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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60集-我听见你 ...

  •   “同学,在忙什么 ?”莫凡一进门劈头就问。
      “你可真是标准的,人未到声先到。”李劲忙着看帐目,他头也没抬的说。
      “喂,同学,别忙了拿酒来吧!”
      莫凡跟直树都已经坐到沙发上了,李劲还埋在那一堆的帐目里头,一个人的成功也不是没原因的,人前风光人后的努力,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要喝什么自己拿,别吵我。”
      “干嘛,从来也没看你这么拚过,嗯,看来结婚真的就是不一样了。”
      莫凡自己真的就去拿来一瓶威士忌跟红酒,还帮直树倒了杯红酒,他可是一点也不会跟李劲客气的。
      “你在那里”嗯”个什么劲 ?”
      李劲决定不看帐目了,有莫凡这家伙在,他肯定是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头随话尾一抬这才看见了直树。
      “咦!!直树你来了,不好意思刚才一直没注意到。”李劲帮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别在意,是我们打扰你了。”直树微笑的说,不过笑意并未到达眼中。
      “怎么才几天没见,你瘦好多而且人也变得非常的憔悴。”李劲看了眼直树说。
      “是吗 ?”直树随口问着。
      “他啊,就因为老婆生气不理他了,结果这位仁兄,饭不好好吃觉也不好好睡,没事就跑到湘琴病房门口去站岗,半夜又要偷偷的去看老婆,不瘦不憔悴,才怪。”莫凡摇着头说。
      “原来是为了老婆,那这就说得通了,不过,话再说回来这可不像你喔!”李劲点了点头说。
      “不像我 ?”
      直树喝了口酒,心想不像他,那他原本该是什么样子的,冷酷无情吗 ?
      “是不像啊,一个是冷漠的江直树,一个是多情的江直树,怎会像 ?”莫凡插话说。
      “冷漠、多情 ?”直树想,原来还要再加上冷漠和多情。
      “学长,我怎么觉得你今晚简直就像是一只鹦鹉,老是在重覆我和李劲说过的话。”莫凡取笑直树。
      直树不理会莫凡,转个话题问李劲。“李劲,你和蕙兰现在如何了 ?”
      “就如你说的,我和蕙兰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时间了。”李劲心里头闷的很。
      “爱和婚姻,都是必须经过学习的,每个人都一样。”直树想着和湘琴的过去与未来。
      “学长,喝酒,别想太多了,拉你出来就是要你放松。”莫凡就是看不过去,直树那像是在折磨自己的自虐行为。
      “对,就喝酒,放心你的湘琴不会气太久的,要知道你可是她的最爱。”李劲笑着说。
      “你可能不太了解湘琴的个性,一旦她决定的事想改变不容易。”直树淡淡的说。
      “下星期我跟蕙兰要出国7天。”李劲说着下周的行程,或许换个话题会好些。
      “难怪你会卯起来看帐本,要去玩 ?”莫凡恍然大悟的说。
      “对。”
      “那你们就好好的玩吧。”直树真心的祝福着李劲和蕙兰。

      一股浓浓的酒味,让原本熟睡中的湘琴忽然间醒了,她慢慢张开眼睛适应着黑夜的昏暗,夜间视力不佳看不到身边的周遭,湘琴静静的躺着又开始想着直树,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 睡觉吗 ?
      湘琴的心在清醒的那一刻起就分为二半,一半依然是以往的她,另一半是当了妈妈的她,像是拔河一般二端都拚命的拉扯着,湘琴觉得好累又心痛,因为爱着直树又气着直树,湘琴不知要她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白天爸爸的一番话,一直缠绕在湘琴的脑海里回旋着,其实湘琴知道直树是不会遗弃孩子的,她气的是直树不该拿孩子,当做威吓她留住她的工具,再怎样都不该利用孩子的,万一真成了真了,那她的孩子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所以她无法谅解直树。
      “湘琴,莫凡今晚拉着我到李劲那里去喝酒,但是为了回来看你,我并没有喝太多。”
      是直树!湘琴忽然听见了直树的声音,原来空气中那股酒味是来自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 不用睡觉了吗 ? 湘琴内心充满了问号,不知要如何面对,所以不想面对他,就算是思念啃蚀着湘琴的心,她还是选择闭起眼睛,就让直树以为她睡着了也好。
      “李劲看起来似乎也不怎么好,不过,他和蕙兰下星期要出国去散心,这对他们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直树适应了黑暗后,视力看得比较清楚,看着湘琴熟睡的模样,让他的心安稳的不少,他需要每天亲自确认一下才会安心。
      “这让我想到我们的关岛蜜月旅行,实在是非常的特别,或许我该补你一个蜜月的,毕竟玛莉把你的梦幻蜜月完全破坏光了,又让你迷失在关岛的街道上,现在想想真是要还给你,一个你想要的蜜月。”直树用手背摸着湘琴的脸颊。
      不是不知道湘琴对蜜月的期待,只是当时的他心还是很高傲的,就算知道又如何 ? 可现在他的心里对于这件事,有着想补偿她的想法了。
      “你要到何时才愿意见我 ? 知不知道我非常的想你,你呢 ? 难道你都不会想我吗 ?”直树带着轻微的酒意,问着湘琴。
      “湘琴,自从你生下宇昊后,这段日子我感到好漫长,第一次觉得过日子是辛苦的,你可以告诉我,要如何做你才不会再生我的气吗 ? 因为我实在好想抱着你,将你紧紧锁在怀中,唯有这样才能真实的感受到,曾经失而复得的你。”直树话中满是思念之意。
      直树的话引出了湘琴的眼泪,爱到无法自拔的湘琴,又何尝不想着直树,今夜湘琴醒着,她终于听到了直树说的话,那一字一句让湘琴的泪水,忍不住延着脸庞流下来。
      她暗自在心里问着:你都没睡吗 ? 每晚都会来这里吗 ? 你傻了吗 ?
      “你知道宇昊是第几天掉脐带的吗 ? 是第七天,而且他现在牛奶已经喝到150cc了,食量真大哭声也超响亮的,老是把旁边的宝宝给吵醒,不过这二天他收敛多了。”
      直树看见湘琴脸上有着泪水,轻轻帮她擦拭着,但越擦越多的泪水,让直树的心乱了节拍,他受不了湘琴的眼泪。
      “你哭了,为什么哭了呢 ? 你醒着吗 ? 拜托你,别哭了,你若是不愿意我偷偷的来看你,那我不再来就是了,别哭!”
      直树因为后劲的酒力让他头昏脑胀的,人说心情不好很容易喝醉酒,或许直树就是这样。
      “可是你连让我看着你睡觉都不肯吗 ? 湘琴,我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见到你,别这样对我。”直树因为酒意而分辨不出湘琴是否清醒,因为湘琴的眼睛终于都是闭着,直树醉到搞不清楚了。

