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四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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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尔玛迟迟没有醒来的第一个月，斯内普想只要他醒过来，他愿意从此收敛自己的脾气，答应爱人的任何要求。
第二个月，斯内普想如果他醒过来，他会当作无事发生，好好善待瑟尔玛。
第三个月，斯内普想如果他还不起床，他一定狠狠的要他好看。
第四个月，由于瑟尔玛依旧不识好歹，斯内普的心情越来越暴躁阴郁，擅长迁怒的他选择把自己的痛苦化作学生们日常作业的论文长度。
圣诞前夕，一只炸过好几次坩埚的小狮子在走廊拐角看见了气势汹汹的大蝙蝠——这是他们给新上任的魔药教授起的外号，因为他那又长又宽的袍袖和黑浪滚滚的斗篷——他立刻低下头贴着墙溜走，假装没有看见这位严苛暴躁的教授，企图蒙混过关。
“你好，弗拉瑞特先生。”斯内普好像滑动一样迅速的逮住了这只小巨怪，用渗人的低柔声音问好，“我假设你有一点礼貌的常识，就不会对可怜的魔药教授吝啬一句问候。”
“斯斯斯内普教授，你好……”弗拉瑞特气若游丝声如蚊呐的说，他不明白刚上任的大蝙蝠为什么总是格外“关注”他。
“考验教授的听力，以及擅自篡改教授的姓氏。”斯内普不紧不慢的挽住长长的袍袖，活像一只收拢翅膀的吸血蝙蝠，“很好，为你的大胆，格兰芬多扣五分。”
“对对对不起！斯内普教授！！”
“格兰芬多再扣五分，为你敢于对教授大喊大叫。”
天哪，他怎么这样？！弗拉瑞特眼含热泪不敢吱声，原本挺直的身体越缩越矮。
斯内普嫌弃的赶走了这个快要蹲在墙角掉眼泪的小巨怪，真想再给格兰芬多扣上五十分，为那头天天在他眼前乱晃的银色头发。
劫后余生的弗拉瑞特飞快的往寝室方向跑去，生怕在大蝙蝠的视线范围里多停留一秒。
他庆幸发现大蝙蝠走向了通往城堡外的那条廊道，看来他今晚也会离开学校。还好，这下能有一个轻松快乐的圣诞晚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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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沿路的商店买了一只槲寄生花环，斯内普打算把它挂在主卧的床头。
买完之后他就别扭的想起明明决定要给那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好看——算了，反正他也不知道。
走进蓝鸟路，他们家里的客厅居然亮着灯，许多次的失望让他的第一反应是觉得家里进贼了。
他握住魔杖，警惕而暗怀期待的转动钥匙。
还没等成功开锁，听到响动的瑟尔玛就猛的从房间里把门打开，激动的扑上去。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了。”
他看起来待在门口等了很久。斯内普沉着脸把他推进屋内，带上了门。
“你是睡着睡着把脑子睡小了吗？”连那群格兰芬多巨怪都知道一个人在家时不要随便开门，他恨不得把几个月积攒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然而一时不想结束久违的拥抱，“既然你醒了，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我又不知道你去了哪里。”瑟尔玛发出委屈的哼唧——太糟糕了，他自己也觉得很羞耻，但是为了对付斯内普无所不用其极，“西弗，我好想念你。”
斯内普木然的想，他完了，他居然觉得恶心的声音如果由瑟尔玛发出就很可爱，甚至因此想要怜惜他——如果他们没有上过床的话。
“起开。”他冷酷的把瑟尔玛扒拉下去，“我去买点吃的，你待在家里不要走动。”
“不需要，我早就准备好了。”瑟尔玛颇为自豪的说，通过时间显现他早就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已经准备好晚餐了，今年圣诞夜是我告白成功的第四年。”
这只家养独角兽——讽刺戛然而止，他已经许久不曾主动想起那件事了。……他本可以避开那个死咒，如果不是当时他躲在瑟尔玛身后。斯内普不自觉的战栗了一下，就算这样，他居然为瑟尔玛只剩下人类的身份感到过卑劣的窃喜。
斯内普沉默的垂眼，不动声色的拷问自己。在短暂又冗长的二十年人生，他梦想、希望，祈祷过黑暗和黎明，也被许多人纠正，做过正确的事，避免了一些不可饶恕的罪恶。
