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夜星与月》郝敬文

94、“她”的身世

　　这一天，佟爸爸一个人来到浩辰集团大厦。
　　佟爸爸在公司楼下给夏星辉打电话。
　　佟爸爸：“星辉，你能出来一下吗？我在你公司门口。”
　　夏星辉：“爸，你等一下，我叫月儿一起下来。”
　　佟爸爸：“不，星辉，爸就找你。”
　　夏星辉：“哦，好。我马上下去。”
　　夏星辉安排秘书：“韩秘书，你去跟钱总说一下，让他代我开会，按之前交代好的。”
　　秘书：“是，夏总。”
　　夏星辉陪佟爸爸走进一个茶室。
　　夏星辉：“爸，你有什么事亲自过来？”
　　佟爸爸：“你们是不是还在怪我们？”
　　夏星辉：“没有，爸。”
　　佟爸爸：“这些天，月儿回来跟我们也说不了两句话。她是生我们的气吗？”
　　夏星辉：“哪有，月儿怕你们心情不好，不敢多说。她不就是这样，总是在替别人考虑。”
　　佟爸爸：“这孩子就是这样。星辉，我和月儿妈商量过了，有一些事还是要让你们知道，不然我怕以月儿的性子会想多，伤了自己。而且，曦儿现在大了，我们也管不住了，她说的一些话我怕月儿听了再想偏了。”
　　夏星辉：“到底什么事呀？”
　　佟爸爸：“关于她们姐妹的身世。”
　　夏星辉：“月儿不是你们生的？”
　　佟爸爸：“你们都这样想的，是吗？”
　　夏星辉：“不是，就是我和钱斌都觉得，你们对待她们两个不太一样。”
　　佟爸爸：“唉，就是怕你们误会。月儿是我们亲生的。其实，曦儿不是。这件事我们本打算瞒一辈子的，可是因为我们没有管教好曦儿，才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夏星辉：“爸，你先喝杯茶，慢慢说。”
　　佟爸爸：“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们三家从年轻的时候就住在一个院，我们的年龄都差不多。眼看着你们两家都有了孩子，可是我们一直没有。医生说月儿妈妈体质不容易怀孕。我们就彻底死心了。没想到有一天，我们被叫回月儿的姥姥家。她的小姨刚大学毕业，却怀着身孕回的家。她小姨说自己被骗了，那个男人是个有家的人。后来她生下曦儿，却因为大出血，早早走了。临走前，她拜托我们收养曦儿，她求我们一定要供她上大学，她希望孩子将来有出息，还有就是让曦儿长大不要嫁给有钱人。这可能就是她被骗的原因吧。”
　　夏星辉：“你们知道她爸爸是谁吗？”
　　佟爸爸：“她始终没说，应该是恨那个人吧。后来我们就把她当成亲生的孩子抚养，谁知道，几年后，月儿妈妈竟然怀孕了，生下了月儿。我们想着这都是曦儿带来的福气，所以我们决定两个女儿一样看待。曦儿好学，我们一直供她。后来她想出国，家里实在是困难，但是想起她小姨临终的嘱托，我们还是决定让她继续学。我们两个人的工资，加上存的一些钱都给了她。也因此，月儿上大学就没钱供她了，她自己开始打工助学，其实是我们没本事，拖累了月儿。”
　　夏星辉：“爸，你别这么说。月儿从来没有怨过。”
　　佟爸爸：“就是月儿太懂事，我们才更觉得对不住她。她从小被放在乡下，就是怕影响曦儿学习。我们的心也很痛。她5岁那年，奶奶的身体不行了，我就把她接回来。因为没人看，她那么小就跟着她妈妈开始上学了。我们看她瘦的可怜，就尽量照顾她，你们也是都对她很好，总把好吃的留给她。可是那天曦儿的那些话实在是不像话，我怕月儿会想不开，会多想，会怀疑自己的身世，我们想打电话问问又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这些天想来想去，我们觉得还是先告诉你，由你来说，或许她更能接受些。”
　　夏星辉：“爸你放心，我会斟酌着告诉月儿的。”
　　佟爸爸：“爸爸也替曦儿向你道歉，都是我管教无方。请你原谅。”
　　夏星辉：“爸，你千万别这么说。那天都是在气头上，我也不该那样。都过去了。”
　　佟爸爸：“爸谢谢你。你一定好好照顾月儿，我和你妈没能力了，全拜托你了。”
　　夏星辉：“爸你放心，我爱月儿，什么都影响不了我对月儿的爱。”
　　佟爸爸：“诶，好好，好孩子。”

　　下午夏星辉一下班就出现在设计部，弄得设计部都好紧张。
　　“你忙完了吗？”夏星辉出现在佟静月的办公室。
　　“夏总好。”助理Benson被吓得“蹭”站起来。
　　“你忙你的，我找佟老师。”夏星辉还很客气。
　　“你来这干吗？”佟静月也很意外。
　　“我来接你下班。”
　　“好好，赶紧走，别影响别人。”
　　佟静月赶紧拉着他离开设计部。
　　坐电梯下到停车场。
　　“星辉，你突然袭击，是查我们吗？”
　　“我有那么闲吗？”
　　“你不加班了？”
　　“我就是专程接你下班，你要习惯。我们去吃饭。”
　　“我们不是回去吃饭吗？”
　　“今晚我们去吃大餐好不好？今天夜儿想在那边睡，不想回家。所以让我们不用去了。”
　　“可是我想他。”
　　“就一晚。我看现在不是孩子离不开妈，是你离不开孩子。”
　　“随你怎么说。那我们去皓月酒店吃，那的厨师做的最好吃。”
　　“排骨是吧，你怎么就吃不够呢。”
　　“一个人的口味怎么都不会变的。我是始终如一。”
　　两个人的晚餐，吃的好甜蜜。
　　夏星辉本打算说出佟朝曦的身世，可是看着佟静月很高兴的样子，又觉得没必要，最终他还是忍住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