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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我……”卫成抓得更紧,“反正我们以前怎麽样现在就怎麽样。”
      戴海笑,“是啊,像以前一样,你一个个男人的换,让我就这样血肉模糊呆你身边一辈子,你可真是好哥们。”
      卫成眼睛往内急缩,手又更紧了。
      “你放不放?”
      卫成咬著嘴,不动。
      戴海拿著长刀在眼前一晃,“你放不放?”
      “不放,你杀了我也不放。”卫成哑了声。

      “这到底怎麽回事?”秦峻在旁边一把把刀夺过,“玩过了吧?你邻居都打电话报警了……”
      戴海深吸了口气,往旁边看去,果然邻居拿著电话在草坪里看著他们。
      “没事,谢谢……”戴海举了下手,勉强跟那人笑了声。
      那人对著电话迟疑地说了两句,又扬高了调子说:“真没事?”
      “是的,非常感谢……”戴海让自己笑得自然点,手里重重地一扯,把卫成舍不得松开的手拉了下。
      “进屋吧,有事里面谈,杀人也好分尸。”秦峻把他们分开,拉著戴海往里走。
      卫成紧跟著,一步也不甘示弱。
      戴海急走了几步,在门口顿住,对著空气狠狠地说,“这次分不开,我就去死。”
      他说得狠绝,背後的人却红了眼。

      “你他妈说这话有意思麽?戴海,你真觉得有意思?”戴海一站定,卫成就站他面前一身的亡命刀客模样。
      “我说真的,”戴海粗鲁地拉开酒柜,倒了满满一杯,喝了大大一口,“卫成,你如果想逼死我,我就做给你看,反正你不把我当人,那就让你这厮看看结果。”
      戴海已经顾不得姿态了,他因为生活安适而养成的矜持贵气的脸上也多了几丝不宜的凶狠气息。
      “你就闹,闹吧闹吧……”卫成抢过他的杯子也喝了一口,“好好的把我们闹成这样,是,我是不应该隔天就跟别的人上床,可我他妈要做好一辈子被你套牢的打算,我能不慌麽我?你一脸什麽事都可以为我做,疼得死去活来还忍著,血流了一床也一声不吭,躺在那要死不活的像个死人,我他妈憋得慌。”
      戴海听得眼睛发酸嘴角发抖,“你憋得慌?你憋得慌,你他妈的把我当什麽了?”
      最後一句,他吼了起来,把一瓶刚开的威士忌砸到了地上。
      巨大的玻璃声响在房子里响起,卫成一秒都没停连思索都没有的跟著吼:“我这不害怕吗?你明明知道我怕你这麽爱我,你他妈的王八蛋,说爱就这麽爱,哪天不爱了,我怎麽办?”
      戴海听得脑角直疼,为什麽这王八蛋在世人面前成熟稳重得像天生早熟,可却把所有幼稚无知全留给了他呢?
      他看著碎片,手指直指门:“你给我滚出去。”
      这下换卫成冷笑,“让我滚?戴海,你让我们变成这境地你还让我滚,你妄想了吧?不管过不过得下去,我们都他妈必须过下去。”
      说著,他粗鲁地推开戴海,走到酒柜门前拿出酒拼命地扭酒塞,一揭开,手指抖著倒酒口里快速地说著,“我就坦白跟你说了,我给你打了差不多五个月电话,你没接一个,一个月前我跟人上了个床,回头我就找了个医生,我就跟人说了,只要把我弄成个性冷感,多少钱我都付……”
      他拿著酒杯一口气喝完,把新开的酒瓶也给砸到了戴海相同的位置上,声嘶力竭地吼得比戴海更大声:“你他妈满意了吧?啊……我这次又玩输你了,你满意了啊?来,嘲笑我,老子舍不得你,只要你高兴,我一辈子不□□也成,你还有什麽不满意的?你弄死自己,为什麽你不先弄死我……”
      戴海被他震耳欲聋的声音喊懵了,站在他面前木偶一样地瞪著他吼。
      旁边,秦峻也瞪著眼,卫成吼得死气活来停了一下後,这哥们就直挠著头喃喃地说:“这里精神病院号码多少?我该打什麽电话求助?戴海,你们可以现在对决,我可以帮你们弄个擂台……”

