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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拾贰 章 请小偷吃夜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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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即逝,到了月黑风高的晚上,外面乌漆抹黑,皎洁的月光冉冉升起,淡柔的白云宛如氤氲
玉纪修再次吩咐吾琛叔今晚就像前两夜一样照旧,不管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许出来,院门口那只猎犬也牵走关进小黑屋,他就去安心洗澡了
此时,屋外白谨臻已经开着车偷偷潜入了玉家老宅。他此次带有不见光的目地,全副武装,东西准备的很齐全、麻绳、黑色口罩、夜行服、手电筒、望远镜、遮脸用的帽子。
白谨臻也不想来偷鸡摸狗,可被逼无奈就前几小时前……
他如往常样去学校接浠泽放学的时候等办天没见着人,于是去问了他最后一节课的老师
面对他的疑问,老师这样回答:“浠泽啊,同学们说他在第三节课被他爸爸有事,给接回去了。”
“爸爸?老师您真的确实那是爸爸吗?”
老师点了一下头,大概口头描述转身下班离开
要是真的被曹正欢带走,那浠泽的处境就会更糟糕。他从小就害怕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因为他不仅想毒害他妈妈,还想亲手杀了自己。这样一个父亲对孩子幼小的心灵来说是打击更是不幸
在车上白谨臻想想都难安,边开车边给曹正欢打电话确实
“嘟——嘟……”
曹正欢又在酒吧里花天酒地,一声醉醺醺的气意说:“喂?干什么呀?”
“浠泽是不是被你接走了?!”他语气不太平静
电话那头没说话,给他发了张照片
照片里的沙发角最黑暗落旁,一个瘦下的小男孩被绑着双手,黑胶布粘住嘴巴,流着眼泪,可怜巴巴的眼神里透露着对曹正欢的可怕,还有对白谨臻的期望。
白谨臻看着照片里浠泽的小可怜样儿,害怕地隔着屏幕,紧皱眉头对他怒吼“你要干什么!你真不是个爹,疯子!他起码也是你儿子啊!”
电话那头好像毫不关心他的生死,像玩笑般对待,人人都知道他曹正欢不是东西,亲情和势力,他义无反顾选择后者
“哈哈哈先消消气,你要是想救他的话去玉纪修的书房里把钥匙给我偷出来!”
“钥匙?什么钥匙,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曹正欢像疯了一样吼“我不管!要是钥匙不对,我打不开箱子的话,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我不建议手上沾满自己的亲生骨肉的血!我最多给你一天时间!过时不候……”
“嘟嘟——嘟”他自己说完把电话挂断。
对方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留,看来是逼疯了
白谨臻坐在车上大脑一片混乱。
他在想他该不该做。虽然他跟玉纪修不是行熟,但凭借两人以来短暂的相处知道他为人的好的。也不知道这东西对曹正欢来说究竟有什么用,万一反倒害了玉纪修呢。
不对既然钥匙从他拿偷,那曹正欢口中的箱子肯定就是玉纪修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他那么抓马,难道又是他的阴谋?
尽管如此不管什么陷阱,他还是会义无反顾选择救少爷。浠泽不仅是他看着长大的,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亲儿子。
白谨臻在他家外头转了一圈唯独在三楼窗户上看到活口,扫顾了四周是否安全,又慢慢用绳子头的铁勾,勾住窗户爬上去了,过程小心谨慎,轻轻松松两下上去了。
“哒——”白谨臻脚踩在地板上完美落地,转过身子,怕有人发现赶紧把线收了上来,装进包里。
沿着窗户外又一排不知名的树,个体偏中,一排一排整齐划一,密密麻麻的绿桑儿被黑夜遮挡的差不多了,从清新朝阳的淡淡绿色变成死沉阴森的氛围。从高处往低处看,主视图仿佛就是一个完整的一字型
顺着皎洁的月光透射进窗口里,他东张西望仔细打量——这间房间是他第一次来的那个探究室投影仪,桌子,椅子。
周围又黑又安静,除此以外,空荡一片。有可能间很少进吧,所以窗户就没关,留着通风透气。
他蹑手蹑脚走到椅子旁,坐下休息,一服筋疲力尽的样子,顺带着思考。
