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潜》一落千叶

1、第 1 章

　　艾斯和阿迷尔是高中时就认识的，照阿迷尔的话来说，他从没见过像艾斯这样哪哪都会的人。
　　“乔西先生，为庆祝我们这次的完美合作，我敬您一杯。”艾斯轻轻弯腰，将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哪里的话，我们能与贵公司合作共赢，是我们的荣幸。”乔西说完，站起身来，凑近到艾斯的耳边道：“期待下次与你的合作。”
　　艾斯轻笑着摆开他的手：“我也期待能再次与您共赢。”
　　艾斯坐在车内，额头的青筋凸起，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用手指摁着额头，回忆起他与阿迷尔相识的过程。
　　高中时，艾斯刚转来这个班，当他站在讲台上说自我介绍时，第一眼就看到了望着窗外发呆的阿迷尔，他穿着一件高领卡其色毛衣，修长的手指撑住下巴，外面传来滴嗒的雨声，配着被雨模糊的窗户，像一幅画。
　　艾斯的那次自我介绍很短，只记得介绍到最后时，那位画中的男主角看他了。
　　后来，他成了阿迷尔的后位。
　　“你叫什么？”
　　“我叫阿迷尔，你呢？”
　　记忆戛然而止，车门被打开，一阵冷风吹过，艾斯抖了抖，一阵冷冷的声音响起：“你打算在车上过夜吗？”
　　艾斯抬头眯了眯眼，记忆中这人好像没有这么冷漠，也没有这么不耐烦。
　　“没有，有点不舒服而已，你别拽我。”
　　艾斯被阿迷尔半拖半拽地进了屋子里。
　　一杯茶下肚，艾斯的胃好多了。
　　“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怎么，生意怎么样？”阿迷尔问他。
　　艾斯喝完了杯中的最后一口茶，道：“挺不错的，合作很好。”
　　阿迷尔笑着看着他：“既然这样，我在下周有个商务局，大概也就是走私一些枪支弹药，你能去码头领取吧？”
　　艾斯又为自己沏了一杯茶：“多少？”
　　“毕竟可以分批取啊。”阿迷尔依然看着他。
　　“难道你忘了上一次了吗？你忘了上一次我经历了什么吗？”艾斯的话语有些加速，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茶杯。
　　“别这么小心眼，最后不是把你救回来了吗？”
　　“不去，我下周有事。”艾斯的话语回复了平静。
　　阿迷尔哈哈笑了两声，手捏起了艾斯的脸，凑近道：“上次是我的错，这次不会了，别这么不知好歹。”说着手指用力摁上他的唇，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腿根。
　　艾斯安静地看着阿迷尔在自己身上动作，看着那一张冷漠又嘲笑似的脸变得潮红，嘴里的叫声不断，然后摁到了深处。
　　“你知道西德回国了吗？”艾斯问。
　　阿迷尔愣了愣，仰起头费力地看着他。
　　“不过，像你这么重情的人，应该不会让那朵小白花碰这些东西吧，毕竟你为了钱不惜舍弃□□，不在乎别人的死活。”
　　阿迷尔没说话，艾斯也没有继续，冷冷地走开了。
　　艾斯回到房间后胡乱地揉着脸，思考着：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就像他在那时也不知道阿迷尔是怎样的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