哪怕如今偷窃到名誉、身份和爱情，卑劣的根性依旧如附骨之疽，不可一笔带过。
“西弗，你在想什么？我给你准备的圣诞夜不是这样的。”瑟尔玛拨开他漆黑滑腻的额发，让那双黯淡的眼眸裸露在光明如许的厅堂。
斯内普堪称温驯的跟随他的力度仰首，他窥视那双再度睁开的冰蓝色的眼睛，发现它们已经不如以前那样一眼可以看到尽头。他焦躁的思考，或许独角兽会一直爱它看见的第一个人类，但瑟尔玛已经不同于以往，他甚至能驾驭独角兽尾毛的魔杖发出恶咒……
“我很…抱歉。”
“别这样。”他失去了许多能力，唯有对斯内普的熟悉刻入灵魂成为本能。这让他几乎轻易的发现敏感多疑的爱人又开始胡思乱想，他总是对任何好的事物抱有诸多不自信。而给予安抚和允诺则是令他甘之如饴的责任，“瑟尔玛·怀特永远喜欢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从额头开始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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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尔玛第二天还是在床头看见了那只槲寄生花环。
根据人类的传统——他现在已经是个人类了，当然要遵循惯例——他在槲寄生下给了斯内普一个绵长的早安吻。
“你要去哪里？”瑟尔玛后知后觉的发现斯内普一副要去上班的样子，“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极具跨越性的问题让后者露出无语的表情，“霍格沃兹；你来决定。”
“我也要一起去。”瑟尔玛立刻试图从黏住他的床上起来，但是当斯内普开始换衣服，他的眼神越来越黏着，动作变得越来越慢。
十一年对于人类来说很长，足够让瘦骨嶙峋的孩子成为高挑冷峻的男人。
斯内普不耐的回头，“我早晨有课，如果你不打算害我迟到…你这个满脑子废料的蠢东西，别那样看我！”
“我们都要结婚了，这是我是权利。你教什么，魔药课还是黑魔法防御术课？”
“与你无关！”
魔药课大蝙蝠最后勉强赶上了他的早课，并且丝毫没有因为爱人醒过来就宽待他的学生们。
“这周的课后作业是至少四英尺长的论文，题目是比对迷乱药与迷惑药剂。”斯内普用魔杖敲了敲投影仪，使它关闭。在这节课上又有三只坩埚报废，一位斯莱特林喜提紧闭与义务劳动，格兰芬多学院被扣掉整整三十分。
“我希望你们最后提交的不是毫无逻辑的废纸，或者企图用学术垃圾的残渣填充我的办公室——动笔之前先去图书馆借阅历代魔药史，但是，不要试图剽窃他人智慧——不要侥幸，上周你们中的几位交上来的作业要么让我十分眼熟，要么令我眼界大开，仅仅给出一个T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的惊叹……顺便一提，每一次平时作业成绩都影响着你们期末的分数。”
湿冷静谧的地窖里只能听见斯内普阴恻恻的声音，时快时慢的语速和阴阳怪气的句调很好的渲染了魔药课的氛围，力求让他的学生们记忆深刻。
“现在，下课。”
小动物唉声叹气的呻吟代表大蝙蝠已经离开，气氛逐渐解冻，一节令人身心俱疲的魔药课终于过去了。
现在斯内普已经取代麦格教授成为霍格沃兹最令学生恐惧的教授，没有之一。
校长室。
“不愧是西弗，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瑟尔玛了解后真情实意的发表称赞。
“我是说，虽然西弗勒斯的教学方式效果显著，”邓布利多发现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会抓重点，“但是这可能导致孩子们在霍格沃兹成长的不太愉快。”
“可是西弗又不会听我的。”瑟尔玛诚恳的说，“你总不能指望史上最年轻的魔药大师去违心的夸奖这些十几岁的孩子做的不错，对吧，阿不思。”
就这件事他完全不打算为小动物们承担得罪斯内普的风险，邓布利多无奈的发现，“好吧，等你完全恢复后就可以回到医疗翼复职了，波比很想念你。”
“啊，事实上我来找你就为这件事。”失去属于独角兽的那些能力后，他的治疗术居然完全不达标；相反，得益于异常强大的魔力，黑魔法成了他擅长的领域之一，“我可以申请做下学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吗？拜托了阿不思，我还不想失业……”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四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