      “你他妈闭嘴……”卫成狠狠甩过头,对著秦峻暴吼。
      “你才他妈的闭嘴。”戴海一看秦峻被骂,立马甩出一巴掌,更狠命地甩到了卫成脸上,那一巴掌声堪比卫成砸酒瓶的动静。
      “你打我?”卫成眼珠子都蹦了出来,牙齿都在发抖,“你为了个外人打我?”
      “外人?谁外人?”戴海冷笑著回击,“卫成,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以为我还把你当以前那个人?”
      他厌恶地看了卫成一眼,像恶心到极点再也不想再看一眼地急走到门边把门拉开,“滚出去,我们已经一干二净,玩完了。”
      “你还欠我钱……”卫成又想都不想口不择言地大吼。
      戴海就算盛怒眼珠子也在正常位置,这下,也快瞪出来了。
      “我们没完……”卫成脸都红了像是羞恼成怒到了极点,他吵不过戴海又对著秦峻吼:“这里是戴海家,你给我走。”
      秦峻笑了,一脸的哭笑不得,抚著额头看著戴海,就差没笑出眼泪来了。
      只一下,戴海觉得丢脸丢到阎王爷那地的姥姥家去了,脸也乍红了起来。
      妈的,卫成这反应……戴海无法想到好的形容词,他觉得害臊得不行,就因为他曾爱这个连小孩子都不如的混蛋。
      自己的眼力,真是用蠢到了极点也不足以形容了。

      可卫成还不甘心,看著戴海红著脸看著秦峻,怒火烧得更旺了,他蹭地飞速走到戴海身边,拉著戴海的手想也没想就说:“你让他走。”
      这下,秦峻忍不住了,他捧著肚子一个强力跌在身後的沙发上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明显流了出来。
      秦峻一破口笑出,戴海觉得全身都烧了起来,如果可以,他想挖一万尺的洞把自己深埋了,以此证明他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年纪三十多智力明显不足三岁的男人。
      “……”卫成看著捧著肚子笑得猖狂的秦峻,再看看全身羞愤得像想立马死去的戴海,慢慢地,脑海的气焰冷静了一下,理智回炉,愣在了当地。
      戴海不忍看卫成,随著秦峻的笑意脸越来越红,他觉得他真的不认识卫成,真的……真的不认识。
      他慢腾腾地扯掉手腕间的手,木偶一样上楼,他觉得他需要好好昏睡一下,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卫成那幼稚得让人无法承受的举动没有发生过,决没!

      成年之後,外表成熟,感情幼小。
      卫成纠结著眉头,有点茫然地看著楼上。
      秦峻还在沙发里笑,只是大笑止住变成了微笑,笑著笑著就睡了过去。
      只剩下卫成站在中央,浑然找不到回去的路,也找不到前进的路。

