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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见 ...


  •   自阿月和他相识,到如今结婚,中间经历的时间细细算来,也不过两年余一月多一点。
      因此她还能十分清晰的记得初识那天的场景——是在男女青年摩肩擦踵的舞厅,暧昧的灯光旋转交错间,一缕不曾停息过的轻烟熏乱了她的视线,这烟还夹带着邻桌不三不四的青年对她的小声议论,听得她忍不住眉头皱紧。
      “怎么这会就要走了?”约她出来的几个姐妹刚从舞池里归来,对她骤然起身的行为有些不解。
      小城的娱乐项目不多,舞厅是这几个小女人当下所知的最时髦的场所了,她们放工后的闲暇时间几乎天天来此报道,而阿月更是其中跳得最好的一个,她往日里从未如此扫兴过。
      阿月努努嘴,眼神扫向邻桌,这下几个好友才注意到,邻桌的客人今日突然多出来个陌生人来。
      舞厅的位置一向被熟客所分据,熟客之间更是互相认识,再加上小城之小,绕来绕去说不准两个陌生人之间还有些亲缘关系,因此鲜少有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放肆。
      然而她们一群人今日来得都是女孩,也不好随意任性发作。幸而邻桌主位上坐着的人还是熟人,阿月的好姐妹之一笑颜如花,迈了步子过去与主位的青年攀谈了两句,再回来的时候,邻桌那新增的陌生男子才终于止了声音。
      “新来的,年纪轻了点,不懂规矩,还小你两岁呢!就别计较了。”姐妹在她耳边低声说到,话毕又挽着阿月的手滑入了舞池。
      可阿月却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了,她总觉得有一道目光无时无刻黏在她身上,惹得她没有由来的烧了耳朵与脸颊。
      她知道这目光来自于谁,心底懊恼又无可奈何。
      总是这样的,面子上人家许你三分,让你管得住人家的嘴,可眼呢?总不好野蛮到让人家连眼神都无处安放吧!
      于是这一天,她最终还是提前退场了。
      几个好姐妹虽然沮丧,但好歹同她关系够铁,还是全都陪着她一同出了舞厅,直走到各自家附近的分叉口才各自道了别。
      阿月心里紊乱,看了看还早的夜色,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进了那分岔口的一家书店门内,又看了一会稀奇古怪的杂志小说,才稍微平静下心来。
      可当她走出书店门口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又乱了。
      是……那个青年。
      他跨坐在一辆摩托车上,腿支地支得笔直,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见她已经注意到他,更是放荡的吹了个口哨。
      “美女,天冷路远。”青年冲她眨了眨眼睛:“要不要我载你回去?”
      “流氓!”阿月想起这人先前在舞厅里细声碎语所说的种种,又见他居然跟踪自己,一时间气得脸色涨红,一把将手中的杂志丢了过去,转身就走,步伐重得连略旧皮鞋都落地有声。
      不一会她就彻底融进了初秋的夜色之中,回到家后她还欢喜了半宿自己的气势了得,殊不知她离开时的一举一动,落在青年眼里,只觉得呆蠢好笑。
      活像只被激怒的兔子。
      青年捏着自己手里阿月“赠与”的杂志,总觉得上头好像也带了她身上的那股淡香,他不清楚那是那一种香型的香水,只隐约觉得勾人得紧。
      若即若离,又不显得刻意。
      他轻笑一声,回想起自己议论这个女孩时她嗔怒的反应,更加觉得心里痒痒。
      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这一夜的睡前,阿月也回想起了这一个问题。
      那流氓是怎么说的来着?
      “邻桌这女孩长得真靓……一点和别人不同。”
      同桌的熟客有些不满的回答到:“那又如何,她们那帮人可不是你轻易碰得起的,里头还有我表妹,你得知道点分寸。”
      青年不可置否:“那可说不准,反正我现在喜欢她了,不如我们来打赌,她最后会不会是我的?”
      哪里有拿正经女孩做赌注的例子!熟客也被气笑:“这可不是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伴,你再不收敛你这性子,总得挨打!”
      青年嬉皮笑脸:“这有什么关系!能亲到她一口,就是做鬼也值了,啧,你们就没闻见么?她身上那么香……”
      她身上香么?
      阿月躺在被窝里,侧过头轻嗅了一口自己肩窝,新置办的香水味道已经被热水冲刷干净,如今周身只剩下淡淡的皂角味。
      她于是没由来的觉得失落,心里怨怪这香水留香不久,还坑了她半个月的工钱……
      这一夜,阿月熬到了夜半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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