      时间早晨8点半,直树趴在湘琴的床铺边睡着,身上披着一件湘琴的外套,这是直树这些日子以来,睡得最好最沉的一次,纵然他只是趴在床边睡着。
      湘琴昨夜醒来后就不曾再阖眼了,直树趴在床边睡着后,湘琴就张开眼看着他,微弱的光线让湘琴看不清直树,因此她就静静的陪着睡着的直树到天明。
      天亮的光线让湘琴终于看清楚了,但泪水却又从她的眼中流下来,瘦了憔悴了,直树怎么会变成这样,湘琴心疼这样的直树,忍不住伸手摸着他消瘦的脸。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湘琴问着睡梦中的直树,她擦掉脸上的泪水躺下来,闭上眼睛装睡,因为直树看起来就快要醒了。
      没错,直树渐渐的醒了他看了一下四周围,发现自己竟然在这里睡着了。
      “还好,你还没醒。”直树站起来,轻轻拉着被子盖在湘琴的身上,这时一件外套忽然掉落在身边。“早安,湘琴。这是你帮我盖上的吗 ?”直树检起了湘琴的外套。
      “我走了,你要好好的休息知道吗 ?”怕湘琴醒来,直树亲吻一下湘琴后就离开了。
      湘琴张开眼睛,刚好看到直树离开的背影,就像爸爸说的直树瘦了一大圈,湘琴好想把直树叫回来,但他已经离开了,也因为他已经离开了,不然她真的会叫回直树的。
      其实很多人来看湘琴时,都会帮着直树说些好话解释着,一人一句种种加起来,湘琴也了解到,直树这些日子过的是怎么样子的生活,只是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他,她会一直想起直树无情的拒绝着她的恳求。

      直树又在病房外站着,对于同事询问关心的眼神,他知道也选择略过,他早已习惯大家投来的眼光,从小就练成一门置身事外的功夫了。
      他不过是想在离湘琴最近的地方陪着她,也慢慢的去体会过去湘琴的感受,是不是像阿金和湘琴他们头脑简单想法单纯的人,才能在内心存在一种叫做韧性的东西,做到一般人做不到的事,像他像子瑜都不会是这种人,过于高傲自信的人,又怎能忍受到被人忽视的感觉。
      道理人人懂,但真要去做就不是人人做的到了,人愈是在高处,身段就愈要放的柔软,像稻米成熟时自然就是垂下了头,弯下原本挺直的稻株,像他不曾遇到就不会确实的去体会,湘琴一直就是他的一门课题,学习了这么多年后,这才发现原来他还是不及格。
      这次是给他补考的机会,在大家看来是湘琴在闹别扭,实际上,是湘琴又一次给他机会的,她的生气发脾气就是个证明,表示她愿意将内心的不满,通通往自己的身上倒,不会像以往收拾好垃圾,一次次的包容着他。
      “哥哥,你这样一直待在门口,湘琴也不会知道的,这样也不是办法,你就进去跟她好好的把话说清楚。 ”
      江妈下午回家一趟后,又提着一锅清淡的补品要来给湘琴吃,在门口遇到直树,一个人靠着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妈,你进去就好,我等一下还有事。”直树摇摇头的拒绝江妈。
      “妹妹啊。”
      江妈和直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身体健朗,肺活量十足的老人,从转角处走了过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第60集-我听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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