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悲哀的时候总是沉默的【微修】 ...
-
提到那个人的时候，首先会想到什么呢？
语心提到高杉晋助的时候，会觉得——悲哀在那个人的面前，会显得格外敏感。
提起那个人，语心的脑海中首先会浮现出一轮悬挂于高空的明月，随后是满天的樱花，倒好的酒杯中随风落入了樱花瓣，三味线被轻轻拨弄时的“铮”响。
从那次……以后，高杉就变了。
该说像是什么呢？
以语心的角度来看，他就像是会随着旧时代殉葬的武士。
盛开时璀璨夺目，堕落时令人感慨哀叹。
犹如落樱。
或许是隔雾看花般的看待他，语心觉得她与高杉之间总是会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距离。或许从那个人的角度来看，这是她疏离他的表现吧。
其实并不是的。
如果他不是总是一张对谁都冷得要死的冰山脸，她也不至于对他那么敬而远之吧。
攘夷战争过去已有数年。
他的脸在记忆中，好像沐浴在了旧时的照片里。
……
……
天边隐隐泛出鱼肚白，慢慢亮起的天空唤醒了睡梦中的人们。
语心一大早就在称体重。
她维持着严肃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提气，站上去，然后低头往下瞅。
“……”
盯着体重秤上的数字，语心发现她比上周重了0.03kg！
她又不像阿银那样要摄取那么多的糖分，话说阿银他摄取那么多糖分也没胖……不，她才没羡慕！她就算不是追求模特一样的魔鬼身材吧，但对自己饮食限制也挺高的，她不信每天练瑜伽还会长胖！
说来…她这个月的‘那个’也没有来？明明已经过了‘那个’的时间。虽然也有不准的时候，比如…迟上那么几天的。应该和那时一样吧？
语心感觉有点头晕的扶住门扉，总感觉好累……不会是因为她的懒惰才长胖了吧？
眉眼间笼罩了愁绪，语心按下想要回头睡回笼觉的想法，揉着鼻梁骨走出了洗漱室。正好银时向她迎面走来，她放下手看过去，“阿银，你这是要去带定春散步么？”
银时见到她，“是啊，要一起去么？反正今天你休息。”
语心想到那长胖的0.03kg抿了抿唇，随即笑了起来，“好啊。”
果然还是多出去走走吧。
据说今晚有个庙会，而且执掌天下的将军还会莅临庙会。
银时说，一起去看看吧。不是两个人，而是万事屋一起。
语心对此并没有意见，毕竟不是独处也没有关系，反正一生陪伴最久的，还是身边的人。漫长的一生，便已经是二人世界了。
……
……
——真选组。
“听好！庙会当日真选组要全组出动做将军的保镖，哪怕将军伤了一根汗毛，我们全员的脑袋都要落地。这一点务必上心！”
底下的队员个个危襟正坐，面上看似严谨的听着自家副长发话。
“看到可疑分子别犹豫直接砍！责任我背。”
冲田总悟抬刀，“真的吗？！那只要有武士出现，我见一个杀一个！”拇指顶起刀柄，寒光亮起，“辛苦你了。”
土方十四郎立马改口，“喂——各位！刚才说的全都不算！”
土方微垂头，将嘴里叼着的烟拿在了手里，“然后，这有条不确切的情报。有人称江户来了个棘手的家伙。”
冲田总悟眨眨眼，“棘手的家伙？究竟是谁？”
土方垂眸，“当年有桩十几名幕府官僚在料亭开会时，被集体杀害的案子。”他抬眼目光犀利，“就是那家伙干的。”
“攘夷浪人里也属最极端，最危险的男人。”
——高杉晋助
……
……
庙会差不多该开始了。
“没事吧？语心姐，真的不用告诉银桑吗阿鲁？”神乐在上下的帮语心拍抚着背，满脸担心。
语心摆了摆手，她不知怎么的在出门前感到了恶心，正对着水池干呕。
“没事的…”她用漱口水漱口、吐去了嘴里的酸味，总算缓了过来，“大家今天难得高兴的一起去玩，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而败了大家的兴致。”
神乐眉宇间尽是担忧之意，“但是…”
语心笑着推了推她的肩膀，“好了，神乐。我们走吧！阿银他们应该到了！”
神乐看着语心，“好吧…不过银酱和新八可能要晚点到，他们说是还有点事，到时候和我们在庙会汇合阿鲁。”
语心没听过这事有点意外，不过也不是多大事，便也没在意，点头应道，“这样啊，那我们走吧！”
神乐点头，“嗯！”
日向西斜，天边也因即将垂暮的夕阳染上了一片殷红。
新八:“总算赶上了！嘛，虽然还有不少问题。”
平贺源外:“嘁，说到底要是你们没来，也不用费这么大劲！”
银时揉头发，“公害老头还好意思大放厥词，我们是受老太婆所托被迫来的…”话未说完，一袋钱便扔到了他手中，他抬眸看向源外。
源外走向了机器人，开始赶人了，“还要最后维护一下，你们太碍事，想去庙会或是哪的随便去逛逛吧。之前不是说还有女人要约吗？”
新八惊喜道，“谢谢源外先生，我们快走吧！银桑！别让语心姐和神乐等急了！”
银时:“啊？啊…好。”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庙会也热闹了起来。
语心:“你在吃什么？神乐。”
神乐:“鱿鱼烧，语心姐要吃吗阿鲁？”
平时明明没有感觉，但是这时的她不知为何感觉嗅觉灵敏了好多倍，神乐刚举着鱿鱼烧靠近她，她便被过重的海腥气熏得想吐，慌忙捂住了嘴撇开了脑袋。