      戴海一躺下,脑门却清醒极了。
      说实在的,他其实也知道他跟卫成之间的感情一直不对等,事到如今这种啼笑皆非的程度也没什麽值得意外的。
      门被推开,卫成的脸露了出来,他五官硬朗,实在让人没法想象他里面的某个部份其实一直没有长大,他不能承担真正的感情,他拒绝去承受,也许一辈子都这样。
      这是人性里存在著的,有些人一直会这麽生活到死,不会真正去爱一个人一辈子,只是从一段一段感情里逃脱,以不受一点伤害在内心深处惬喜。
      戴海拍拍身边的位置。
      卫成走了过来,安静地躺下。
      “都这麽久了,”戴海舒了口长气,“我想好好过日子了,我们这样纠缠已过久,把生活都给耽误了,你可能觉得生活本来就是这样,但我不是,卫成,你该放开我,缺了我你不会真正怎麽样的,也有跟我一样爱你的人,只是你看不见,你该把机会给你爱的人,让他爱你,也让你好好爱他,别老想著跟自己较真,较到最後你会累的。”
      他偏过头,柔和地说:“知道吗?”
      卫成眨了下眼睛,迷茫的眼清澈了起来,“你累了吗?”他的手摸到戴海脸上,抚著戴海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疲惫。
      “很累。”戴海抓紧卫成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皮肤上,“从没这麽累过,卫成,我确实最爱你,以後谁问我我都会这麽告诉他。”
      他嘴唇贴著卫成的指腹,“我以前真恨你不爱我,但我现在释怀了,我很遗憾你爱不上我,但我知道我们确实不适合。”
      他懒懒地松开了卫成的手,让他自脸上掉下去,转过头看著明净的窗户,叹著气说:“我该好好生活了。”
      “我要是不许呢?”卫成靠了过来抱住了他。
      戴海没有说话,疲惫的双眼依旧睁著看著玻璃外面。

      良久的沈默之後。
      “我嫉妒你的眼里有别人。”卫成突然说。
      戴海听著闭上了双眼。
      “你再让我试试,这次,我不出轨,我好好爱你,像正常的恋人一样生活,一起吃饭,约会,上床。”卫成描述著,调子缓慢有种视死如归的勇气。
      戴海微笑起来,摇了摇头,他再次回过头,一字一句地说,“卫成,这次我是真要抛下你了,你可以不珍惜我,但我必须要为自己著想,我为你牺牲得够多,你可以再去找个不要求回报的,这并不难,但我不奉陪了。”

      戴海下了楼,拖起了秦峻。
      秦峻被吵醒,问:“怎麽了?”
      戴海笑著说:“我一直以为我可以对他包容下去,但我觉得还是不行,我居然嫌弃他了。”
      秦峻莫明所以。
      “我明明爱著他,可我感觉恶心……”戴海明知卫成跟著他下来就在门边口,但他还是对秦峻说著心底莫名的慌然:“我想他真把我逼疯了,逼得我就算爱他也不想得到他,我所有执著的一切都被他打碎了,此时就算他也爱我,我也不想跟他一起生活。”
      秦峻张著嘴,不明白他在说什麽。
      戴海没有在意,他看向卫成,淡淡地说:“你明不明白?”
      卫成定定地看著他慢慢地摇头。
      “有缘无份,大概就是这样吧。”戴海淡淡地说,“出去吧,卫成,我这里以前留不住你,现在不想留你。”
      “你说一堆,我想听明白了,你不爱我了……”卫成却点了下头说,“这个没事,你不爱我,我来爱你。”
      戴海伸出手指,再一次指向门。
      卫成神色恢复了冷静,“戴海,你有没有想过,我说过跟你当一辈子兄弟那句话有多认真?你从来都如此,一旦人不如你所愿,就必会遭你永远的抛弃……你想想,因你一时不喜而让你从此再也不理的人有多少?他们都那麽乐於讨好你,可你对他们都干了些什麽?你真正有几个朋友?你敢告诉我你放在眼里的朋友有几个?能超过三个吗?我确实不想爱你,因为我真的一靠近,你就会恶心我……戴海,我是个人,普通的有缺陷的男人,我甚至没法好好的去爱一个人,这样的我怎可能会让你一直爱著?”
      卫成淡漠地说著,与刚才判若两人,“我就知道,我一爱,你就会受不了我。”
      卫成说著,笑了起来,冷嘲又讥俏,“可笑的是,我这种不把感情当回事的人倒觉得我比你更懂得爱,就算明知这种操蛋结果,我还是爱你……戴海,你太小看你自己了,也太小看我对你的感情。”
      “你以为你什麽都懂,其实你屁都不懂……”卫成冷酷地说完,转过身往门边走去,那抿紧的嘴透露著冷峻与坚毅。
      戴海茫然,半天,蠕动了下嘴,“他在说什麽?”

