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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捡的一只小白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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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十五年,人族与魔族一战,最后以魔族战败告终。修仙境界的道剑仙为最大派,魔族之战让道剑仙一夜成名,魔族在后年便没了踪迹。
在武夷山山下———
风雪交错,北风呼啸。一个男孩跪在雪地上低声的哭泣,男孩看起来十四岁。
陈小六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跪在雪中,一张脸颧骨下面扁着看起来营养不良,脸上不注意沾上灰。
雪花打湿了密茂的睫毛,陈小六衣服单薄,两件衣服上面缝上各种布丁,已经无法辨认本来衣服颜色,裤子也是一样。
陈小六用直接冻僵的双手抱肩来取暖,但这是没有用的,头发用一根发白的绳子束在后面。
前面横放着凉席,凉席卷着什么东西。
有人好奇问这是在干嘛。
陈小六也不说话一直跪着,人们也不好去掀凉席一看究竟。
路过这里的人都噍个稀奇停留在这里儿。
一阵寒风吹过,陈小六险些被吹倒。风把凉席吹开了一个角露出一张苍老的脸,只见一个高龄的老妇人安静的平躺在里面,面部苍白、满脸的皱纹,雪白的雪花飘落在老妇人的脸上和白花花的头发上分不出是雪是白发。
“阿娘。”男孩用微弱的声音喊着,男孩看见凉席的吹开露出自己母亲的面容,跪着走到凉席被吹开的地方用自己被冻紫的手重新盖上。
人们看到凉席里面是个死人先是吓的往后退。
“艹……吓死老子了……”
“吓死我了……”
“就是。”
“原来是死人呀!”
“卖身埋母啊!”
“我看是……”
人们终于知道什么回事了,但里面多出了些不协调的声音。
“小小年纪就出来骗人。”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话:“吆~这不是陈户的儿子吗。”
众人一听四处看了看是谁。
一个中年男人脸颊通红从人群里走向男孩前面用他那粗糙又带有些沙哑的口音喊到:“滚,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了。”
说罢用脚踢了一下陈小六。
男孩被自己的养父踢开摔在地上,手心触摸到湿脏的雪地上,本来跪在雪地上的脚换了姿势,脚马上麻了起来。
陈小六习惯性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雪。
唯唯诺诺的道:“父…父亲……”
“艹:谁是你老子,你是我捡的!捡的!听到吗!”
陈小六还是不改的说道:父…亲…”这次的声音比较小了些,应该是怕了。
那位父亲穿在绿色的大衣,下并身一件还算样的绿色棉裤,手里拿着一壶酒,下巴长满了胡茬也不清理。头发乱七八糟的散着。
陈小六低着头慢悠悠走向父亲:“父亲别喝酒了,阿娘她……”
陈户眼前闪过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只见陈小六脖子戴着一根红绳绑着一块玉佩,玉佩上雕刻着一只凶猛的魔兽,在魔兽的手上拿着一把剑,玉佩玲珑精巧,玉质温润如羊脂。
陈户不懂玉佩,但看这玉佩样子知道是个好东西,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陈小六注意到陈户的眼光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低头一看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玉佩从衣服里面掉出来,连忙的把玉佩放入衣服里。
陈户一脸不耐烦,嘴里带着酒气的道:“怎么?我看都不行了?”
陈小六:“父亲,这个对我很重要!我不可以给你。”
陈小六紧紧的抓着衣服不让陈户拿玉佩。
“白眼狼一个,亏我还养你这么多年了。艹。”陈户骂了一句。
陈小六不是父亲阿娘的孩子,自己是捡来的。
在陈小□□岁的时候,陈母就跟他讲过。
他一直假装自己不知道而已。
从陈母的口中得知捡自己回来的地方是一片竹林,在早上在陈户上山砍柴的时候在森林里发现的,当时陈户把陈小六捡回家。
当时自己在襁褓里面,襁褓里放着陈小六现在戴的玉佩。
因为自己是在六月捡回来的所以就叫陈小六。
“拿来,我拿去换酒喝。”陈户踢了一脚。
被踢倒的陈小六更是紧紧的抓着衣服:“父亲不可……父亲不可。”
陈小六迎来了一顿暴打。
陈户用力自己的靴子又踢陈小六,过来一会儿,不知道哪里拿来的棍子,直接往陈小六身上猛打。陈小六抱着头躺走地上不敢吭声也不敢反抗。
疼,疼。
疼... ...
“住手。”远处传来一声,看戏的众人回头一群的人走过来。
然而陈户并没有因此停下手中动作。
“住手,你们本是亲父子为何要如此大动干戈。”领头傍边的一紫衣女子脸上戴着一张面纱,隔着面纱说。
“我呸。”陈户说着做了个往地上吐痰的动作。
陈户又说“这个臭小子可不是老子儿子,我婆娘死了,去哪里要的儿子。”
麴春景看着在雪地上陈小六不禁的皱了皱眉,但自己说不过陈户。
毕竟是别人家的私事自己又没法插进去。
人群里不知道谁来了一句:“麴师叔,这是别人家的事我们还是不要管好。”
前头的一个白衣男子走向前。
白衣服男子旁边的顾高寒抓住白衣男子的手腕轻声道:“师弟?”