愁眉不展的思忏“怎么上次来不知道好好参观一下呢,我连房间都不知道……真是笨啊”
他又舒缓了心态,总不可能那么一直呆滞下去,他手撑着膝盖弯腰起身准备不发出任何声响走到门口,手紧握住门把手,神情也变得肃然。
顺时针一转“ 咔嚓”门开了。
白谨臻只开了一点点的空隙,弯腰头紧凑着门,眼睛隔着那条细小的缝隙往外看。
他暗喜,整条长走廊都是黑的,这样也好没人好发现他,但也没太幸灾乐祸时时提防着。
白谨臻把门开大了,一步一步轻手轻脚走出来
他弯着腰站在暗黑的走廊里,不知道是该往前走还是该往后走。前面有三间,后面有两间,共五间。
往回走的第一间,偷偷打开门,一间一间的仔细查看直到第五间,头伸进里面仔细看
就是这,书房
周围一片黑,看得到一个大桌子,上面要电脑架和两三本厚厚的书,还有一个看似不清楚的东西。
他像贼一样,踮起脚尖偷偷潜进去,翻箱倒柜的找。
动静声很小,周围一片安静,最大声的就是白谨臻蠢蠢欲动的心跳声。
抽屉的最后一层独放着一个钥匙,一枚金色钥匙,他还想再找找有没有其他的,以防这钥匙打不开箱子他就白来了。
对方不知道书房就在玉纪修的房间里,他在卫生间里洗澡,装了隔音外面听不到。
卫生间的门缝里裂出一条细微的灯光从里延伸到外
男人腰间裹了条纯白浴袍,光着上半身子,胸前的露珠还在流动,健壮修长的腿竟没有一根汗毛,他手里拿着个帕子擦头发,正要往书房走,就看到一个黑黑的背影在书桌前呆呆呼呼,随后抽屉都被打开了。
虽说黑暗笼罩看白谨臻的脸蛋,只剩下半身子,但他心里笃定对面的是谁。
被他抓个正着,白谨臻就束手无策想拿着钥匙跑,可是天意弄人窗户不在这边,如果要从门逃出去的话玉纪修一定抓得着,紧张的大汗直流,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围空气都是阴沉的。
玉纪修明明看到他却不说话,故意保持着冷漠。
白谨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心想着逃,脸上写满了尴尬。
两人之间像是隔着一堵墙一样,交通不畅。
玉纪修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丝毫没有责怪他质疑他的意思,淡淡的说“白先生,吃夜宵吗?”
白谨臻大吃一惊,他竟然没有要处理自己的意思,忍不住放大嗓子叫了声“啊?”
玉纪修听着熟悉的声音回道“放心吧,我又不会吃人”
玉纪修的这番话是用来专门安慰他的,他是多希望白谨臻能来啊,钥匙本来就是特意给他放那的。
玉纪修打开灯,强烈的灯光照进白谨臻眼里,光线耀眼,他手背伸手遮住眼睛。
他笑了两声掩饰尴尬“哈哈玉兄,晚上好~”
底下偷偷把钥匙藏进口袋,想着能拿一把是一把。
玉纪修头发明显还在滴水,露珠顺着头发丝儿滴在身上,冷冷回道“晚上好”
这样尴尬的环境让白谨臻一分都不想呆下去
“走吧下去”玉纪修明知故问说“曹正欢让你来拿钥匙的?”
白谨臻有些胆怯,步伐慢慢向他移动“嗯”
玉纪修看着他的鸭子步,偷偷想笑于是忍不住问“怎么两天没见你就变那么拘谨了?”
“废话!我……我……”他欲言又止,想着不能说出真相。
玉纪修看出了他的难处,嗤笑道:“好了,那盒子是我给他准备的,我早就知道你会来”
看来他猜的没错“我?为什么认为我一定会来。还有,那个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因为他身边的人只有你一个人来过我家,而且他正好知道那孩子是你唯一的弱点”
说着说着他脸上有些沮丧“不过你还真是让我失望啊,他让你来你就来了,偷的可是我家的东西啊”
白谨臻叹了口冷气,毕竟人家说的也没错,曹正欢名义上是浠泽父亲作出出格的事,也给予不了多严厉的惩罚
“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他甘愿绑架以此威胁逼迫”
他脑海不听猜想,最后一顿“你有他的什么把柄?!”
“别瞎猜想了,箱子里不是什么违法东西,他那疯子野心勃勃,只要稍微一激他就会受控”
白谨臻看着身前思路清晰的人,他才是自己最应该提防的人。想想堂堂最有野心的曹正欢都被他玩弄股掌,何况是近身出户的自己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看对方没反驳,他又接下去说“为什么你要把卵卒玉送给曹正欢,不直接送给李家,你跟李家公子又是朋友,为什么要通过曹正欢之手?”
“这个……我现在还不能透露给你”
龚齐冥不知为何偷偷摸摸出现,进来给客厅开了灯光,看到多了个人的存在一脸茫然
三个人互相对视表示迷茫:“……”
白谨臻有点惊慌失措想逃的意思,被玉纪修强行霸道地按倒在沙发上坐着
玉纪修按着他的肩膀,蹲下身仰视“那么晚了,白先生吃饭了吗?你想吃些什么?”
