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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第 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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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光学园离我家还是有些距离的。
  第一天的训练,我就迟到了。
  在众人的目光下,麻生教练面色非常不善地让我罚跑了10圈。
  训练营的训练强度堪称魔鬼,不过众人的积极性非常高,谁都不甘于落后。
  晚餐后,一般是自主练习,有好一些人不到闭馆不走人。
  圣光和椿原的那些人,逮到我和玲枝就不撒手,往死里了练,个个都跟饿狼见了肉似的。
  在这次的训练营,我还见到圣光的新二传,二年级的谷川十久,一个夸夸党,见了谁都能无限的彩虹屁,谁听了都会不禁飘飘然起来,看起来人畜无害得很,可打起球来出其不意的,和濑户雏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她还是个话痨,跟千秋卯月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两人话多得可以塞满整个体育馆了。
  也不知圣光的麻生教练怎么想的…
  在训练营里,除了训练就是训练,让人没空想其他的事。
  幸村回来的那天,午休时在屋顶花园见到他时,我还有点懵懵的。
  回来了?
  “不欢迎?”幸村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点。
  “没有啊。”我赶紧上前主动地拥抱了他,安抚般地轻拍了拍他的背。
  幸村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敷衍,大气的他可不与我计较这些。
  “那,迟到的生日礼物。”他递了一个好看的袋子给我。
  那会,一开始,幸村报名法国研修在前。待确定了海外研修时间,我顺带提了句赶不上我的生日了。
  幸村这才意识到,有些懊悔。
  我知道法国是幸村特别向往的国家。
  我连说没关系,哄着他说,我还想要从法国带来的礼物。
  我挑了挑眉,心情极好地接过,坐在草地上拆起了礼物。
  礼物是用羊皮纸包着的,纸上还有一句法文,是幸村的法文笔迹。
  “这写得什么?”我问。
  “J\'entends ta voix dans tous les bruits du monde.”幸村缓缓地道来。
  长泽教练是法语老师,我感觉幸村法语说得和长泽教练一样好听。
  他顿了下,有些不自然,但又格外的认真,发梢间的耳垂又偷偷地红了:“这个嘈杂的世界上,我听到的是你的声音。”
  我听了愣了下,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我眉眼弯弯:“moi aussi.”
  我说:我也是。
  我们相视一笑。
  这句法语还是幸村教我得呢。
  立海大有很多很丰富的选修课,语言课就是其中一项。
  幸村学得是法语,而我选了中文。私底下,我们会教对方一些简单的常用语。
  我拆开羊皮纸,里面露出两盒松露巧克力。
  “在巴黎,我们去参观了巧克力工厂,还现场学了怎么制作松露巧克力。”幸村指了指其中一盒,“这盒就是我当时做的,味道还可以。不过,我又买了一盒,是我们的甜点小王子丸井认证过的一种口味。”
  “那要先尝尝阿市做的。”说着我就吃了一颗,又捡了一颗给幸村。
  幸村将巧克力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我与他相视一笑。
  “刚刚好吶。”吃完,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松松软软的,味道香浓,而且不甜腻,是无糖吶。”
  “我有特地请教过巧克力师,怎么把无糖做得好吃。”见我喜欢,幸村的心情也是极好的。
  “那阿市很有天赋啊。”我夸奖道。
  羊皮纸里放着两盒巧克力外,还有一幅小画。小画上是秋日的红叶浪漫,古朴优雅的欧式庭院,身临其境之感使人看了不禁向往。
  “谢谢,画得好好哦。”我莞尔,“阿市很有心呢。”
  幸村的眼眸亮亮的,沁着宠溺,看得我有些心动。
  男孩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淡淡地笑道:“抱吗?”
  我笑嘻嘻地一个扑倒,双双倒在了草地上。
  啊哈,现在在有些事上愈发熟练了。
  幸村有被吓了一条,手虚虚得搭在我的背上。
  我埋在他的肩头,娇娇软软道:“这些天,我好累好累哦!睡觉,睡觉。”
  幸村见我这般,才将手轻轻地放在了我的背上。
  运动系的男生,暖暖的,非常适合在这日渐凉爽的天气里抱在手里。
  我舒舒服服地闭上眼:“我以后可以都这么抱着你睡嘛?”
