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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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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希望快点结束这个事情,我好赶出去吃饭。”
我这般说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打开了被他们二人锁上的门,外头的淤泥怪冲破阻碍流了进来。
我的双脚马上就陷入了它的身体,触感奇奇怪怪的,像是那种在儿童玩具中很流行的史莱姆,是冰冰凉凉的触感。
我抛掉脑中奇奇怪怪的念头,直接把手插进了怪物体内,点燃了火焰。
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个怪物的出现,统统烧掉就好了。反正我的规则,我要立于不败之地。
这个想法是不是有点太反派了?
面前的怪物发出了哀嚎,啊,应该是挺痛苦的吧。
“危险!”有人在我身后说话。
紧接着我的腰部似乎被人抱住,整个人被拉出了诅咒的身体。
“救救我...好痛苦...”眼前的咒灵不停重复着这句话,听清了她内心所有絮絮叨叨的我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什么啊,感到痛苦就去反抗啊,忍受不了孤独那自己打破枷锁啊,不想让妈妈离开自己那就说出来啊,你不是自己都已经选择了死亡吗。
“我好想妈妈...”咒灵扭曲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我不想死...”
这算什么,后悔自杀吗?多么亵渎生命的行为。
“我们会马上就让你不再痛苦的。”
“被训练到连反抗都不敢的家犬,你以为求饶能得到谁的抚摸啊。”
我和灰原雄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然后我看见他一脸惊讶地看向我。
我想我现在的脸色应该没有多好看,因为她的这个性格让我想起来不太愉快的事情,概括一下就是我生气了。
可能我和大户爱就不是同一种类型的人吧,面对强权不去反抗的话,是会变成敌人的狗的。
有多少叛徒是这样子出卖了自己人。
“还有你别妨碍我,明明刚才那样最方便了。”我低头看向扛着我的七海,语气算不上好。
确实,被拉出来了我就只能在它体外放火了,那就干脆走方案二好了。
把学校烧了吧,省的我还要上课。
我把青紫色火团捏成了弓箭朝那团史莱姆射了过去。火焰接触表面的下一刻,它爆炸了。
被炸烂的泥块从天而降,我挥手就是一道屏障把那些可能会浇到我头上的残秽给烧了一干二净。
“安息吧,大户同学。”
另外两个人没有说话,估计吓傻了吧,等下还得让他们两个闭嘴不要把我的事情说出去。
我盯着地上的那些越烧越旺盛的火苗,锤了下还扛着我的七海。
“放我下来。”
室内鞋被我脱下来提在手上,刚刚一脚踢开游泳馆门口警示牌的部位隐隐发疼。我脱下袜子查看,发现果然是青紫了。
“好厉害!!”灰原终于回过神了开始鼓掌,声音在空寂的游泳馆回响,“没想到你看起来小小只的,其实很厉害啊。”
“....你...”七海拦住看起来很兴奋的灰原,话没有说完,不过眼神看起来不太友善。
“你们还不跑吗?”我瞥了一眼这俩人。周围的火可是越烧越大了,还是说咒术师都很自信自己不会死在火灾里?
“诶,跑什么?”灰原一脸状况外。
“这里着火了。”七海看起来很无奈。
天然系吗,这个属性我不讨厌,不过我会更喜欢这个属性放在女孩子身上。
我重新穿好鞋袜,慢悠悠地路过二人走出游泳馆,不过我路过的地方都开始火花四溅,火星一落到地上就以燎原之势扩散出去。
“你这是在干什么。”
七海拿起他的那把刀对准了我。
“放火啊,我明天不想上课。”我转过头看着他,“反正和你们没什么关系吧。”
除了不想上课,还有就是我不想留下证据,干脆把监控也烧毁算了。
“可这里还有留守的老师和安保人员,你难道没有考虑过他们吗?”
