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无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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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法兰第一个冲了过去，张开双臂在被太阳照耀的土地上旋转，“利威尔，你看，是太阳，是日光啊。”
“嘁，你这家伙，可别兴奋过头摔个狗吃屎。”利威尔这么说着，但嘴角也微微浮现出笑意。
你和凯恩斯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兴奋。
虽然他们表面表现的很成熟，但到底也是十五岁的孩子。
你十五岁的时候还是成天逛推理吧觉得自己未来应该去当侦探的重度中二病患者，从没想过自己生存问题，甚至都从来没想过每天早晨的早饭从何而来这个问题。
但是，你抬头看了眼天空。
前世的你虽然喜欢旅行，但本质也是个终极宅人，这一世的你除了上学也是天天闷在家里，你以前自己房间的窗帘半年不打开一回的，没想到还有一天，你会觉得阳光是个好东西。
感觉被日光所照耀着的你，觉得眼前的迷局都不算得上是什么事情了，明明只是红外线的作用而已。
这就是集体洗脑吧，是你这几天充分融入了处于地下街的他们的证据。
你对着头顶那颗黄矮星，微微眯起眼睛。
但你很不喜欢这样，被你所接触的绝大多数所潜移默化，失去自我。
***
你的身边传来巨大的响动，是法兰摔下来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尝试倒立拉shi？”利威尔对他愚蠢的行为表示嫌弃。
“呀。”法兰揉着后脑站起身，“我就是想试试通过这颗藤蔓能不能爬到地面上，这样不久省了楼梯费吗。”他说这拉了拉被扯下来的藤蔓，“果然不行呢，看上去虽然挺结实的。”
凯恩斯却捡起了他被他扯下来的藤蔓缠绕着，一朵小紫花。
“这个品种，感觉没在岛上见过呢。”他说，“但也有可能是因为不再我的研究范围内所以忽略了。”
你凑过去，然后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你记得，这是第一季艾伦变身后留下的小紫花，之后似乎也出现了几次，但到最后都没有交代原因。
地下街这么多年，这么就偏偏这里开了一个口呢？
简直就像是这里突然承受了什么巨大的压力，被强行冲破了一样。
可是...你想，根据记忆，艾伦爸应该没有变身。
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始祖，这里是希纳之壁内，没什么平民老百姓，宪兵和贵族比例比罗塞之壁高很多，相对好管束。
就地形来说这里是一个山谷，如果是在这里练习以防万一的战斗技巧的话也说的过去。毕竟地下室就那么大点地方还容易塌，在庄园里搞可能会被平民看到毕竟巨人比房屋要高很多。
既然他们知道艾伦爸是从墙外过来的，而且在那个巨人横行的地方躺了那么久都没受伤，那自然也会做好最坏的他爸就是巨人的战斗准备。
不，艾伦爸不是你走之后才被发现的吗？
不，也不一定，也许正是因为始祖巨人已经做好了准备，中央宪兵才开始活动了，毕竟中央宪兵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尤弥尔的子民。
但先不说这些，巨人的变身和这种紫花有什么关系呢？
利威尔看着陷入沉思的你，开口：“你不是植物专家么，不知道是什么的话就拿回去弄清楚不就好了。”
***
三十分钟之后，你们这帮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按时走出了付费景点，当然，拿着那颗小花一起。
毕竟他们没说不可以带纪念品回家。
凯恩斯倒没急着研究，他把小花放到了一个洗干净的玻璃瓶里，说不良的研究环境反而可能会让线索消失。
“光是楼梯费的话，按照这个节奏再过最多两个月就可以攒齐了。”凯恩斯边在个人账本上做着计划边自言自语，“阁楼里也还存着一些积蓄，应该够在地上开始新的生活的。”
“但是绑架你的人会不会在你家埋伏什么的啊。”你问凯恩斯。
但在地下街有利威尔，上去之后就有伯爵保护你了，还有凯尼，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你想。
“啊，我说的阁楼不是指学院分给我的住房。”凯恩斯跟你解释，并且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这是我刚来希纳之壁的时候，在角落的穷人区内租的阁楼。我因为不想忘记初心，偶尔会去那里看看，就一直没有退租，那里面应该有我被学院接纳之前光凭自己的能力收集来的研究数据和一少部分的积蓄。”
“原来如此。”你说。
“但是那些数据比起通过学院的力量获得的东西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大概什么用处都派不上就是了。”凯恩斯苦笑，“虽然我曾经和学院闹的那么不愉快，可最终来说，我的研究还是依赖着学院的。”
“也不知道只凭自己的力量，能做到什么程度。”凯恩斯看着玻璃瓶里的紫花说。
“但你还是选择了离开，不是吗。”法兰说。他和利威尔算完了这回的工资之后也凑了过来。
“嗯。因为我不想后悔。”凯恩斯说，“人生只有一次，所以一定要不让自己后悔的活下去，不要在意别的看法。这是伍德教授在玛利亚之墙北区对我说的话，也是因为这样我才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独自一人来到了希纳之壁内。”
“伍德教授...”你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啊，梅薇思说的那个被暗杀的...”