  过了半响,我都快睡着了,才听男生道:“好…好啊。”
  随后,我逐渐进入沉睡。
  枯燥又使人暴躁的集训生活,每天两点一线的,幸村的回归增添了几分色彩。
  结束时,圣光那几人还颇为舍不得。
  但我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学姐们展示我的训练成果了。
  回归正常生活,训练和学习照旧,很多事情每天都在重复,有些单调,但时而也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
  比如运动会…
  运动会,必是各大体育社团的兵家必争之地了。
  大家摩拳擦掌的。
  今年的女排社成绩还不错,几个年级都有人拿冠军。
  值得一提的是,幸村以全胜的记录拿下了骑马战的冠军。
  不知道,我是有多期望他能落水讷。
  幸村本想与我分享他胜利的喜悦,看见有些失落的我后,他显得无奈。
  比如圣诞节,我们又分享了礼物,我给幸村送了一盒的手胶,并表示,他日后的手胶我承包了。
  幸村则送了我一盒他自制的百香果果酱。
  自从我夸了他在料理上的天分后,他就变得对做菜很有兴致,是一个很可喜的变化哦。
  圣诞节后,有几日的假期用来欢度新年。
  新年当然是和家里人过啦。
  新年的第一天,天还没亮,我就被妈妈从被窝里捞出来。
  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去了神社祈福,祈求新一年的幸福安康。
  我人不知鬼不觉地,在爸爸的眼皮底下,给幸村求了个健康御守,希望他来年健健康康的。
  在哥哥强烈要求下,我心诚的希望,翔阳在马上到来的冬季赛上打败海南附中,更上一层楼。
  假期后,上了几周的课,就迎来了期末考,数学在幸村努力的教学下,马马虎虎地过了。
  野泽学姐没了比赛的压力,成绩极限地下滑。
  不过,她可没有什么升学的压力。
  放了春假,哥哥的翔阳在冬季赛县预选上又输给了海南附中,虽挺进了全国大赛,可遭遇了一轮游,有点颓废的气息。
  他没来得及多伤心几天,就被我们打包上了飞机,飞到瑞士去滑雪。
  冬天怎么可以不滑雪呢。
  而幸村也很忙,他和真田,还有柳入选了网球青年训练营。
  所以,我们都只能用手机联系了。
  爸爸对此颇为不满,他抱怨了好几次,说我的眼睛都快长在手机上了。
  后几天,他还找了个保护我的眼睛的理由,把我手机收了!!简直幼稚过分!!
  啊!我又有几天不能回幸村的信息了,就不知道,他这次生气多久,很难哄唉!
  愁~
  我只能求着哥哥,让我给玲枝发条信息,让她转告一下幸村我的困境。
  下了飞机,回了日本,爸爸可没有理由再拿着我的手机了,我好不容易讨回自己的手机。
  坐上计程车,我打开手机,果然,好一些来自幸村的未读信息。
  [我:叩叩。]
  [我:我解放了。]
  幸村没有回应,大概是还在训练吧。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倒时差睡觉。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天色已经是很暗了。
  我看了看手机,是凌晨了,还有阿市的回复。
  [阿市:得见天日了?]
  [我:对啊,到家了。]
  放下手机,我踱步下了楼,在冰箱里找了吃的。
  休了两天,小奏她们拉我去逛街,顺便,我把从瑞士带来的礼物给到她们,是牛奶巧克力哦。
  女排部的人还聚了餐,三年级的毕业了,好在她们都是直升立海大高中部。
  聚餐的时候,学姐一直说,她们会在高中等我们。到时候,我们一定会是冠军。
  不舍…我也马上要二年级了。
  结束前,闲院学姐还提了:“我特别想知道,藤真当时是怎么说服野泽你按时参加部活的呢?”
  一说起这个,在场的人竖起了耳朵,而我和野泽学姐脸色有些不自然。
  野泽学姐干咳两声,道:“什么,什么怎么说服,就是好好练球拿冠军啊。”
  而我在一旁直点头。
  天生放荡不羁爱自由的野泽学姐自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软肋是什么了。
  该放得假了也放了,该玩得也玩了。
  开学没多久便是关东大赛了。
  放假才一周多,我们又一次地被聚集在了一起,备战关东大赛。
  而幸村集训几周回来,再见他时,人高了些,有种长大了的感觉。
  假期后的第一次见面,是个休息日,刚好又是幸村的生日。
  我欢快地下了楼,在爸爸幽怨的眼神中,头也不回地就出了门。
  一见幸村,我蹭蹭蹭地给了一个拥抱。
  “想你哦。”我笑嘻嘻地松开他。
  我还送上了我的礼物,也是从瑞士带回来的,是一盒的彩色铅笔,来自一个瑞士很有名的牌子,很适合会画画的幸村哦。
  幸村的眼眸亮亮的,脸上洋溢着的笑容似乎能融化一切。
  妈妈手上有两张宫崎骏音乐会的门票,很大方地给到了我,还笑眯眯地说我可以自由安排。
  听完宫崎骏的音乐,我们坐上了回程的列车。
  坐在列车上,我靠在幸村的肩头,拿着他的手玩了会。
  我摸到他手上的茧子,又瞧了瞧自己的手,还比了比。
  幸村的茧子主要是长在了虎口处,而我的多是在手指处。不过,我会定时修理下,怕茧子太厚了,手指会失去了灵敏的触感。
  幸村看着道:“小霜的手很修长修长的,很好看,而且保养得很好。”
  我握了握手,活动了下,稍稍扭了个头:“emm…二传的必修课哦。”
  “关东大赛,小霜要努力哦。”幸村很自然地把挂在额前的碎发别到了耳后。
  “努力啊…”想到关东赛,我就有些心烦,闲院学姐和野泽学姐走了,位子空了,一直没有相应实力的人顶上去。
  虽然关东大赛只是个地区赛,那也是豪强云集,个个如狼似虎。
  只能寄希望于一年级入学后,接着去年的东风,我们能不能找一些好苗子出来。
  之前学校给了一个特招名额给女排,长泽教练意属早樱小学的上原绪奈。当长泽教练去到她家时,她视玲枝为自己的目标,而且她已经打算去圣光了。所以我们最后没有用上这个特招名额。
  emm…千代兰应该会来吧。
  “放心吧,新学期,肯定有人挤破头要来女排部的。”幸村见我面露难色,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安慰道。
  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