这是个什么问题啊,无法理解。
“所以呢?”我把护目镜取了下来,回望提出问题的灰原,“他们自己逃不出去还要怪我吗?现在就注意到的话肯定就能逃走了啊。”
“而且和大户同学一起陪葬也没什么不好的吧,无能的教师和被欺凌致死的学生一起葬身火海,这不是个挺好的结局。”
我想了半天,觉得大户爱的死亡除了她自己的原因,也有老师的原因。嘴上说着啊我知道了,但实际上根本就不想插手,虚伪。
“再说了,只要我把证据烧毁了,谁知道是谁干的?你们两个外校人的嫌疑更大一点吧。毕竟你们咒术师打架时候的阵仗一点都不小。”
是的,我这么大胆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两个咒术师的嫌疑怎么看都比我大。
看着对面两个人一脸凝重的样子,我突然间很愉悦,笑着说:“如果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的话。”
“我就是想烧,现在,在这里,非常想烧。”
友梨奈说的对,我不是个正常人,常年在违法犯罪的边缘游走。
丢下这句话后,我就马上跑了,然后开始思考接下来的日子要去哪里混生活。
毕竟我也没有那么冷血无情,肯定会给大家留下一条活路,连逃命都逃不好的人,那真的是和废物没区别了。
“啊,对了,明天去赚钱吧!”
至于两个咒术师后面怎么样,关我什么事,虽然灰原是我喜欢的type,但我还是更讨厌咒术师。
……
学校被烧毁的消息迅速流传开,说实话我很开心。而此刻的我正背着行李袋,坐着车前往荒郊野岭之处,进行赚钱运动。
就是那种,喜欢刺激的人玩的模拟战争,有超高奖金的那种。
一般来说,普通生存游戏是进出账不对等的兴趣爱好,有奖金的比赛就更少了。
目前为止在明面上能看见的也就是TGC这类有土豪资助举办的大型生存游戏比赛,其他比赛或多或少也有些钱,可这些和枪支保养所付出的费用是不能相比的。
但是暗地里就不一样了,比起塑料小球,真枪实弹的现场总是更得某些人的青睐。而且报酬不只有钱,我那副能看见咒灵的护目镜就是从这里拿到的,防水放火还防弹。
因为偶尔也会有诅咒师参赛,这群人好像也是为了钱什么都肯干呢。
所以说啊,有特殊能力也好没特殊能力也好,大家不都是一个样的。
不过国三以后我就再没参加过了,满打满算我只算玩过两年,而且那两年还玩得很累。毕竟我不是那种喜欢运动的人,现在的身体机能也更是退化了。
两年前的我纯粹是依靠小孩子的机动性够强与隐蔽性这两点来当狙击手,但现在能做到哪种程度就是未知了。
“准备好了吗?”坐在前方的司机大叔突然问到。
“完全没有。”我托着脸,很不耐烦。
“怎么又回来了。”人到中年的大叔看上去挺可怕的,我印象中他曾经是中东战场退下来的士兵 。
“缺钱。”我面罩后的声音有点闷。
他我二人相继无言,毕竟如果不是为了钱谁会来参加这种比赛啊。
到了场地之后,大家基本都穿的奇形怪状,只为了遮挡自己的真实信息。如果不是为了保证身体灵活性我甚至都想穿着玩偶服来了。
独自一人前来要么抽签组队要么现场找人组队,不知是不是我看起来很弱的原因,没有人和我搭话。
我独自一人坐在长凳上,抱着怀里的长枪发呆,思索着要不等一下就去抽签抽出个结果。
“不好意思。”
我抬头,脸遮得严严实实的红发小子站在我面前,能看清楚的就是护目镜后一闪而过的蓝眼睛。
“可以组队吗?”
“好啊。”
我点头答应,其实对于组队这件事我没有什么意见,毕竟我还有后手,也不在意队友会不会拖后腿。
他在我旁边坐下,拿出耳机和紫色绑条递给我,我接过缠在了手臂上。
“我是织田。”
“费尔,狙击手。你打什么位置?”
他看起来是很擅长进攻的类型,但似乎并不熟悉流程。
“啊...那我应该...是都行吧?”对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思索半天憋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我眨了眨眼,内心腹诽着。
你是不是有点太狂了?
“你小子,新人吗?”我变了个声,是更加低沉的少年音,没办法,我本声过幼了。
“.....嗯。”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但是我觉得我应该水平还行吧,我还算擅长枪械,而且我也不太想杀人。”
“..........你是把生存游戏当什么了。”
即使参加的人都有签过生死协议书(虽然法律上不会认可)最后的后果要自己担着,但是生存游戏的第一要义!
是苟啊!
我低下头默默擦拭枪身,心里想着算了,大不了再烧一次山吧。
哦对了这里插一句,我是因为放火烧山的次数太多,所以两年前被禁止参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