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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九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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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早。”
“我去，这么早，我还以为我挺早的了。”
“开校门就来了，今天要默写，课文背会了？”
刚吃了一口里脊肉饼的康雅楠，被呛住，急急忙忙喝水。“别扫兴，没看见在吃饭呢？”
“好好好，您吃，我背课文。”
“李文豪加油加油，等会给我瞄一眼。”
……
“第一排下去收本子。”语文老师站在黑板上，狠狠的盯着一个字没写的张晟佳。“还有你，下课滚到办公室。”
康雅楠趁着老师骂张晟佳，紧赶慢赶的抄完最后一句。朝着李文豪抱拳笑着说：“大恩不言谢。”
“行了行了，体育课上不上？”
“走呗，一起看球。”
拉着邵星月几个掐着上课铃慢慢悠悠走下去。
隔着大半个操场，对篮球架下的李文豪打了个招呼。
邵星悦见状，一脸掐媚的样子，用肩膀撞了撞康雅楠，“吆，同桌情挺好的啊。”
“社会主义同桌情，哪像您，L市渣女鱼塘一大堆。”
“谁知道真同桌假同桌呢，我可纯情第一人，别乱搞。”
我都懂得眼神配上嗲嗲的话：“嗯嗯嗯，好的呢，邵纯情姐姐。”
邵星悦给了个白眼就冲刺了，留下什么都不知道的王慧璃和冯佳雯在后面互相问“她咋了。”
三圈跑完之后，几个人已经受不了了，体力和当时中考体考简直是两个极端。
康雅楠没管其他三个，跑到李文豪身边说：“嗨，咋分的组。”
“长的黑的长的白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嘛，王海明没生气嘛？笑死我了真的！”
“没，生气没用啊。”
“王叔叔也有这一天，没想到呢。”
说好了看篮球赛的五六个人，都在两两聊天，真正看比赛的恐怕一个都没有。
操场上都铺着草坪，康雅楠和李文豪也没多注意干不干净，直接坐在地上开始聊天。
“你怎么不去打？不会打的话姐教你。”
“会一点，身体不允许。”
康雅楠暗自后悔，人家不打肯定有原因，非要问这种伤心事，服了我了。
“啊，抱歉抱歉抱歉。”
空气似乎有些尴尬，平常作为别人感情军事，提刀勇士，到自己这，一个话题都想不到，于是下意识说： “作业写完没？”
说完就后悔了，这是什么话题，看向天空长叹一声。
李文豪不可置信的看康雅楠，“你还会道歉呢，啧。没事啊这有什么。”
“作业着什么急，这才早上最后一节。”
“嗷。”
又陷入了尴尬，看到操场另一头在打羽毛球的邵星悦他们，本来想说“一起打羽毛球”但是想到他刚说的身体原因，就没说了。
坐了几分钟，似乎李文豪也觉得有点尴尬，于是说起了自己的病。“其实这个病很小就有了，都忘了什么时候，第一次做手术，我可能就四五岁。”转过头看着康雅楠：“怎么样，很厉害吧。”
“那你那么小，害怕了吗，一个人在手术室。”
李文豪愣了一下，或许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又或者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问他害怕了吗。
“说实话吧，挺害怕的，一个人躺进去。刚进去还没打麻药，手术室太白了，有种空荡荡的感觉。还有一种我的命控制在别人手中的感觉。后来打麻药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说完朝康雅楠笑了一下，似乎在安慰她别害怕。
“这不现在好好的嘛，别害怕以后康姐努努力争取当医生。一定会治好你的。”
“还没给别人说过，其实我觉得他们这样挺好的。”眼神望着打篮球的他们。
“我没好，所以来L市看病了。前前后后很多次手术了，现在都熟悉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一切都会好的。说不定我以后真会成医生，拯救你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就你那物理化学，还是别想了。就算成了看见主治医生是你，我可能转头就跑。”
“别说这个，说不定呢，但是也不定。”
……
下课之后，邵星悦悄咪咪跑过来问：“你不会真喜欢他吧，为了她学理，你确定。你能放下地理吗？”
“从哪听得风言风语，还早呢。肯定放不下地理啊，再说吧。”
“不喜欢就成，可别放弃自己的目标了。走了拜拜。”
“好的再见您。”
康雅楠看着挺乐观想的开的，其实心里就像是黑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怎样走。该怎么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