      秦峻思考半晌,“我觉著他在嘲笑你……”
      戴海扯出一抹笑容,难看得要死,“我屁都不懂?”
      秦峻又躺下了,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这个你自己最清楚。”

      被卫成冷不丁的一说,原本清楚的戴海现在不清楚了。
      他抽著烟捧著脑袋坐那想了半会,认真思考自己到底有几个说得上来的好友?
      三个?
      没。
      二个?
      没。
      一个?
      好像有个秦峻。
      戴海下了楼,拖醒秦峻,“你是我朋友不?”
      秦峻眼睛都没睁开,迷糊地直点头,“当然的,狐朋狗友,明年开秀一定得记得叫我,汪汪说你帮他淘的衣服他都喜欢,如果能便宜点更好了……”他叹息著,再次英勇地倒下了。
      “这不是有个麽?有个就好……”戴海笑了,头疼地再度坐下。
      其实朋友这种事哪说得清,卫成跟谁都能窜一夥,戴海不行,点头之交就是点头之交,商业夥伴就是商业夥伴,他一向分得清,就像MB就是MB,出钱就行,男友就是男友,约会之余才上床。
      他一直这样喜好分明,或许过於明朗了,让一直在灰色地带里游刃有余的卫成觉得他跟自己不是一夥的。
      不是一夥的就不是一夥的……戴海自嘲地笑笑,卫成用得著用这麽大的理由把高帽子罩自个儿身上麽,如果不包容他,一次一次的软弱回头tmd算怎麽回事?
      真是就算到了感情的最败笔处,卫成也改不了骨子里那霸道的性子,错到底的只会是别人,自己是不可能错得离谱的。
      戴海顺势躺在地上,吐出口气,南辕北辙的俩人,没结局其实也好。
      免得真爱他一辈子,到死了还要揪著衣袖说,不是我对不起你,是你不够爱我我才这样。
      天大的笑话。

      好一阵子,卫成没动静。
      戴海去看了几场秀,有条不紊地败家,有次刷卡刷了三十来万,秦峻肉疼,抚著牙在旁边唉哟了一声,睁著双眼靠著戴海小鸟依人状。
      秦峻这次纯粹是来看热闹的,这穷鬼今年是根本没多余的钱来买东西了,他眼睁睁地看著戴海败心急如焚,看著自己喜欢的衫一件一件全被戴海拎到自己手上,最後没办法,穷鬼认输,把那俊脸笑得格外夺目,“让我帮你拎著吧……”
      买不起,拎手里过过干瘾也是可以的,秦峻心满意足地想。
      戴海眉一挑,太大方了,把东西全扔秦峻身上,美得秦峻眼底亮得跟个钻石似的,晃得戴海直发晕,晕得神智不清再次调戏:“你就从了我,要天上的太阳我也想办法把你弄来……”
      “那太不实际……”钻石秦很实际地说,他觉得自己能摸摸就成了,漂亮东西麽都是图个眼瘾,拥没拥有尽管有本质区别,但归根终底不就是要个心身愉悦麽,现在他愉悦了,这事也算是完整了。
      “你就不能不农民麽?”戴海觉得真跟秦峻没法沟通了,干脆全身心投入到了败家的海洋了,把衣服从他手里甩到售货员手里,每到一家店里,就跟蝗虫过境似的,挑著喜欢的赶紧要了,接著赶下一场。
      到了最後,秦峻说:“戴海,我搬不动了。”
      戴海淡然,“那就放下,我让人送回去。”
      秦峻过完干瘾,累了,一点也不可惜地把东西抛下,干脆利落得很。
      到了最後一家店时,戴海三张卡都不能用了,秦峻问:“你心情好点了没?”
      出了店门,戴海站著抽了半根烟,才点了点头。
      “那咱们就回吧。”秦峻累了,同时把相同疲惫的戴海抱到怀里。
      “回吧。”戴海也说。