他要起身却被按住死门“我不想吃,我得赶紧拿钥匙救人”
玉纪修温柔地摇摇头“你是客人,客人深夜来此,我这主人也应该尽地主之谊”
司机自然的走过来很客气的说“做饭这个事我来吧”
“原来偷钥匙的人是他呀,不过小偷偷东西还得请他吃夜宵,老板还真是搞慈善的。”他心里斤斤计较走向厨房。
老板转头无情的嘲讽“本来就是你来。”
“我想到浠泽真的吃不下”
“这不还没到时间嘛,他不敢太过分的。再说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白谨臻被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玉纪修在给他洗草莓,龚大哥在给他们准备烤肉叫一个潇洒。
“需要我帮忙吗?”电视实在没什么好看,白谨臻就来厨房厚着脸皮帮忙。
“不用,你休息就好”玉纪修说
司机在菜板前串牛肉片,听着他们你侬我侬的谈话都看不下去,背后小声嘀咕“从来都是别人伺候玉纪修,自从认识白谨臻后就变成他伺候别人,机会难得啊。”
玉纪修重新把泡了盐水的草莓用水再次清理,干净卫生,第一颗洗干净去了叶子的红草莓玉纪修主动送到了白谨臻嘴边
他勉强吃下后嘴角上扬,点点头夸赞道“好甜”
“嗯,挺甜”玉纪修不经意顺意了他的话。
司机听的可清楚了,转头对玉纪修一幅祈求的表情说:“老板你喂我也吃一颗嘛,你都喂别人不喂我!”
玉纪修对他保持善良的微笑“要吃自己拿”
白谨臻抿一抿嘴唇,还散发着甜甜的草莓香气,他盯着那草莓“可以再吃一颗吗?”
玉纪修回眸看他,给他挑了个大的喂到他嘴里
司机满脸写着嫌弃说“艹,这老板好双标啊!”
玉纪修盯着白谨臻没听到他在说什么。要是听到了,免不了一顿毒打
他们两个人跑沙发上呆着去了,边吃边等司机的烤肉还催促他快一点。
司机忙了好半天,手忙脚乱“太不是人干的事儿了”
烤肉好啦!司机端着已经烤熟的肉摆在客厅桌上,有海鲜,肉类,蔬菜。
白谨臻看着都在流口水,简简单单小吃了碗就要走了,他还要去把钥匙给曹正欢换人不能在这儿待太久。
玉纪修还对白谨臻有点恋恋不舍“我送你去吧”
“不用,我开了车的”
“那你开车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发条信息”
司机吃饱了到沙发上,摸着圆润的肚子,对他挥手“不送~”
玉纪修又把他送到门口,目送他的车完全离开自己的视线才转身进门。
“等曹正欢打开盒子就好玩喽!你说他会不会吓到报警啊?应该不会吧,他也是识大体的人,胆子应该没那么小。唉,算了算了。不过让白谨臻变成你的棋子有好有坏……”司机对玉纪修说
他走在电视机面前停下来了,侧着脸踢了他脚,恕道:“他不是我的棋子!”
司机看着他的脸心生畏惧。
“也不是任何人的”接着说完这句话就上楼了。
白谨臻一路油门抵达酒吧门口。路过的人群还是一如既往的多,每天这个点还有卖气球的人,手上拿着几根白色的绳子,上面绑着颜色不同的卡通气球。还有玩具地摊现在还摆在门口,没有收摊,晚上出来的小朋友也有很多
下车手里握紧了钥匙,就像握紧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他急急忙忙的赶进门救浠泽,一进去就被三五成群的小姑娘拉进去,她们行装暴露,光看白谨臻长的一张好脸就硬拉人家进来。
白谨臻一个男人抵不过四五个女人的力气,就被她们活生生的拽走了。
几个姐妹这里趁那里趁,这里看那里看,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白谨臻也是一直往回走,灯光又闪震动又大他这个年纪着实受不了,可那几个女的就是不让
嘈杂的声音中混杂着“哎,帅哥来玩嘛”
“帅哥来嘛,还有美女哦,石头剪刀布,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好不好?”
