　　“和以前一样，傻逼老头，恶心婊子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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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后医院的取药窗口排得人格外的多，柏流深无奈的排起了队站在他前面的人比他高点这个背影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突然一个中年大叔拿着手机不小心撞到了柏流深。柏流深又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人。
　　那是一个温暖结实的臂膀让人不想离开。淡淡的海盐味若有如无。
　　那中年大叔不停的道歉。柏流深也没说什么。
　　“你没事吧”这熟悉低沉的声音熟悉。
　　柏流深转过头这是一张他相当熟悉的脸是腾冀。
　　对方也十分不解的发出疑问：“柏流深？这么又是你？”
　　“医院是你家只有你能来？”柏流深轻挑了一下眉毛。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神奇”腾冀背过头。
　　“神奇我为什么这么阴魂不散。”柏流深轻笑这说。
　　这人在学校里总是沉默寡言，在外面说话怎么这么冲，腾冀不理解。
　　柏流深盯着腾冀的背影，眼睛突然很花。腾冀的背影也特别模糊，柏流深双眼一闭。
　　砰，腾冀身后一身响他转过头，就看见柏流深倒在地上。下意识抱起柏流深，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把人送到急诊室。
　　到急诊室柏流深被送进去，腾冀被拒之门外。腾冀一脸焦虑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等待。
　　腾冀在长椅上等了片刻就被医生叫住：“柏流深家属是谁？”
　　腾冀上前去说到：“我是。”
　　医生：“患者现在情况良好也没什么大问题，但患者低血糖你们都不知道吗？要多注意，患者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你先把医药费缴了。”
　　腾冀看了眼时间抿了抿唇,就准备去缴费，就被叫住了。
　　“柏流深家属，等一下。”庄亦大步流星的朝腾冀走来。
　　“请问你是？”腾冀礼貌性问道。
　　“我是柏流深的医生，我叫庄亦。我没听他提起过你你是他谁？”
　　“我是他同学。”
　　腾冀在被询问时漂到庄亦的胸牌上面印着心理科医师庄亦。心理科，这三字在腾冀心里来回徘徊。
　　腾冀被庄亦问的缴费时心情也相当复杂，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复杂的莫名其妙。
　　回到柏流深的病床前，腾冀就坐在一边盯着他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静静地盯着。 柏流深面如白纸，显得十分的丧气。腾冀盯着他渐渐地有了睡意，两眼一张一闭就睡着了。腾冀本想最多就二十来分钟，结果最后一觉醒来看见一旁的柏流深头脸是汗坐在病床的角落上头埋进膝盖里，缩成一团。
　　腾冀上前，就在那一秒之间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性：“怎么了，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帮你叫医生。”
　　“不用了。”干涩的声音十分沙哑。
　　柏流深抬起头那是一双疲惫，黯然失色的眼睛。
　　那双眼睛如果不是这个状态应。该会很很好看。有些偏棕的瞳孔，长而密的眼睫毛，眼睛尖锐凛冽。
　　突然柏流深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上面备注的是妈。
　　柏流深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有点大舌头因该是喝醉了。那声音嘶哑，尖锐。
　　“他要和我分手，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老娘至于活成这样吗？都是因为你他才嫌弃我，都他妈是因为你。柏渊也是霉有你这个智障扫把星当儿子……”江清雪在电话那头骂了很久。
　　柏流深就静静地听着什么也不说，但身体还是止不住地抖。
　　江清雪停止了怒骂，电话那头只剩下了喘息声。
　　见江清雪骂完柏流深深吸一口气平淡道：“骂完了吗？骂完了就翻篇，妈你还缺什么吗？缺就和我说，我这边有点事待会儿再打给你。”
　　下午四点，医院大门 。
　　腾冀和柏流深四目相对，缄默不语。
　　腾冀先打破了这段沉默：“我送你回去吧。”
　　柏流深满脸写着老子很不爽，老子要睡觉，莫挨老子但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用了，谢谢。”
　　腾冀看着他一脸不爽的样子很不放心地说：“你确定？”
　　“确定。”
　　腾冀也没多挽留，就帮柏流深叫了一辆出租车。等柏流深走后自己也打车就走了。
　　半小时后，腾家大宅的别墅前院。
　　走进充满夏意的长廊，阳光透过藤蔓缠绕的长廊照射在腾冀的脸上。手边划过盛开的薰衣草，一阵一阵的芬芳停留在腾冀的衣服上，薰衣草其实和男性也很配。长廊的尽头是一个极其复古的大门，走进别墅装修设计也同样复古。有一种欧洲皇家贵族的即视感。
　　映入腾冀眼帘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神情严肃的男人，在他身边的是一个神情同样严肃的女人。但那女人脸上写满了憔悴，即使极力演出一副自己相当精神的模样但也遮不住这憔悴。腾冀看着自己的亲身父亲腾辉感到陌生且反感。腾冀看曾在书中见过许多父爱，但这些父爱都是别人的，并不属于自己。还要在公共场合演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没人知道他们私下关系有多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