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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该死的蛙 ...

  •   李昀回到东宫,左旗云早已在此等候。

      等待期间左旗云先与左染秋见了面,怀孕诞下子嗣是必须的,只是现下圣上有意让李桥参与皇权争斗,那危机与想和稀泥的人和事也就翻了一番。

      左染秋肚子里的是李昀的第一个孩子,一旦出生更是圣上的第一个皇孙。一年前平王妃已孕期五月,身体健朗无任何病疾,却突然滑了胎以至于落了病根,现如今还在喝药调理中。

      李昀与左旗云早已商量要让这个孩子出不了世或者生个残孩,可未及出手便让他人抢了先。这结果的受益者是李昀,那这暗中是何人在谋划,或者是有多少方在阻止这个孩子的出世?

      那这回李昀的孩子是否又同样会被除掉?

      左旗云跟随先帝南征北战,固守江山。如今年事已高,带不动兵打不了战,曾经的荣耀辉煌这会在朝堂上也只是能插的上脚,并无卵用。而自己妻妾成群却也只得一子一女,趁在这朝堂之中还能说得上话,必要让家族有不可撼动的靠山!

      “太子妃有孕之事,除了东宫无二人知道,连圣上也未曾告知。”左旗云左右思量道:“可这事藏不住也不能藏,太子还是早做考虑的好。”

      其中利弊李昀自然清楚,背过身看着屏风上画的立足于岩石上的雄鹰,道:“已三月有余再不报喜些有不妥,既告知那定是要让天下人皆知,方可无恙。”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左旗云看着李昀的背影,眼里露出欣赏,这女婿果真是挑对了。

      “不过……”李昀转过身来。

      左旗云上前半步,道:“怎么?”

      李昀道:“岳丈可有听闻'盗仙'?”

      左旗云不解道:“忧王找的那个'盗仙',但他与我们有何干系?”

      “这位'盗仙'是李桥身边的一位朋友,至于关系嘛暂时还未有。只是,我未明白他与李桥间的关系,他似乎也未与李桥摆明身份。”从越州城分别后,密探突然寻不到他的踪迹了,这也几天过去了也未曾听说哪里遭了窃,消失了一般。

      左旗云道:“能甩开密探……想来是有一些本事在身。我让人暗中查查,看看他是否是那个阴匿中的鼠辈!额……”顿了下又言:“李锡今年也满15了,虽与你同母,但提防着些总没错。”

      李昀,“嗯。”

      宫中花卉多以紫色为主,只因左染秋喜好紫色。不过院中央置了个大缸,现在荷叶正当艳绿,荷花种特意挑的白色,在万般紫色中显得很是靓丽。

      后院有片很大的池塘,里面通是荷花荷叶。凉亭四圈的挂席被高高卷起,这月份吹来的风还不惹焦躁,左染秋倚在躺椅上目视着前方拥挤的粉色荷花,“粉色……殿下喜欢的是这样的吗?还是根本就没注意过这满塘的娇艳。”

      “殿下喜欢的自是太子妃喜欢的,不然也不会让人把宫中的花都换成紫色。”如菊自小便侍奉左染秋,后作为陪嫁丫鬟一同搬进了东宫。

      小腹微微隆起,左染秋一手覆上轻轻抚摸,柔声道:“是啊,再喜欢也不能使入眼的统划为一种色,看了一会儿便感疲劳。”

      如菊闻言不再言语。

      “主子,属下给盛公子收拾出了间向阳的房间,您看是不是真要按他说的,给屋里塞满花?”上回的对话江河尽数听见了,好像是不给花了。但主子想一出是一出的,江河也不确定到底要不要花,还是问问保住饭碗的好。

      江桥搅弄盆里的冰块,道:“塞啊,把床给他空着就行。”

      江河不情愿了:“可是主子,盛公子也不知道是哪天过来,这满屋的花用银也不低,万一十天半个月的……”

      “也对哦!”江桥想了一下后嘴角扬了起来,道:“咱们这样,隔两天塞一次,他哪天回来碰上了算他走运。”

      江河拍手鼓掌:“这好,我这就安排下去!”

      屋内空间大略微阴凉些,江桥抱起脸盆行至庭中,寻了个角度将盆放在地上。墙边种了几丛狗尾巴草,江桥薅了几根过来蹲在盆边,捏出块冰放在地上,用狗尾巴草拨弄它想它快快化掉。过来几个洒扫的丫鬟小斯,对着江桥的背行完礼后不动声色的开始干活。

      比试在即,以往江河都是站在江桥身后,看着其他皇子、公子的侍卫切磋,一直期待何时才能与这些高手过招呢?结果两月前圣上突然让江河和也参与进来,这消息可让江河乐了几天,一得闲就拔剑出来比划。江桥在一旁玩冰,江河便在院中另一角舞起剑来。

      耳边是剑划破风的声音,待盆中的冰都化成了水,江河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江桥让人拿了个东西过来,拿在手中掂了掂分量,对着还在挥舞的江河道:“我陪你练练。”