白谨臻上下打量了一眼她们。穿衣暴露,花里胡哨,眼影画的有混社会的派头,一件超短裙,浑身加起来就三件,看来她们玩的很野啊
一个女人热情的提醒说:“帅哥可别看是裙子,她总共身上只有一件哦,你赢了她就跟你走”
闪耀的灯打在白谨臻满脸尴尬的脸上,依旧还是那么光鲜耀眼,谢绝人家:“不好意思,我对你们的游戏不感兴趣”
那几个看到那么好看的帅哥还能轻易松手?女人们围一起相互讨论了一下。
“来嘛~帅哥~”
“来嘛~~”
一个女人自不量力伸手想去摸他
白谨臻本能的条件反射抓住她的手,往后掰“咯吱”骨头发出来的声响,像断了一样。
那个女人食指疼到软跪在地上,眼眶满含泪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可她换来的却是白谨臻恶狠狠的神情盯着她,厌恶道:“滚!”紧接着又松开了她的手指。
她们都有些后怕,实力悬殊都围过去安慰女孩。
白谨臻转身打算想走,就当替她爹妈教训“该!”
不知道哪来的群小杂碎,看到女孩子被白谨臻他欺负在地上哭泣,就想来一出英雄救美人,出来逞强。
小杂碎1米7 的矮个子,穿着蓝色牛仔裤,小白鞋和土到掉渣的牛仔衬衫。他歪着下巴,眼角有一颗痣,比白谨臻矮了一大截,他抬头瞪白谨臻,用手指着他说:“欺负女人你算男人吗?”
看有人来给她讨个公道,女人的心情好了些许,被同伴们扶起来,缓缓站身,哭的妆都化了眼影似墨水流到脸颊,不自觉地向下流到眼袋儿,流过的地方都有痕迹。天鹅秒变丑小鸭。
他说话从嘴里飙出一股恶臭的酒味儿,熏着白谨臻鼻子难受,还靠他那么近说话,是在鄙视他。
白谨臻捂住鼻子,后退了几步,反驳他:“你是吃马桶了还是吃了别人的呕吐物?说话果真跟放屁一样”
周围的声音太杂了,但小杂碎还依然听到
他倔强踮及脚尖,用中指竖他 ,还有朦朦胧胧的醉意,看他影子都是重叠的“你他妈老几呀?老子是你敢管的!?”
白谨臻藐视了他,手拍了一下他的中指,再反手折断,在混杂的声音 DJ中清脆悦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杂碎痛到跪在地上,大吼大叫,感觉醉意清醒了不少。
部分周围的人的视线全都纷纷注意在那,过一会儿就消散了。酒吧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这种事经常发生。
白谨臻重重的拍了下他的头,教导他“中指对人家不礼貌,给你长点记性”
其实那个女人的手指没断,白谨臻只是给它做了个简单的活动筋骨,毕竟人家还是个女的,但这个男的手指是真断了。
年轻气盛,他不服。现在他彻彻底底的看清楚了白谨臻那张脸,记得牢牢的想着今后找他报仇,一血前耻。
现在没人敢阻止他了,小杂种瘫痪在地上悔恨为什么要招惹他,又把矛头指给了身后的那群女人。
白谨臻走到曹正欢包厢,没有敲门就直接进来,灯光还是开着的,他在泡女人,沈浠泽可怜的缩成一团,手抱着腿,埋头哭眼泪叭叭的掉,没哭出声。
白谨臻看到他心疼的大步走到他身边,蹲下,伸手轻轻的摸了下他的头发,温柔轻呢的喊道:“浠泽别怕,我来了,我来接你回家了”
浠泽听到叔叔的声音才终于肯抬起头,蓝汪汪的眼睛,紧抱着他的脖子把所有的委屈一瞬间全哭了出来
“东西呢?”曹正欢在美人堆里,夹着雪茄没心情看他们的感人片
白谨臻把钥匙抛给他“你试试”
曹正欢没管自己所谓的儿子,美女帮他取过手里的雪茄拿着,他兴奋的用钥匙对着一个火容不坏,劈不坏的盒子的钥匙口插了进去,钥匙对得上,还真插了进去。
钥匙对了就好,曹正欢点点头,让他们两个回去。他并没有打开箱子想等白谨臻走了再打开
白谨臻背着小男孩一步一步走出门,浠泽在他背上闷声不吭,只是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此时两人都懂,自己出生如蝼蚁般卑微,可任人宰割摆布。可怜的身世,可怜了一生背负的使命。
浠泽的命跟他一样苦不堪言,但他想尽自己全力让他不走自己的轨道,浠泽还年轻,不能像自己一辈子都在复仇蔓延
“浠泽啊,叔叔下次不会再让你出现这种事了”
“嗯……”声音带有点哭腔的朦胧。
小男孩也哭累了,不知不觉坐车里睡去
此事他并没有打算告诉曹爷,曹爷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再加上记恨曹正欢一辈子容易冲动做出出格的事,毁了整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