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补课》花卜吃手手

12、第 12 章

　　他们一直到傍晚才有些恋恋不舍地分别回家。青雅喜欢和岳老师呆在一起，他不像女生那样挤眉弄眼地谈论八卦，也不会嫌她年纪小，他总是很和气，这种和气又和爸爸的态度不一样。唔，怎么说呢，每次她故意撒娇，他就会很温柔地问“那你觉得怎么办”。天，她居然用温柔形容老师。真是——青雅一下子害羞了，忙忙迈开小碎步逃回自己家。这一整天的经历让她感到新鲜、羞涩又魂不守舍。

　　林太太问她吃饭没有，她说吃了，扑进房里，锁起门来，谁也不理。

　　林福元回到家，神色有些沮丧和疲惫。林太太说：“咦，青雅刚回来，我还以为你们一起呢。”

　　他说：“幸好不是一起，要是她今天不走，真是——嗨，我心烦得很。”

　　林太太问：“怎么啦？”

　　林福元气不打一处来：“我等了半天，来相亲的小子跑了，连他妈妈鸽子都敢放，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不讲礼貌了！好在我说我女儿要回去考试，要不她和我一样巴巴地等，传出去，人家不知道说什么闲话。她回来有没有不高兴？”

　　林太太说：“没有，她看上去挺开心的，我怕——我怕她真恋爱了，看她回来笑嘻嘻的样子，和我说话心不在焉。”

　　林福元皱着眉说：“是么，今天她和我说要去老师那里补习，难不成去约会？你教她还是好好读书，找老师这步棋是走对了。打铁还需自身硬，我们女儿以后有出息了，还怕找不到好姑爷吗？”

　　他这么一说，自然而然地把老师排除在女儿的恋爱对象之外。

　　春节后，青雅的复习更紧迫了，她在家里烦躁，来岳峥嵘家里比往常更频繁了。父母也乐见其成，打发她去找老师辅导。

　　因为是寒假，大学假期又长，岳峥嵘乐得在家里陪她。他发现她一着急就乱走，便开导她冷静，唱唱歌排遣烦闷，她很听他的，两眼发直，对着面碗唱大碗宽面，他哭笑不得。

　　这天她在客房写作业，累了，靠在椅子上哼了一首法语歌，极其动听，像水晶碰撞，曲调哀怨缠绵，他站在门口，听得入神，一时间忘了打招呼，青雅唱完了，察觉他在身后，吓了一跳，拍了拍心口，然后紧张兮兮地叮嘱：“老师，别说出去。”

　　他问：“为什么？很好听呀。”

　　她低了头说：“我爸爸很讨厌这首歌，他知道是要发脾气的。”

　　岳峥嵘答应她保密，给她倒了一杯冰水，又和她解说了两道难题，低沉微妙的气氛才消散。

　　开学后的月考不是很顺利，青雅在阳台乱唱一通就安静了，也不见下楼，他上去，看她蜷在窗台，练习册扔在一边。

　　他问：“怎么了？”

　　青雅嘟囔着：“我太难了。”越发蜷缩，如同一只刺猬。

　　他拾起书本，扫了几眼，指着图形，三下两下说出了解题方法。

　　她皱着眉问：“你怎么知道在这里加辅助线？”

　　他回答：“直觉，模型在我脑子里就是这么转的。”

　　“讨厌！”她听不得他炫耀脑子好使，气呼呼转过去不理他，使起了小性子。

　　他摇了摇她的肩膀，笨拙地安慰她：“没关系，这道题对一般学生来说是有点难的，你再练练就会了。要不要吃西瓜？”

　　青雅吭叽了好一会儿，扯了扯他的衣袖，委屈地说：“老师再说一遍吧。”