白衣男子淡淡走向前说:“是不是给你钱,你就放过他。”
陈小六抬头一对的桃花眼充满了惊讶看着扶涛华。
扶涛华厚薄适中粉唇,棱角分明的轮廓,脸上表情严肃又冷漠,黑发用一枚白玉簪子束在脑后。
全白的衣服更是衬托出扶涛华的肤色白皙。肩上披着一张灰色的风衣,金线花纹在扶涛华的摆动中闪烁。
陈户上下打量着扶涛华,指了指扶涛华手上的剑:“我看你那把剑挺值钱的,你把剑给我我把臭小子给你,怎么样?”
扶涛华一听不禁地轻皱了眉又快速的放开:“此剑不可。”右手伸在衣服里拿出一袋鼓鼓的白色荷包丢向陈户:“够吗!”
陈户拿着荷包在手上扔向上荷包里的东西的碰撞声。打开一看全是铜钱,陈户笑了笑:“够,够,够,够了,哈哈哈。”
扶涛华上前俯下身子把陈小六抱起来。
扶涛华看着陈小六身上被陈户踢的鞋印有轻有重的。轻轻的把陈小六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用自己的风衣的一角盖在陈小六上说道:“不怕,我带你走。”
陈小六担心扶涛华丢下自己手紧紧的抱住扶涛华的脖子,陈小六脸是离扶涛华脖子很近。
陈小六闻到淡淡的梅花香。
这…这是…他…香…
陈小六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一下子忘记了疼痛。
扶涛华保证自己不会碰到陈小六受伤的地方也没注意到陈小六一脸通红后走到前面淡淡的扫过一眼吴犰光:“走吧!”
吴犰光看见师尊知道是自己虚心的低着头。
本来看见麴春景自己的师叔多管闲事就说了一句想出出风头……
武夷山———
扶涛华见怀里的陈小六伤要尽快处理,也不废话直接带回自己的峰。
武夷山有五大峰,在魔族之战后紫箭峰峰主绮何清便闭关,而又下山去,景天峰峰主麴否则是去历练说白了去游山玩水,两人下山纷纷把峰交给自己弟子、亲妹打理。
麴否和麴春景是亲兄姐但没有一起拜在同一个峰下……
扶涛华带着弟子走在大厅里,厅左右都有几把凳子桌子,大厅没有摆设什么贵重的东西,在扶涛华坐的前面放着一个铜香炉,香炉的顶端飘出一缕缕白烟 ,大厅朴简又不失华丽。
扶涛华叫几个女弟子去安排陈小六。
扶涛华走到前面坐在前面的凳子:“吴犰光。”
‘咕哆’一声,吴犰光连忙跪下:“弟子知错。”
扶涛华拿起傍边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何错之有。”
吴犰光:“弟子…不应该顶撞麴师叔。”
扶涛华慢条斯理的喝着一口茶拿在手上慢慢的转着:“还有呢!”
吴犰光疑惑的瞄了瞄扶涛华一眼:“弟子…弟子愚钝不知弟子还有什么错。”
扶涛华:“姜贞羽,你来说。”
后面的弟子里走出一个男子,男子眉毛是较细的眉毛瘪着,棱角分明,身穿着统一的白衣。美貌不输以女子。先是对着扶涛华弯腰鞠了个躬起来,脸色略难看:“…师尊…”
扶涛华:“说不出来?!”
姜贞羽:“弟子愚钝。”
吴犰光低下头咬着嘴唇一脸不服输的样子但又看了一眼傍边的姜贞羽。
扶涛华怒的把檀木桌上的杯子砸向姜贞羽,杯子重重的砸到地面发出“砰”的一声,大厅里每个人都屏住呼吸,就怕眼前的师尊再一次发怒。
良久,扶涛华那若有若无粉红的嘴唇动了起来“姜贞羽带吴犰光领罚。”
扶涛华抬起左手挥了挥手根手指示意离开。
吴犰光站起跟着姜贞羽鞠躬走出门外,不久后外面传来一阵阵冰冷的板子打在吴犰光身上。
随后扶涛华让弟子们走了,扶涛华自己一个人走出大厅看着皑皑白雪,他不自觉的伸出手,小声喃喃道:“下雪了…”
一朵雪花飘落在手心上冰凉凉的。
扶涛华走下台阶走在雪地,雪花飘落在他身上,走向旁边的石路到自己的住处。
扶涛华的住处是处于峰背面,而大厅是在峰前自然有一些距离。住处接近顶峰但没有到顶峰。
听说扶涛华的院子里还种着梅花,而在春节前是不可能会看到梅花,梅花只会在春节后盛开这主要是温度的问题太冷不开太热也不开。
但扶涛华的梅花全年绽放出那粉白的花苞。可惜扶涛华的院子从来没有弟子打扫都是扶涛华自己一个人扫也不让别人进去。结界遮掩没人能同他欣赏那浪漫美丽的景色。
多年以来没有人能有幸去到院子欣观一番。
就算是掌门也没有进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