你说到一般赶紧捂住嘴刹车，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对不起。”你不敢看凯恩斯现在的表情。
“没事啦。”凯恩斯摸了摸你的头，“而且，所谓的科学的重大突破，依靠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天才，而是一代又一代的传承。如果没有伍德教授的心血编纂的的「墙内植物分类标准」，我就不可能知道在我家乡长年雪下被掩埋的植物是热带植物的一种；如果没有前代留下的文献，只凭伍德教授一个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写出那本著作。”
“伍德教授虽然晚期大家都说他毁了疯了，几个月地消失几日地连续反锁在实验室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但我知道他目前的状态是他自己取舍做过决定之后的结果。他跟我说过，他就算哪一天被抹除了也不会觉得奇怪，所以我也不会替他觉得惋惜。”
“这样啊...”话题突然沉重了起来，你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虽然作为生活还要靠着你们的长辈讲这种话有点奇怪。”凯恩斯有些害羞地摸着脸颊，“但是，差不多也是这个年龄，伍德教授对我说的那番话改变了我的一生。法兰，利威尔，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是哪种情况下，不要被外界所干扰，作出不要让自己后悔的选择吧。”
“哦...嗯。”法兰对于凯恩斯突然的认真也有些不适应。
“嘁。”利威尔将目光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特别是你，利威尔。”凯恩斯罕见地并没有就此打住，“你是一个很强的孩子，是一把很锋利的刀，虽然现在你还没有找到你真正想做的事情，但如果有一天发现了它，请一定不要因为并非你本心的理由而欺骗自己。比起为了别人而活，为了自己而活才能让你真正觉得自己是在活着。”
但对于凯恩斯热血但言论，利威尔却没有作出回应，而是看着自己的水杯。
他喝了一口红茶，半响后说：“总之，不会让自己后悔这一点，我答应你。”
***
之后的凯恩斯接着和利威尔与法兰不杀人的越货，你也接着被迫进行着超负荷军训，就这么又过了两周，凯尼不出意外地又过来找你了。
“中央宪兵那边的事情很麻烦吗？”说实话，你没想到他下一次来找你需要花这么久的时间。
“嘛，虽然事情倒也不是很麻烦，不过那群老头是真的麻烦，一天天不给个准话，所以就拖了这么久。”凯尼坐在浴缸里摊手，“巴克斯伯爵要我来跟你说，假期结束了。”
...你怎么没一点你在度假的感觉呢？
“伯爵大人会派人来接我们吗？”你问他。
“不。”凯尼挠了挠脸，“因为一些麻烦事，总之请你们从十三号楼梯自己上去，钱明天就会到账的，你们上去之后直接前往伯爵府就好了。”
“这样啊。”你说，“我对于哪种回去方法倒是没什么意见。”
而且你也能明白，比起艾伦爸的危险性，区区你一个东洋人根本就不值一提，大概是在这个草木皆兵的时候，已经没有合适的人选接你们回去了吧。
“那就这样。”凯尼勾起一如既往的笑容跟你挥手告别。
在他飞走后几秒，一阵脚步声朝你这边急速接近，然后你浴室的门就突然地被踹开了。
“怎么了吗？”你震惊地看着浑身散发着黑色气场的利威尔。
“好像听到了令人讨厌的声音。”利威尔锐利的目光扫过你，和整个浴室，“大概只是我的错觉。”
真不愧是阿克曼。你想。竟然能在邻居如此吵闹的酒肉派对声中分辨出这边压低的对话声。
“你在做什么，小鬼，浴室可不是你偷懒的地方。”他看着你皱起眉头，“快点洗澡睡觉，明天我可不会继续把你拖回家。”
虽然你这么说，可是你每天都还是把我拉回了家啊...你无奈地笑着想。
“你又偷偷藏着什么叛逆心思？”利威尔现在抓你的心理活动的技术简直炉火纯青，一抓一个准。
“啊，不是，我就是觉得，隔壁那么吵，现在也睡不着吧...”你说。
“啊。”利威尔听到你这么说，转头朝隔壁看过去，“确实。”
你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几分钟之后，隔壁鸦雀无声。
你内心罪恶感爆棚。
***
虽然隔壁安静了，但你一直也没睡着，直到几个小时后关了灯，利威尔在你旁边呼吸变得平缓，凯恩斯旁边的沙发上一动不动了之后，你也没睡着。
你看着这个破旧的天花板，给了刚来到异世界的你安全感的不是别的，正是醒来之后看到的这个天花板，而且在地下街的一个月你过得也很快乐，比地上快乐得多。
但是人，比起动物，就是不会被眼前的欲望所束缚的，有更高级的思想和规划的生物。你想。在地下街的你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是人类最强的利威尔也无法改写巨人悲惨的结局。
凯恩斯，法兰，埃尔文，查理·巴克斯，当然还有其他你还没见到的可能还没出生的104期的主角团，大家都为了自己所到达的彼端努力着，挣扎着。
正因为还留有一些人性，所以知道一切真相的你，并无法就这样沉默地看着他们挣扎。
因为你潜意识里其实是想要做点什么的，所以才想要回地上去吧。
虽然不是很甘心，但你终究是违抗不了神的。
你转过身，看着利威尔的熟睡的侧脸，虽然现在的他的睡眠时间就比常人少一些，但他现在的面部表情非常平静，不想jsc之后采访里说的那样，天天会做噩梦。
但是，你知道阿克曼的力量有多强大，如果想做点什么，他是必不可少的战力。
“对不起。”你对着他的睡脸，轻轻说。
最后还想着要依赖你，是我的无能。
你们做了一个单方面的约定，作为拉他下水的报酬，你会在99条命用尽之前打出好结局的，如果不能，也会打出对于他来说的好结局的。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无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