      江河停下来看向江桥手里的东西,道:“别了吧主子,就您这小破剑我一下就能给它截成两段。”江河挠挠头尴尬嘀咕:“还有您这三脚猫的功夫,连府里看门的小胖都打不过……”

      “废话憋住,看剑!”江桥握紧剑柄冲上去,江河见江桥气势汹汹立即正色起来,后撤一步腰身后仰只听“铮!”的一声,江河反手抵开了江桥的剑。

      “主子!“江河跃上前抓住江桥的手腕,见他的虎口裂了条缝有血渗出,抽出破剑扔在地上。刚刚的一击足以使江桥的剑振飞,前提是他没有死抓着剑柄。

      江桥看着被染红的剑柄,嗤道:“好弱啊~”

      “这破剑飞了就飞了嘛,您非困着它干什么!”伤口没有很深,但江河执意要把大夫叫来,现在江桥的右手被绑成了粽子。

      江桥颇感疲惫,让他下去换衣服,“好了好了,这没个几天是不会再去碰它的。”如今这时局,就是不想拿剑也不得不用布带将剑牢牢的捆在手上,起码存有自卫的能力。

      深夜青蛙叫的聒噪,王府四周江桥都摸得一清二楚,不记得哪里有河。忧王府相比其他皇子府小的不是一星半点,更别提在府中能凿出来个小池塘。一两只青蛙可以理解,五六只的话勉强能找出理由搪塞过去,但今天这叫嚣的阵势,分明是找江桥讨债来的!

      小斯在门外寻声道:“殿下有何吩咐?”

      江桥手紧紧捂在双耳上,困的眼皮都抬不起来崩溃嘶吼:“把青蛙都弄死!”

      小斯闻言眉头紧促,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看了看院内又看向另一个小斯。另一个小斯摇摇头表示也没有听到,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蛙鸣不见减弱,咒骂地似乎越发亢奋了。江桥努力让眼睛睁开条缝,看见门外的两个身影还杵在原地,不曾去制止这些刁蛙,怒呵:“还不快去!”

      突然的暴呵吓得两人一哆嗦,两人挤眉弄眼你来我往,黑皮小斯败下阵来忐忑道:“回殿下,院内未见一只青蛙……”

      “怎能没有?我耳朵都要吵炸了!”江桥迷迷瞪瞪爬起来,外袍也不及披上扶着墙壁向着门走去。小斯听见屋里有动静,即刻推开门让江桥出来。

      两人深知此时不便与江桥对视,谁知江桥没站稳打了个趔趄,两人眼疾手快一拖住江桥一个胳膊方使他站稳。一人抬头瞄了一眼,忽的瞪大眼睛慌张道:“殿下……”

      另一人见状也看向江桥,只见江桥侧脸一道殷红的血痕,寻至根源耳朵还在向外流出血来,高呼:“近卫大人!”

      江桥甩开两人,踉跄奔至院中对着一地的青蛙猛踩,“去死!”

      两人上前试图拉住江桥,怎知江桥力气如此之大,歪在地上险遭一脚踹到脸上。江河赶来,见状冲上来双臂环抱住江桥,月亮被黑云遮了大半但闻的见他身上的血腥味:“主子,醒醒主子!”转过头来冲着还在地上愣神的小斯道:“快叫太医去!”

      “哦……是是是!”小斯爬起来向院门奔去,几个睡觉浅的被吵醒看这情况不敢贸然进去,只得守在院外看情况而动,见他奔来立刻向两侧散开给他腾出条路。

      江桥摸到江河腰上的佩剑,一下抽出对着空中挥动。

      江河松开江桥去夺他手中的剑,询问另一人,“还不说出发生了何事!”

      “殿下,殿下说青蛙吵得睡不着觉,要把它们都弄死!”几个侍卫立在一旁,没有拔出剑来以免伤了二人,但又不知该如何。

      江河江桥双双握着剑柄僵持不下,江桥奋起一脚踹上江河腹部,江河吃痛腰弯下但手还是没松开。江桥卯足了劲又是一脚踢上他膝盖,江河跪下之际江桥挥开他剑抵着他肩膀穿了去!

      “啊!”众人惊呼,顾不得礼仪身份冲上来团团围住江桥。

      江桥脸上显出笑来,松开剑瘫软下来跌在众人身上:“终于杀尽了。”

      江河跪坐在地,看着江桥解脱似的独自走进屋去,顿觉惊慌。撑着地爬起来冲进屋里,江桥已躺在床上合了眼,江河跌跪下伸出手指感受江桥的脉搏。

      “呼~”江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太医来给江桥看了下,未查出有何问题。

      大夫来给江河包扎,也未诊出有何由。江河坐靠床边,时不时的探探江桥的脉搏可否还在跳动,守至阳光透过窗纸照进屋来,终是撑不住晕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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