胃里翻涌了一瞬……语心缓了缓，见不是那么难受了悄悄不着痕迹的拉开了点距离，她强颜欢笑道，“不～不用了，神乐酱你喜欢就多吃点。”
神乐有点失落，她想把好东西分享给自己最喜欢的人一块吃，“这样啊阿鲁…”
语心见神乐失落有点急，左右转了转见到神乐应该会感兴趣的食物，“你看，神乐酱！是烤玉米！我们去吃那个吧！”
神乐闻言，瞬间阳光明媚了起来，“好啊！”
语心偏头也看向一旁，正乖巧啃着苹果糖的新吧唧，“新八也一起去吧！”
新吧唧点头，“嗯！”
银时本来和他们汇合了的，现在就只剩下语心带着两个孩子在玩，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
“神乐！”神乐跑的有点快，穿着和服踩着木屐的语心一时没跟上，人潮如水一转眼就快看不到她了。
语心蹙眉，“真是…”她偏头看向新八，“新八，麻烦你去追一下神乐。我有点不放心她…”
新八也挺不放心神乐的，闻言也没推辞而是问，“那语心姐呢？”
“我过会儿就追上你们了…现在人有点多。”语心往一旁避了避，让开了个快跑过去的小孩。
新八:“那我先去追神乐了！银桑也真是的…这个时候跑哪里去啦！明明是一块出来玩的…”嘀咕着这些，新八拨开人潮高喊着神乐的名字，一边奋力的去追跑远的神乐了。
“mo…”语心盯着自己的木屐，有些后悔自己穿和服了。本来打扮的好看点，是想见见银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结果……啥都表示都没有，人就不知道到哪去鬼混了，就、就不开心。
周遭都是喧闹的人群，最近总是容易很累，语心不一会儿就站的有些累了，于是想找个地方坐一坐。
但站在人群中难免有些拥挤，她一个不慎差点摔一跤，她一慌，下意识抬手要扶旁边的柱子。
结果——
“啪！”
手腕被人精准的抓住，语心另一只向前扑的手慌忙间抓住了来人的衣袖。语心自己也愣住了，本能地仰起头看向扶了她一把的那个人——
咋一对上那张脸，她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摆副什么表情才好。
那张旧时照片中的脸在她记忆中逐渐变得清晰，青涩少年的脸褪去不少稚嫩，重新勾勒轮廓后，便成了面前这张有着成熟气质的脸。
这张脸，那只眼睛，那时的悲恸……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即便是化作灰都能认出彼此。
“……”
那个男人只是垂眸注视着她，见她没说话，他也没有要说话的想法。他慢慢地放开了她的手腕，视线移向一旁，平静而淡漠的往后退开。
周围人声鼎沸，到处都沸沸扬扬的。而他们之间的这片空间，却安静的诡异。
直到沉默持续不下去，语心才率先开口了。
她脸上没什么神情地唤他的名字。
“高杉。”
高杉听到她唤他，他才施舍般地转眸一瞥。
整个一高贵冷艳。
语心:“……”没错没错，就是这眼神。看谁都是一副不屑一顾的眼神，搞得谁欠他钱一样。
于是语心面无表情道，“为什么你在这里？”
高杉却是问，“银时呢？”
语心:“……”
语心:“呵呵。”
高杉:“……”
高杉回她了一个‘你脑子没问题吧’的眼神。
语心就知道是如此。
和假发一样，找她就是来找兄弟的，好像银时有什么特别吸引你们的一样。香饽饽啊？！
语心心情很糟糕，但依旧面带微笑，“啊？谁知道呢。”
高杉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她指间的银戒，“你不是都和他在一起了么？”
“在一起又不是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人难道没有点自己的私人空间的嘛！”语心说出口的话，火气有点大。
察觉出不对，高杉改又盯着她的脸，“你怎么了？”
语心暴躁地皱眉揉着额角，“什么怎么了？！”
高杉盯着她缓缓蹙眉，“总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语心抬眸看他，视野模糊起来、正要说什么——
“阿心！”
刚赶到现场的银时瞳孔缩小，在见到语心倒下去的那刻他心跳扑通得厉害，视野中看清回头的人是谁时，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发白的脸色被怒火缠绕，一股血直冲上头、血液都沸腾了起来。银时的目光逐渐锐利，他的神色变得危险至极。
“高杉…你做了什么？”
高杉晋助抱着怀中昏倒的语心，听到声音后回头看了眼银时，又瞥了眼怀中的人。
高杉刚才根本就没做什么，他只是本能接住了忽然昏过去的语心罢了。
在察觉到银时怒目而视的目光后，高杉忍不住又低头看了眼语心，不由得沉吟下来。
但就他们如今这种关系，他高杉晋助会是说实话的人吗？
高杉哼笑了一声，一如既往地嘲讽脸，看上去就很欠打。
当然，这是在银时眼中很欠打。
高杉明明没做什么，却像是做了什么的凝视着银时，玩味道，“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悲哀的时候总是沉默的【微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