      戴海决定回香港,秦峻还是问了:“不回去?”
      戴海笑,对著温柔体贴得不像地球人的人说,“秦峻,你丫的命苦真怨不得别人,看著洒脱自在,却太过於重情,我不是你,别人对不起我一分,我恨不得对不起别人十分。”
      秦峻说,“你这样,最後都找不到自己所伴的人。”
      戴海不在意,“那是我自找的……怨不得人。”
      卫成这次想等著自己回头?戴海想,撑死了也决不回头。
      他不是说自己不会一直爱他吗?这次,就如他所愿。
      以为自己会巴巴地再次为了那通话去要个究竟?戴海讥讽地觉得,卫成真操蛋,自己是贱,还不会贱到那程度。
      就是有可能,我也会让他变得没可能。
      戴海冷漠地想著,拿著机票登了机,把一直开著的手机关了。
      就让那人看看,他真的屁都不懂的态度是什麽样的。

      卫成也一直没有来电或别的讯息。
      沈寂得像是什麽也没发生过。
      直到经理人打来电话,告知戴海,卫先生打电话到他那,说先前过来用於周转的钱可否归还?
      钱,又是钱。
      戴海想都没想,还。
      经理人沈默半晌,说:“可否再拖延段时间。”
      彼此都知道,新投入的资金根本不可能抽回,现在帐面上的余款也有部份要进入资金调动,要不,就是违约,算下违约金,这笔钱一归还,他们就从会背负一大笔债务,这次,离破产近得只有一毫米之差。
      “还他。”戴海冷漠地说。
      卫成要用这招逼他,还是嫩了点。
      钱这个事,戴海从来没有放在眼里,他从没想过富贵滔天,那是卫成想要的,不是他。
      这招卫成逼得了他身边那群人,逼不了他,卫成从来弄不清楚他这点。

      戴海一直在做著资产结算,连带美国与大陆的产业都在与银行清算中。
      某日,结算就快结束时,好友秦峻打来电话,说需要help。
      戴海说,好。
      秦峻从不求人,戴海与他相交几年早就明了这人的性子,让他求人那已是无路可走,戴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他随即打去电话,让收购他公司的人准备合同,拿了最後一笔钱,用最後那笔钱帮了秦峻,那个他想如果可以他想爱上最终却还是成了朋友的男人。
      这其实是他的最後一笔钱,戴海花得毫不心疼,他断了自己江山再起的退路,再不给卫成一点可乘之机,秦峻的需要帮助来得很及时,也不需要他花时间把钱花了让自己的退路全部断掉。
      这一系列动作,戴海用了十天来完全。
      如所有相熟的人对他的评价,他如想做好一件事,迅速且准狠。
      就跟他让自己破产一样,在别人茫然的状态下一无所有,引起一片哗然就彻底消失。
      他回到大陆,躲在秦峻家里,把他从少年时候就积累的基业全部扔下一点也不再管,秦峻对此苦笑不已,说:“你性格太激烈,真不知道你怎麽做的商人。”
      商人奸滑且狡诈,不乏有性格之人,但如此决绝的人怕是找不到另一个了。
      戴海却懒懒散散躺在椅子,笑开了嘴角但眼底一片冰冷,“这不就是我?”
      他转头,垂眼,拿烟,点火……秦峻说两句,也不再说话,陪同他坐在他的阳台上,俩人看著细雨浅下。
      只是他低头眼角间的冷意让秦峻觉得,有些路,真是让人自己活活逼死的。
      戴海如是,戴海的那个人也如是,俩人都只管往前冲,谁也不退,互相掐著对方咽喉逼著对方在乎自己,却不知道手下的劲道再用点力就会把对方掐死,一点温暖也无,偏离了他们原本想要的十万八千里,哪会有什麽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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