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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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在想，原本他是打算出去吃的吧，但是因为发现我不太喜欢外出就改点外卖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
真说不上来。
准备出刘文叔宿舍的时候，他叫住我和我交换了电话和企鹅。
“晚上……吃什么？”
他越过了要不要一起吃这个问题。
“都行，刚吃饱，想不出吃什么，要有想法再和你说，没有的话你看着来？我不怎么挑。”
哦大进步啊姜书，在很自如地和别人交谈嘿。
夸夸自己。
“好。”他点头。
“那拜拜，我回去铺床了。”
之前在我爸那边读书，学校里是有挺正经的心理咨询室，配的老师一边给学生上课，一边轮着值班。
一般去找一次就会固定是找一个老师了。
我找的是个给高一上心理课的，姓霍的老师。
当然，不是教我们班的。
某天经过心理咨询室，看到他坐在里边，蓝色的小空间里，穿着白大褂的他莫名慈祥。
那时候没想着进去。
直到某一天，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死了。
醒来时我挺平静的。
但是又不一样，感觉很不一样。
我发现我真挺无所谓死不死的，虽说不是什么问题，毕竟我只是无所谓，又不会主动去找死。
但是又不一样。
我真正地发现了我在过一种没盼头的日子。
无所谓。
太无所谓了。
这种状态让我情绪低落了很长一段时间。
终于，我在高一下学期第一次月考后的一个中午，进了那个蓝屋子。
这么一说还有点想念那个一脸慈祥的年轻老师。
铺好床，躺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
然后我睡着了。
应该是开着灯的。
唉浪费电。
梦。
我知道我做梦了。
是寄住在姑妈家时的一个场景，我坐在沙发上吃西瓜，姑妈给我搬了垃圾桶放在腿间吐籽。
我其实很饱了。
姑妈对我很好，好得让我根本无法拒绝来自于她的各种感情和递来的吃食。
我的胃真的不大。
而且不太喜欢把胃塞满的感觉。
但是在姑妈家，我是真的撑着吃完每一餐饭，还要饱着吃水果零食。
但凡犹豫一下下，这些东西都会被认为是我不喜欢吃而被封存起来。
我挺喜欢的。
水果，零食。
我不挑的。
但是太多了。
我不敢拒绝，也很开心，不想拒绝。
然后我梦见我捧着西瓜，一直吃，一直吃，光光净净。
我的肚子很痛。
很痛。
我回头看姑妈，她正在笑，她伸手来摸我的脸。
我好害怕，又好想知道那种感觉。
抚摸。
爱护。
我撑死了。
我醒了。
有人在敲门。
“你吃……嗯？”刘文叔眨着眼睛，“睡着了吗，刚刚。”
“嗯。”我揉揉脸，感觉留印了，“吃什么？”
我肚子里边还有点梦里残留的心有余悸。
“出去吃吗？我知道一个地儿，很不错，有空调。”
“行。”我钻浴室里刷牙，“远吗？”
“就附近，对面街走一点路，很快就能到。”
“嗯。”
浴室的镜子里，我的脸上，一个红印子烫在脸颊边。
真恐怖。
想吐。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